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熄灯了,我想在这里一定能找得到你。”她提起一个小布包说,“看,我从家乡给你带来了什么?”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又一个柑桔放在桌子上,那柑桔黄亮亮的,又大又新鲜,十分诱人。“这是江津的特产,你喜欢吗?”说着一脸绯红,甜甜地笑着。
不知为什么,与柳风在一起不同,和罗绮纹在一起我要放松得多,洒脱得多。我拿起一个柑子笑着欣赏,并且凑近鼻子闻了闻,说:“看起来比嘉陵的广柑儿好。”
“那你尝尝呀?剥哇!”
其实,来素称“果城”的嘉陵市多半年了我只吃过两个广柑,而且是生平第一次吃广柑,那厚实的皮不知怎么剥,没用刀子,弄得稀烂,果汁沾满双手,滴了一地,带皮吃进嘴里滋味儿自然就不那么好了。
罗绮纹见我不动手,就从包里拿出一把玲珑的小刀,捡一个最大的广柑开始“旋”起来,那黄白两面的皮从她白净细嫩的指间泻出,像一挂吊起的木刨花儿一样,牵连不断足有两尺来长,其剥皮技艺之娴雅高妙不仅令人惊羡,而且十分动人。旋完了,她又用刀尖细心地挑去了几丝未尽的筋,然后分成两半,一半交给我说“你快尝尝”,一半自己吃了起来。这江津的广柑确实堪称上品,肉质黄橙橙的,晶莹剔透,柔细多汁,又甜又香。我赞叹道:“确实比嘉陵的广柑儿好吃!”听到我的赞赏,她开心地笑了,笑得迷人,米齿微露,橙汁沾在唇上,比平日更加丰润而红艳,让我想入非非。奇怪了,我与柳风乃至丽敏相处,从来都不会这样,而是如孔老夫子所说“思无邪”呀。于是我“发乎情止乎义”,立即调整情绪,问:
“哎,绮纹,年过得好吗?”
“好啊!”她情绪更加热烈,“大年初二,我去拜访了高中时我们的历史老师,“你这次回南江,玩得……怎么样?”
见她一直勾勾探询的眼神,听她半吞半吐的问话,我笑笑,我如实而简单地说“没回”,没想她惊诧莫名:
“咦——为什么?人家不是要望穿秋水吗?这不可能!在女朋友毕业分配前夕的关键时期你不回去,说得过去吗?这不可能!是不是……抑或……”
我本想说“就是为了读几本书”而却沉默了。是啊……是啊……在这个问题上无论怎样我都是难于向丽敏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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