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森被学校的一通电话叫走。
他很纳闷,平时听靠谱的那个副教授,最近变得特别犹豫寡断,芝麻大的一点小事都能被他形容的好像天快塌了。
余下两人,气氛不算尴尬。
袁泽靠在沙发里,视线停在初致身上。像是终于逮到机会一样,他决定把心存的疑虑一一向初致求证。
“听说你向余森告白了。”
“嗯!”初致撑着下巴,点了点头,对他直言不讳。
袁泽小声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关于他,你了解多少?”
对方的语气动作说不上轻佻,可让他觉得有点不太舒服,还隐隐藏着一丝敌意。
“你和他认识很多年了吧?其实我不太了解他,一生很长,我可以慢慢了解。不着急!”
袁泽玩味的笑,心想这个小孩儿有点意思。
初致决定主动出击,身体微微前倾,微皱着眉,表情严肃,露出见到这人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你喜欢余森?”
袁泽顿了一下,慢慢摇着头笑个不停,像是听到一个荒唐的笑话,把视线撇向窗外。
“喜欢一个认识时间超过人生一半的朋友,这是需要很大勇气的事。我原谅你的唐突!”
初致觉得他连眼神都变得躲闪,多半是没说实话。
还不等他继续追问,袁泽话题一转。
“也许我和你说的太多了吧,不过作为余森的私人医生,我还想和你聊聊他的信息素病情。”
初致皱了皱眉,摇头否认,“信息素不是很正常吗?”
“这是他的诊疗记录。说起来有些自私了,可也就是这么回事吧!你对他很关键,就像他的力比多。”
袁泽从包里取出一叠病历,推到初致面前。
初致一页一页仔细的翻看,好半天才抬起头。
如果真如袁泽所说,那余森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抗拒,甚至昨天……
“他对你还需要时间适应,我会帮你,也请你帮他。适时的给他安抚,就像昨天。”
昨天?
初致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就像是被陌生人当重扒了个精光,内心极度羞耻,“昨天其实没什么事发生……”
昨天的余森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他身上特有的alpha侵略性压的初致根本无力反抗,可发泄之后又让人有说不出的愉悦,幻想着还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还没帮他找到新的阻隔剂,所以这段时间,请你陪在他身边,别离得太远。”袁泽补充道。
初致低下头,“他......应该还爱着我姐吧,你怎么不去拜托她?”
袁泽突然笑起来,“你还说初晴?余森可能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几次吧!你相信他俩之间有爱,不如相信我喜欢余森,哈哈哈!”
初致睁大了眼睛,认真的望着袁泽。
他始终都相信啊,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只是简单的私人医生与病患。
S大生命科学院实验室。
余森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出肖良的训斥声,刚进门,就撞上一身校服的男孩。
“对......对不起。”
“慢点跑,看路。”余森冲他嘱咐,转头就和肖良打听,“那孩子......”
肖良指了指他的位置,“都是今天新鲜收到的,还有不少说要亲手交给你,我得尽快去和院长申请一间单人办公室。”
余森边把桌上的各种颜色疑似情书的信封都收拾进一个纸箱里,边问肖良论文是不是已经寄出去了。
“参考文献的部分,我自己处理过就寄走了,顺利的话还能赶上半个月之后的那一期。你昨天怎么了?”肖良不知何时坐在他身边,关切的问。
余森摸了摸鼻子,和肖良解释说,“朋友的孩子生病了,正闹着脾气,我就有点恼火,没控制住。”
“保安说你明天领着一个孩子进了校门,据说和你长得很像,是私生子吗?”
肖良压低声音,顺手带上门。
“人家都18了,不过我觉得更可能是我弟弟吧。”
“到底是朋友的孩子,还是私生子,还是弟弟啊?”
肖良不认识院长家的小儿子,余森一点不奇怪。
院长从来不在人前提起初致的身份,小孩儿就像是凭空出现的,除了姐姐初晴,自己也是在他十六岁时才知道他的存在。
“周末院里要组织户外探索,你作为院里除了院长之外最受欢迎的教授,应该会参加吧?”肖良作为活动的组织者,极力游说余森。
“看情况,”余森盯着手机里的待办事项,周末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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