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打的也太狠了……”王兰在一旁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她特有的心虚，不止是她的外孙女，还有她的女儿，中午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身的伤，脸上的青紫和身上利器割开的口子，每一处都击中她这个做母亲的心。
李成功笑而不语，他对这个岳母向来是懒得应付，这个家里他不是第一个轻视她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而所有人都敢这么无视这个家里的女主人的原因，则是因为这个家的男主人。
他没有说话，林建业可开口了：“你懂个屁，女人家家的，吵起架来一生气难免会推几下，你闺女那个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得理不饶人的，成功一个男人的手当然重，就这他肯定也是留了手的，像咱年轻的时候你哪次挨的打比这轻？”
在家暴这件事上，李成功向来不为自己找借口，因为他有专人帮他。林建业一说话，王兰不敢吭声了，端着已经吃空的盘子去了她的专属地盘——厨房。
…………………………
楼下的人说话气氛其乐融融，李成功很会哄林建业开心，时不时会有大笑声传上来。林晓玲坐在门边，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有些软润没有棱角的脸上滑稽的挂着两个黑眼圈，可是她毫不在意，满心的注意全放在了楼下。
她九岁的女儿李妞妞坐在床上，眼角也有伤，是李成功打林晓玲的时候，她去护着妈妈，被爸爸推到桌角给伤的。此时她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趴在门板上的母亲，好像几个小时前，她在抱着自己哭的时候还在发誓自己再也不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可是现在她却看起来很希望男人能哄她的样子。
“妈妈……”
“嘘！”
林晓玲一根手指放在嘴上，警告的看了李妞妞，继而注意力又转移了。
李妞妞从床上跳下来，小声的走到林晓玲身边，问：“妈妈，你要跟爸爸回去吗？”
林晓玲斜着眼睛去看她，结果看到一双孩童无辜的眼眸，她在注意到李妞妞瞳孔里倒映的自己的样子的时候，对着自己的女儿罕见的有些尴尬，她笑笑，没有正面回答：“看你爸表现吧。”
那就是要跟着回去了，在李妞妞九岁的世界里，每次林晓玲说要看她爸爸的表现，最后都是妥协的，因为不管爸爸送她一朵花还是一根草，她都会很开心的接受，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着爸爸回家。
“可是我不想回去。”
林晓玲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因为在她的观念里，家是最安全的地方，怎么会有人不想回家，看到李妞妞委屈的脸，想到可能是吓到了，她放柔了语气，哄劝道：“没关系的，爸爸妈妈回到家就不会再吵架了。”
骗人，每次都这么说，可是每次还是吵架。李妞妞不知道那算不算吵架，一开始爸爸一有不顺就回来打妈妈，后来变成了打她们母女二人，她见过别人家的吵架，吵架应该是两个人的争执，可她只看到了单方面的暴力殴打。
她是个大人眼里的乖孩子，以前林晓玲说两句，她就会同意了，这次她特别固执的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
林晓玲有些生气，现在她的心不在孩子身上，李妞妞却三番两次的打断她的思考，她扔出一个解决方案：“那就不回去，在外公外婆家多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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