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尧并不懂常明瑾的意思，在如此境况之下，他毫不犹豫提刀刺在宁家男人的胸口，看着他不再挣扎，整个人瘫软下来。
“人是我杀的，你走吧，一切后果……”
“你杀谁了？”常明瑾一只手把杨尧刺入的刀拔出来，丝毫不在意溅出的血，随手将宁家男人扔到地上，“蛇打七寸，他真的心脏可不在胸腔里面。”常明瑾一脚踏在装死的宁家男人身上，将其胸骨踏出凹陷，“还给我装蒜吗！”
刚才仿佛死了一般的宁家男人又咳出大口的血，颤抖着扒着常明瑾的脚，“饶了我……饶了我吧……”
常明瑾俯**，对着宁家男人笑得犹如盛开的罂粟，“凭什么？”说罢一脚踏穿，给个利落，毕竟本元大师教导他不要折磨对手，他记着呢。
“跟我走。”
来时的路上，常明瑾就已经招呼了表弟鸦青前来收尸，只不过他没想到多出一个。
杨尧这个普通人类对发生的一切很是平静，这让常明瑾略感意外。据他所说，那个宁家男人是他的前男友，因为实在忍受不了时不常的暴力而选择出走，而巷口被断头的那具男尸则是他最近新找上的人，虽然没有确定关系，但很显然宁家男人已认定他的离开与其有关。
今天晚上，宁家男人不仅以残忍的手段杀人，还妄图强暴杨尧，看那副狂态模样，若非常明瑾及时赶到，恐怕他也有性命之虞。
常明瑾以常家的咒术，将杨尧手上的刀伤转移到自己身上，鸦青开车载着两人两尸，连夜赶回常明瑾的住处。
杨尧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又看着伤口急速愈合的常明瑾，对他如此不可思议的手段感到震惊。
“我不是人，是妖怪。”
“常哥！”鸦青低声喊了一句，他不明白为什么常明瑾会对这个陌生人透露真实身份。
“急什么？大不了废了他的脑子就是了。”
“废了……我的脑子？”杨尧看看常明瑾，又看看鸦青，“他也是妖怪吗？”
“不仅他是，你前男友也是，”常明瑾笑得妖艳，“你说巧不巧？我们全是蛇。”包括你，的前世。
“蛇？蛇精吗？”杨尧几乎是鬼使神差地轻轻拉住常明瑾的手，在他几乎已愈合的手上看了又看，“那你是修炼了几百年成人了呢？一千年吗？跟白娘子一样？”
常明瑾对这个反应简直觉得有趣，转头对鸦青，“小青，你修炼了五百年吗？”
鸦青几乎无语，“是的，‘姐姐’。”
常明瑾哈哈大笑起来，拍着鸦青的肩膀，“你那张呆脸说冷笑话别有滋味。”
“我没有说。”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决定好了吗？”常明瑾转头对杨尧，“以后就跟着我，怎么样？”
杨尧看着常明瑾，仍不知道他为自己做这许多是因为什么，但是他的生活太糟了，糟到这个世上出现了妖怪，都觉得没什么所谓。
“我的前世，救过你吗？”
“你想多了，我不是白娘子，你也不是许仙。”
“那，我要是不愿意，你会杀了我吗？”杨尧问完，自己就摇了摇头，“你应该不会，你只会废了我的脑子，那……我要是跟着你，需要跟你上床吗？”
常明瑾看着杨尧，一点都笑不出来。
“你和他一样，只是弟弟，就这样。”
“噢……”
杨尧的不安没有消失，反而增添少许，常明瑾看得真着，也非常明白。在垃圾堆的夹缝中太久，这种不求回报的好意反而会带来难以形容的压力。
车停在店的后面，常明瑾刚一下车就看见赵志德等在一楼的楼梯边，满脸焦急。
“你也不接电话，也不说一声！”赵志德见杨尧从车上下来，马上明白常明瑾匆忙出门是因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你把他带店里去，让他先在一楼睡，有事明天再说。”
“你还要干嘛去啊？”
“我要把尸体搬到地下室去，你要帮忙吗？”
“尸……”赵志德一个哽住，低头不再问，招呼着杨尧往店里走。
鸦青见那二人走远，上前来找常明瑾，“常哥，你留那尸体？”
“断头的那个我拿走，宁家那个，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帮我送过去。”
胡家大表哥樊华与药香薛氏定亲的贺礼，算是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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