所以,他对她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对她而言,他长得俊美,有自己性格但百依百顺,保护力max,这是优秀合格的保镖。
但也仅仅是保镖,可以被别人所替代。
这些年来她经常在外面玩但没有交往过男朋友,更没有喜欢的小男生,容易让人产生她的世界只有夜阳一个人的幻觉。
时间过得很快。
苏轻焰平日里不怎么碰书本,但重要的考试还是会拼一把,请了两个特级私教,用最快的方法帮她度过考试的话,她出国上学的事情基本定了。
这段时间,苏家上下都在忙。
苏轻焰甚至好长时间没看到父母了。
她只知道父亲公司似乎出了点差错,具体是怎样的原因,问谁都不肯说,管家只让她忙考试的事情。
抄家是从晚上开始的。
突如其来。
苏轻焰尚且在睡梦中,听到外面轰隆隆的动静后迷糊醒来,发现外面有大灯亮着,一个激灵起床,冲下楼。
黑压压的一帮人,身上工整的制服让人胆战心惊。
“怎么回事——”苏轻焰跑得太急,到了之后气喘吁吁,拉过身边的人便问,“这群人是谁,干嘛私闯民宅,保安呢?我爸呢?”
“你爸在局子里蹲着呢。”
不知是谁丢了这么一句。
苏家太大了,所以来的人很多,出了封锁门口,还要防止人拿走贵重的物品。
来的这帮人身上有制服,但也不过是群帮人要债的混混,得了上头命令便拽成二百五,挥舞着手里的木棒,禁止苏家任何人乱跑。
“苏大小姐是吧。”领头的把穿睡衣的苏轻焰从上到下打量一番,“麻烦你把头上的发卡,耳环什么的摘下来,你家现在入不敷出,欠债无数,你可别藏私房钱。”
玩的时候像个小孩子,关键时刻,苏轻焰冷静得不像话,挽过耳角的碎发,露出的漂亮的脸蛋微微仰起,“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人解释下吗?”
这一问,底下那群人笑,七零八碎的解释开。
她爹偷税。
公司内部混乱。
苏家部分产业被审查出不合格的生产链。
大大小小的凝聚在一块儿,简言之,苏家完了。
他们的话,结合之前的种种,尤其是李管家有次给她塞现金让她准备下考试,早些出国时,苏轻焰几乎可以肯定,苏家确实出事了。
“苏大小姐身上这件睡衣也价值不菲吧,脱了再走吧。”人群中有人戏谑,“我们可不允许你携带贵重物品出去。”
“谁说我要走了。”苏轻焰深呼吸,双手握紧,看似镇定内心还是难免恐慌,下意识地转身去喊,“夜阳——”
没有人应。
夜阳不在。
他这几天,和她爸一样,很少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环顾四周,还是没有找到他的身影。
苏轻焰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依赖他的。
从一开始,他来苏家,她扬言说要给他教训,结果次次被他化解,然后看小孩似的看着她闹,始终不愠不怒。
她起初他是软包,但后来一次在街上被人挑衅,跟随的另外两个保镖撸袖子准备反击时,夜阳已经将挑事的人制服了,时间短暂且不拖泥带水,动作迅速到位。
长得好看是能留下的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
苏轻焰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并不了解他。
尤其是在,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夜少”的时候。
那群制服狗腿子整齐地让出一个道来。
数个强光手电筒下,集聚在同一个人身上。
是苏轻焰熟悉的,也感到陌生的人。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朝自己走来,还是那身衣服,只是脸上的神情不再是温淡恭敬,棱角分明凌厉,从骨子里的冷漠在此时被透发出来。
“他们刚刚叫你什么?”苏轻焰用略微颤抖的嗓音问。
夜少?
身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矜贵了。
夜阳神色坦然地走过她的身侧,“我暂时是苏氏执行人。”
连声音都变了。
苏轻焰对身份阶级不是很在乎,有时候挺烦他那句大小姐的,但现在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转得她措手不及,一时间很难接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现在的反应在夜阳预料之中,眼角泛红但泪水被她自己强行逼回去,美人感伤起来,连她身旁的空气都哀愁着,气氛被渲染得愈发静沉。
夜阳视线落在苏轻焰身上,四五秒钟,直到移开也没有任何的话。
“你不想和我说说吗?”苏轻焰在他转身后喊道。
夜阳脚步微顿。
客厅里。
外头的人因为夜阳的到来,没有胡作非为,苏氏再破败还是有底的,谁都想不到新贵夜少会是怎样的人,没人敢轻易得罪。
夜阳手里捏着一根香烟,熟练地点燃,淡淡吐出一句:“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等同于默认。
默认外面的人说的都是真的。
默认他现在突然转变的身份,算是蓄谋已久。
也默认一直栽培他的苏老,此时在局子中,和他脱不了关系。
“不可能——”苏轻焰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
而是不相信她老爹会这么蠢。
蠢得在家里养一头披着狗皮的白眼狼?
他是谁——
苏轻焰第一时间来到苏老的书房,试着寻找真相,她不相信苏德成不知道夜阳的身份。
书房被她翻得一通乱。
但还是没有任何的答案和结果,她对亲爹的书房构造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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