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初致就像是逃跑了一样，到了后半夜还没和余森联系。
本来只是受院长所托，帮忙照顾一下别人家的孩子。可他不仅没照顾好，还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一晚上他给初致打了很多电话都没人接，连袁泽也找不到，不安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着。
隔天顶着黑眼圈醒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一切都像是场梦。初致已经被自己吓跑了。
去学校的路上，院长来电话告诉他，初致已经回到英国，谢谢他对初致的照顾。
他没有说其他的吗？哪怕不是对我说的。
余森抿着唇，欲言又止。有些话一旦问出口，就预示着你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麻烦消失了。余森承认在相处的短暂时间里，初致的表现确实比同龄人更成熟，但他也不过十八岁，处世未深，未经情事，很多时候行动可能先于大脑，也许真的只是来和他开一场玩笑，隔夜又觉得甚是无趣。
不过，初致在两天时间里能想明白，并且自行离开，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这是该开心的结局。
梦始终是梦，时效一过，一切虚无归零，梦中人清醒，梦境坍塌。但即使当事人拼了命的否认，熟悉的情绪会在各种时刻突然在脑海中涌现，当时的喜悦、恼怒全部重新演练。哪怕只是几处细微末节的小证物。
比如，副驾驶座椅上的一个香蕉牛奶纸盒、吸管上残存的奶渍，还有脚垫上黢黑的泥印，都在无形中帮助余森重现场景。
那天，初致就坐在他右边，刻板的对他说，“余森，你要对我负责！”
余森闻着吸管上的一丝奶香，高温发酵之后有些变味了。他的后颈发酸，这是初致离开之后第一次发作。
信息素只淡淡的，却因弥散在封闭空间里，才显得压抑可怖。窗外是晴天，窗内是阴天，就像此刻远隔好几千里，他在想初致，而初致在……
他在干什么是轮不到自己担忧的，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多做无谓的揣测。
袁泽回电话，末了提起初致，说这个小孩有趣，还帮他介绍对象。
“你们昨天下午聊了什么？”余森打断袁泽的絮叨。
“什么都聊，主要是关于你，他想多知道一些你的旧事，我这个算是青梅竹马的朋友，和他一起回忆我们俩在英国读书的时光。”
余森沉默不语，袁泽又哈哈的笑，“怎么听起来我就像个卑鄙的第三者……”
之后两人很有默契的选择沉默。
过了好一阵子，余森才继续问，“还有呢？他说了什么？”
“靠！他说了什么，你不会自己去问？你让他接电话！”
余森挂断电话。
我这是怎么了？人走了才想着去追问。
是因为初致没给我挽留的机会，这么在破窗而入之后消无声息的走了，我心有不甘，想把他抓回来问清楚？
“小狗崽子，你怎么就走了呢？”
余森把牛奶纸盒扔进走廊的垃圾桶，想一起扔掉的是对初致的一点不可控的思念。
回到实验室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一整天忙碌也就没空去想初致的事。烟照例是一根一根的抽，可肖良申请到单间办公室，就没人再去管他是不是抽太多。
下班之后，他去了袁泽的私人医院。
“这是禁烟区。”
余森正在点烟，听到身后传来的训斥，手指顿了顿，转身往露台走。
袁泽没跟过去，站在原地发问。
“小孩儿是不是走了？回英国了吗？他没和你道别？你做了什么让他伤心了？”
问题挺好！
余森在心里问了自己一整天，都没找到答案呢。
露台风大，烟烧的更快，不到一小时，余森捏着空烟盒回来诊疗室，脸色特别丧，阴沉的很。
“他知道我俩的事？”
“你他妈以为我真想做第三者啊，”袁泽放下保温杯，终于忍不住，指着余森说，“靠……以为你是谁！世界中心万人迷？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吗？我俩的事？我俩有什么事你先自己好好想清楚。”
他俩的事早就无疾而终了，袁泽没把这句话再说出口，因为在余森心里，这段感情从来没有真正开始过，只是袁泽一个人暗恋明恋。
“别熬夜，早点回家。”
办公室位于走廊尽头，声控灯随着余森的皮鞋落地声逐一亮起。
回到实验室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处理，一整天忙碌也就没空去想初致的事。烟照例是一根一根的抽，可肖良申请到单间办公室，就没人再去管他是不是抽太多。
下班之后，他去了袁泽的私人医院。
“这是禁烟区。”
余森正在点烟，听到身后传来的警告，拨着打火机的手指顿了顿，转身往露台走。
袁泽没跟过去，站在原地发问。
“小孩儿是不是走了？回英国了吗？他没和你道别？你做了什么让他伤心了？”
问题挺好！
余森在心里问了自己一整天，都没找到答案呢。
露台风大，烟烧的更快，不到一小时，余森捏着空烟盒回来诊疗室，脸色特别丧，阴沉的很。
“他知道我俩的事？”
“你他妈以为我真想做第三者啊，”袁泽放下保温杯，终于忍不住，指着余森说，“靠……以为你是谁！世界中心万人迷？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吗？我俩的事？我俩有什么事，你先自己好好想清楚。”
他俩的事早就无疾而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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