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最终没把这句话再说出口。
在余森心里，这段感情从来没有真正开始过，从来只是袁泽一个人暗恋明恋。
“别熬夜，早点回家。”
办公室位于走廊尽头，声控灯随着余森的皮鞋落地声逐一亮起。
走出医院的旋转门，余森又沿着街走了很长一段路。
晚上十点，袁泽往余森的手机发微信：「信息素分泌没有问题，你放轻松不要太紧张，如果有实在不确定的情况，记得先过来找我，一起想办法解决。另外，初致答应我会陪着你，再等等。」
「你不该和他说这些，晚安。」
余森在酒屋昏暗的厕所马桶上敲字回复，摇摇晃晃回到吧台，让酒保再开一瓶香槟，结果倒下就没再动弹。
接到越洋电话时，初致正在午睡。他盯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发呆，几乎在最后一秒才接通电话。
“少爷……请问是少爷吗？”听筒里传来的是陌生的男人声。
“嗯？”初致愣了一下，换了个手接电话，不确定的问：“您找谁？”
“不好意思，这边是S城的XX酒屋，您的朋友喝醉了，我们擅自用他的手机回拨，找到您的号码。我们要打烊了，请问您能过来接他走吗？”
“抱歉。”初致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从榕树下的藤椅里站起来，“您可以联系一下他另一位朋友。”
初致赤脚踩在绿草地上，翻出号码告诉对方。
昨天从S市飞回英国之后，他一直在无意识的哭，眼睛肿的吓人。
他回藤椅里躺好，拉高毛毯把自己裹紧，已睡意全无。
西焱在微信里和他吐槽说，昨晚和袁泽见面，说是约会，结果开口闭口都是医院里的事，后来得知余森余教授和他是多年同窗，聊起他这老同学就又说个不停。
「爱而不得是不是很凄惨的结局？」初致发送过去，在说西焱，也在说自己，更像是在说袁泽。
八千公里之外的西焱刚打完一局游戏，屏幕上敲好的字，还未发送已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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