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备孕,费忆南有严格的计划表, 明熙做为受孕者居然没半点权力。
这天周末, 夫妻俩坐在一起吃早餐,又因备孕这事争执起来。
严格来说, 是明熙一个人在争。
“婚礼那天, 你说你特意算准我排卵期跑去出差,我就知道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熙猛灌了一口牛奶,狠狠放下杯子说。
他安静地捧着商务本,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
“你这样, 算什么陪我吃早餐?直接去公司, 省的我心烦。”她低头用叉子划着荷包蛋,语气严肃又伤感。
他一直忙。
明熙理解他,管理那么大一个集团, 没天天空中飞人, 一年半载不见面, 算够对得起她了。
但是,他脾气不知道什么东西练就的,无坚不摧,她对备孕的事一催再催, 他根本没有反应。
“外人都觉得是你宠我, 你忍耐我,你是占下风的那个, 其实, 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你心知肚明, 我是低下去的天平那一端,你高高在上,我就一什么权力都没有的小可怜!”明熙说着气地再也吃不下,一摔叉子,哐啷一声砸碎盘子。
早上刚从云南新鲜空运过来的鲜花,因她动作,吓地缩成一团,连鲜花都惊颤,如果费太太发火的话。
在外人眼里,他们的视角就跟这团鲜花一样,真实认为是费太太脾气不好,而费先生气量宽广,包容她,一切都是她无理取闹。
“下去。”费忆南从笔记本里抬头,先一声喝退了前来收拾的工人,然后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对面她位置上,握起她双手,把她从粉身碎骨的瓷片旁边移开。
明熙看着他一片片把那些碎片移进盘子里,余怒未消,“我就想要个孩子,那么难!”
“好了。”他收拾完毕,俯身下来亲她。
“别糊弄我!”明熙表情是真生气了,怎么也不会哄好,他亲吻也不管用,除非交精不杀!
费忆南不可抑制地低笑,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身上的家居服还没换,一身柔和地好好和她谈,“我没说不要孩子。是这半年不想要。”
“这半年?”明熙震惊瞪他,“记得咱们蜜月时你怎么说的吗,蜜月不能要——所以蜜月过了我满心欢喜准备要了,你现在又跟我说近半年不会有,你当遛二傻子呢!”
“你不傻。你是天才的珠宝设计师,半年就让我回本盈利,发展速度都令人惊讶。”
“别打岔。”明熙严肃地看着他,虽然被自己男人认可并且夸奖,是件非常荣幸的事,但是,她绝对不会因此转移话题而上当,一本正经语气质问他,“你就给个准话,我是怎么着你了,你干嘛不让我怀孕?”
“冤枉。”相比她气势磅礴,费忆南这声冤枉说地非常小声,还笑着,“我每晚都有努力。”
“你滚蛋——”明熙气地要掐他脖子,“你平时够努力,可一到排卵期关键时刻你就脱逃,这会儿,这个月,后天我就排卵了,你又要走,呵,这回干脆走一个月,你狠,你太狠了。”
费忆南叹气一声,倾身搂着她。
她不依,挣扎的厉害,但哪能与男人的力量对比,两三下即被解除武装,双臂抱胸,被他两手扣住,他隔着薄薄睡衣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唇就贴在她耳朵尖上,该死的令人心跳,“我会争取早点回家。”
态度却四平八稳,仿佛在婚礼现场对她起誓。
“不是因为这个。”她怕他误会,自己是舍不得他出差才这么闹,于是热着脸赶紧低声反驳了一句。
“就因为这个。”费忆南笑着没给她面子的揭穿。
“不是。”明熙声音发嗲。
其实,她是真的在生气,但语气为什么发起嗲,她只能归功于“恼羞成怒”嘴瓢。
不过费亿南好像没发现。
他继续抱着她,挑着她下巴,强势而轻声,“关于孩子,昨晚我们说好了的,现在反悔,我只能说是刚才那通紧急电话,破坏了你周末一起登山的心情。”
这周末,夫妻两人约了旁人一起登山,下午出行,上午正在家休憩,费忆南就接到出差一月的电话。
明熙一下子接受不了也正常,毕竟是“新婚”。
“我心情的确受到影响,”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严肃至极的和他讨论,“但登山不成,还不至于让我这么失望。我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好好要一个孩子呢。一提到孩子,你就躲来躲去,蜜月彼此疲累,我知道不要也是好的,但现在呢,还有昨晚你说过段时间再要没事,我当时点头不是因为应允你不现在要,而是顺其自然的意思。我满心欢喜算着过两天就是排卵期,结果你又跟我来一出出差巧合,我觉得自己被你当傻子耍。”
她这话意思有点严重了。
说完后,身后的男人立即放开了她。
然后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面草坪上忙碌着喷水的工人,一言不发。
明熙看不见他的正面表情,只觉得他背影锋利,几乎要割伤他。
“刚结婚,我也不想跟你吵架.......”明熙觉得委屈,于是嗓子眼开始发堵,她及时收了声,否则马上就要丢人。
“为什么非急着要孩子?”他在窗前站了几秒,回过身,百思不得其解地严肃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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