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景,不仅仅是血腥而已……
韩濯晨擦擦脸上的血,抬脚踩在刀疤的下身上。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劝阻,满屋子除了惨烈的哀号什么都听不见。
看见韩濯晨将刀丢在地上,韩芊芜总算找回呼吸,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她刚松了口气,又看见他向身后的一个人伸出手,那人立刻将手里的铁棒递上去……
铁棒和刀最大的不同,就是刀会让折磨变得痛快,死亡也来得快,而铁棒会让痛苦变得沉重,被拖得永无止境。
每一下铁棒打下去,韩芊芜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看见血滴飞溅的情景。她吓得捂住脸,可还是能听见那嘶哑的呻吟……后来,连呻吟声都消失了!
她呆呆地看着一身是血的韩濯晨。他就是刚刚抱着她的那个人吗?
那个时候,他的手是那么温柔……
她紧紧抱着自己发抖的身体,开始害怕了,怕有一天他发现她的目的。以他的凶残作风,他一定会把她活活打死,或者用更残忍的手段折磨她。
一个人还半死不活地躺在血泊里,又一个一条腿被血染红的人被拖了进来——是阿昭!
安以风走到韩濯晨身边解释说:“今天的事是阿昭故意挑拨的。”
韩濯晨丢下手里的铁棒,从口袋里拿出条手帕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血,缓缓在阿昭面前蹲下:“整我?你有种啊!”
“韩濯晨,你忘恩负义,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好,我今天就看你做鬼能有多厉害!”
韩濯晨刚要去拾地上的刀,外面忽然有一个人跑进来对安以风说:“老板,我看见有警车朝这边来了,估计是冲咱们来的。”
安以风冷静地看向韩濯晨,等着他开口。
韩濯晨想了想,说道:“你先带人走,剩下的事情我处理就行。”
“那好,我先走了!你放心,这三个人我会处理好。”
“你小心点。”
一伙人井然有序地朝各个方向散去,剩下几个人清理了一下现场。一切都处理好后,韩芊芜才听见警车的声音,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到了门口。
韩濯晨走出仓库,站在仓库门前等着三辆警车先后到达,十几个警察举着枪跳下车,其中有一个警察韩芊芜见过,就是于警官。
她打开车窗,听见韩濯晨用明显的讽刺口吻说:“于警官,你来得正好,这里刚好发生了一起绑架案。”
于警官看看车上的韩芊芜,又看看韩濯晨,当即明白了情况,侧身看向仓库里面,对身后的警察挥了一下手。
几个警察举着枪进入仓库查看了一番,仓库里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地上的一大摊血迹。
“绑匪呢?”于警官问韩濯晨。
“看见你们来,绑匪当然要跑了,难道在这里等着被你们抓?”韩濯晨嘴角的嘲讽笑意更深,“于警官,你们区的办事效率提高了不少啊,这么快就找到这儿了?还带了这么多人。”
于警官走近,压低声音和韩濯晨说了几句话,其他警察听不见,韩芊芜却听得很清楚。
于警官说:“那也没有你的效率高,才不到两个小时,全区都让你折腾得天翻地覆,我想装聋作哑都不行……听说山田君被你堵在桑拿房里,吓得差点没得心脏病;崎野的九爷都变成植物人了,你还让人问他是不是他的人做的?你就是进不去监狱,不然你肯定得问问阿虎、阿豹兄弟俩!”
“问过了,他们说刀疤是安以风的人。”
“那安以风比你还嚣张,带了一百多人过来,就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他跟你掰了,要火并!我怎么能不来?”
有个警察走过来,于警官马上提高了声音道:“所以你现在最好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说明一下情况。”
“我会让律师跟你们联系。我现在要送芊芊去医院。”
说完韩濯晨坐上车,带着韩芊芜离开了。
韩濯晨没送她去医院,不想她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他请了一位女医生来家里给她看伤势。那个身材姣好、很有气质的女医生把她的全身都检查了一遍,就连最隐私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检查完后,女医生走出了房间。
韩芊芜听见医生在门口说:“没什么大伤,都是些瘀青和红肿,涂点药就没事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女医生的声音又传来:“没有被性侵犯。”
“谢谢!”韩濯晨的声音响起,“送吕医生回去。”
韩芊芜正想换上睡衣休息,韩濯晨推开门,拿着药箱走进来,坐在她的床边。他将她匆忙间盖上的被子拿开,将她穿了一半的睡衣脱了下来。
他在她身上的瘀青处涂上冰凉的药膏,动作越来越慢,后来干脆停下来,眼光看向别处。过了好久他才转回来,继续帮她上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却微微泛红。
很久很久,他才涂完药,用被子将她的身体包紧。
“你睡会儿吧。”他将灯光调暗,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下。
她缩在被子里,紧紧闭上眼睛,逼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不要去回忆。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她以为他已经走了,可身边还是有一种很强的存在感。她悄悄睁开眼睛,看见他正轻轻走向床边的沙发椅,坐了上去。
她感觉心里忽然安稳了很多,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已经筋疲力尽,现在心绪安稳了,困意顿生,不知不觉便睡着了。但是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刚刚睡沉,梦境里就出现了白天发生的场景,刀疤抓着她的手将她按在尘土飞扬的地上。她拼命挣扎,却丝毫使不出力气,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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