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银币的生意，足抵得上店铺两个月的收入了。
更不要说针对的是无人问津的西洋服！
每套十个银币！
王掌柜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这位小相公牛吹的没边了。若是换作旁人，此刻他早就赶人了，可是眼前这位虽然穿的糟蹋，却是一位雷霆术师。
一名雷霆术师，似乎真没必要为了两套行头头欺骗自己。
“确定是十枚银币。”
见李现点头，王掌柜想起仓库中吃灰的皮鞋，一咬牙说道：“好，若真成了，就按你所说的提成办。这两套衣服，就当送你了。”
“痛快，你会庆幸今天这个决定的。”
李现拍了拍王掌柜的肩膀，一幅你赚了大便宜的模样。
王掌柜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脱离李现的魔抓，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家伙拍着肩膀说教，让他总感觉有种活到狗身上的感觉，心里别扭。
“这就成了!。”
李金水瞠目结舌，心想有术师身份背书，行骗果果然简单，见王掌柜亲自上手给李现量尺寸，笑着凑上前，说道：“掌柜的，你看我也需要两身行头。不用西洋装，能穿就行，费用就从我儿的提成中扣除吧。”
王掌柜嘴角抽搐几下，越发感觉这两人就是骗子。
想到两套西洋装都送出去了，两套普通的棉质长袍也花不了多少钱，万一这生意真成了，刨去提成每套也能净赚四枚银币，这点付出算什么，一咬牙说道：“行，两套上等棉布长袍。”
“好，好……“
李金水连连点头，说道：“麻布都没问题，能穿就行。”
李现鄙夷的瞥了李金水一眼，有点出息好吧。
很快，量好尺寸，约定明天来拿。
相比订做最短三天的期限，这个速度快速的惊人，王掌柜这也是打算长痛不如短痛，想看看这两位是否真的骗他。
出了门，李金水脸上还残留着几丝兴奋，追上李现，笑着说道：“这事偶尔做一次就行，你现在是一名雷霆术师，身份不一样了，做这事有点掉价。”
“你想到那儿去了，我是真的在和他做生意。”
李现翻了个白眼，颇有点无语，变是认定他是在行骗了。
“真的？”
李金水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你准备卖给谁，一套十个银币，能拿出这么多钱买衣服的人家在岐县可不多。“
“你猜。”
李现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并不多言。
回家时路过肉铺，花了十币铜币买了两斤上好的五花肉，花了十二枚铜币买了一坛好酒露阳春，青菜、屁股肥腻的老母鸡一只。
林林总总，花了六十五个枚铜币。
李金水跟在后面，手是提着大包小包的，看着李现扔石子一般把铜币扔出去，一张脸疼的发青。
“小王八羔子，以前怎么没发现有败家的潜质啊。这么造下去，月俸五六天就造光了。不行，这钱还得我来管。未来美好的日子，岂能被口腹之欲所坏。“
李现并不知道俸禄被李金水惦记上了，这幅身体明显有点缺少营养。
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自然可着好的来。
两人一前一后，不大一会就回到了泗水街。刚捌进街口，李现远远的就瞧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圈内还传来喝骂争吵之声。
“不好，是冯三那伙混蛋。”
李金水脸色微变，急忙忙的朝前奔去。
李现不明所以，跟在后面急追，离的近了，就瞧见一名强壮青年把一名中年男子推倒在地，狠狠的踢了一脚，而后一把抓住一个少女，拉着就走。
少女哭的凄惨，拼命挣扎。
外围一群人把以青年为核心的四人围在中间，虽然不敢直接上前，却也不退缩丝毫，双方僵持住你来我往，骂的不亦乐乎。
李现刚刚挤到外围，就瞧见一个上了年龄的老头跃众而出。
老头六十多岁，满头的白发，似乎威望极高，一抬手众人就停止喝骂，“冯三，欠债还钱，你抓人家闺女有点过分了。给老夫一个面子，先放了李家的丫头，欠的钱让李老头想办法，总会还给你的。”
“赵里长，不是不给你面子。”
冯三冷笑着盯着老者，说道：“六十八枚银币，凭他这个窝囊废能还得起。你想要面子可以，你给钱，我立刻就走，没钱，给我滚蛋。”
赵里长嘴角微微抽搐，沉默稍许，说道：“泗水街都是穷苦人，命不值钱，冯三，看看你四周，你觉得今天你能把人带走吗？”
“老东西，威胁我。“
冯三脸上笑容突然变的狰狞起来，一步上前，猛的推了一把赵里长。
赵里长后退几步，若不是后面蹿出一个青年扶住他，非摔倒不可。即便如此，赵里长也是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口气好半天才喘上来。
四周人群，顿时炸了窝，情绪激奋。
冯三丝毫不惧，蔑视的扫过四周，嚣张的吼道：“都给老子让开，在阻挡老子办事，要你们好看。”
砰……
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突兀而来，重重的砸在冯三的侧脸上。
出手的青年势若猛虎，拳拳到肉，动作干脆利索，几下打倒冯三。
冯三带来的几个小弟扑上去，也没落得半分便宜，青年一以当三，几个呼吸间就把三人打的哭爹喊娘，好不狼狈。
李现眼睛一亮，暗叫一声好身手。
“打的好。”
“打死这群混蛋，为虎作伥的败类。”
……
“这家伙是谁？”
面对李现好奇的询问，面色有些难看了李金水早就不奇了，随口说道：“赵岩，赵里长的孙子。前些年圣火教作乱，他就是咱们泗水街这一带的团练教头。”
“怪不得有这么好的身手。”
李现恍然，忍不住又赞叹一声。
“身手好有个屁用。”
李金水摇了摇头，凝重的说道：“冯三是只看门狗，打了他，许六爷发起疯，赵家恐怕要倒霉。”
话声落刚，人群中起了一个炸响。
喧闹的现场瞬间死寂，一缕火药味慢慢扩散。
“打，你在打一下试试。”
冯三握着一把手枪，枪口指着赵岩的脑袋，神色狰狞的吼道：“打啊，很勇猛是吧，怎么成呆头鹅。来，让爷爷看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爷爷的子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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