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几个痛处被他逐一吻过,像有人拿着棉花轻揉。她的肌肤紧贴着铺着绒毯的地,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炎……炎上……”她什么都看不见,伸手慌乱地摸索了几下,碰到了他滚烫的身体。她吓得立刻缩回手,却被他擒住手腕,“你……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烫。”
滚烫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她不自在地扭了扭,感觉到异样。他流连在她的脖颈间,似水缠绵。她像是依水而开的白莲,花叶轻颤,那悸动和喜悦凝结在一点,不能幸免。
忽然,马车急停了下来。
“九王,出来见我!”马车外有人叫嚷。石康说,“不知公子是何方高人,为何要见我家王爷。”
“废话少说,九王,你今日若不见我,他日必定后悔!你可还记得牡丹图!”
轻尘抱着炎上,秉住呼吸。欢愉被打断,本是懊恼,但她更怕是什么未知的危险。“在这里等我,马上回来。”炎上把披风盖在她的身上,起身离开。
她躺在地上,凝神听外面的动静。风猛灌进来,而后消失,是他出去了。
“我就是炎上。”
外面沉寂了一会儿,那时间长到她心慌。她微微撑起身子,想要去看看动静,却听外面的人说,“原来你就是……你就是画那牡丹图的人。我还以为那书生画你,夸大了几分,原来……原来那画还不及你一半。”那声音分明显露了女儿家的娇羞和温婉,与刚刚判若两人。但旋即,又有雷霆万钧的气势,“你为什么不跟我成婚!我几次派使臣前来,都丧兴而归,你看不起我们紫国么!”
“女皇陛下?”
“是,朕是紫国的皇帝,慕容盈。”
“多谢陛下抬爱。但炎上已经娶亲,您是堂堂一国皇帝,断不能委身为妾吧?何况炎上双腿有疾,不能行走,若与陛下成婚便要不远万里前往紫国,怕是身体不堪承受。”
那慕容盈又说,“娶妻就不能休妻?你不能去,我就不能来?慕容家的女儿多的是,我退位就是了。”
紫国位于北方,紫国民风开放,百姓个性疏豪,没有中土的繁文缛节。这些都能从紫国女皇身上看出来。轻尘捂着嘴笑,九王爷的桃花可真多,先是容初云千里迢迢赶到雾柳镇,后只因为一幅牡丹图惹得一国女皇千山万水而来,再后面,会不会又有哪家的千金非他不嫁?那她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外面僵持了一会儿,似乎是三个大男人都不知道怎么回复女皇爱男人不爱江山的言谈。轻尘心生一计,暗想已经到了城中,不蒙着眼睛应该也无碍了。就摘了遮眼的布,裹着披风掀开了帘子。“殿下怎么去了这么久,奴家等得心慌了……奴家还没玩够呢。”她柔软无骨地往炎上身上靠,炎上忙伸手接住她,站在马车下的石康和石安神色莫定。
轻尘看了看那边的女皇,原来,就是那夜给了黄金,要李慕白画炎上的公子。
慕容盈指着轻尘,厉声问,“这是谁?!”
“嗳,这位官人生得好俊俏,有空要记得来合欢楼多喝几杯啊。”轻尘搂着炎上的脖子,仰头毫不顾忌地亲他,娇柔地说,“殿下,春夏秋冬,梅兰竹菊都等急了,您倒是快点呀。奴家没有你可睡不着的。”
炎上有些错愕,低声叫,“小九?”
“殿下……春宵苦短那。”她故意松了披风,露出里面凌乱不整的衣服和俏红的皮肤。慕容盈语气不善,“九王,你刚刚还说自己身体不便,怎么竟流连于声色之地,与一青楼女子纠缠不休?春夏秋冬,梅兰竹菊?看来是八个。”
“官人,您又错了。”轻尘拿手勾起炎上的下巴,笑着对慕容盈说,“殿下最爱的,是合欢楼的头牌姑娘,平日里伺候的,也多是楼里头挑的几个姑娘,我们只是恰好蒙幸才来伺候的。”
慕容盈恼怒,“九王家中不是有妻?”
“唉,谁理那个黄脸婆啊!”轻尘用手抚着炎上的脖颈,无限爱怜地说,“殿下,你说,是九王妃好,还是我们好?”
石康和石安石化般地对望,炎上愣愣地说,“你好。”
“岂有此理!”慕容盈拂袖,“原来是一登徒子,亏我还被那国色天香的牡丹欺骗!”她转身就走,临了回头说,“九王身份高贵,望行事多顾及天家的颜面。”又嫌恶地看了轻尘一眼,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看到她走远,轻尘松开炎上,重重地“咳”了两声。幸而在金香楼看得多了,有些经验。只是这风尘女子说话,着实费嗓子。好歹总算奏效,气走了那个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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