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着沈天的海蜈蚣的头部长了四个钳子,可以轻易咬断人的腕骨,它的牙齿上布了一层绒毛似的倒刺,轻微剐蹭能带下一层肉皮来。
刺痛在胳膊上慢慢滑行,黏腻的液体带着温度滴在地上,沈天疼的皱眉,嘴角又止不住一丝戏谑。
“他自己选的这条路,我没心思管,难道我还要去得罪那个厉害的兔子吗?”
廖诗韵嘴上斗不过他,提裙摔门出去。
“当你儿子真是倒了血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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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门开着,刘婶躺在地上不知多久,外面的冷风刮进来冻僵了她的身子,沈世稀赶紧把她抱到屋子里盖好暖着,人没事,就是还没醒过来。
知瑟蹲在门口,仔细查看那些百合花。
香气很浓,不是普通百合的味道,夹杂一丝丝腐坏。就像熟透的苹果刚刚发酵时带着的酒味一样,不算难闻。
“植物顶级哎,连我都有点醉醺醺的了。”
“踩碎你原石的那个就是她。”
“对我怎样无所谓,但是让我忘掉最重要的东西,这点我接受不了。”
茶几上刻意留下的字条旁也摆着一束百合花,这朵百合是粉色的,香气也甜腻一些。知瑟轻轻嗅了嗅,赶紧躲到一边,沈世稀只觉得这花好看,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怎么了?”
“是那种香。”
王级异种和顶级异种虽然只差一级,这一级却是一道鸿沟,从寿命上来说顶级和王级都不会死,但从对各种异能的抵抗性来说,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威胁到王级异种的。什么花里胡哨的攻击和伤害,还没有王级异种的回血和解毒快。
他把花放回桌上,拿起压在花下的字条。
字体很是娟秀,一看就出自女孩子的手,一笔一划张弛有度不失规矩,看来字如其人这种话也不是百分百正确。
【想换你爸爸,让那个蓝眼睛的兔子过来。】
“廖诗韵应该还不知道你现在是王级的事。”
沈世稀随手扔掉纸张,地面里伸出一张嘴,将纸条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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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顶层,日照最为充足的地方养了不少山茶花。粉白一片,很是好看。
旖旎的流光顺着躺椅倾泻到地上,白色的地板染了鲜红。几只色彩艳丽的金刚鹦鹉栖息在小花园的树从间,互相为对方梳理羽毛。
“廖诗韵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今晚得哭的多惨。”
其中一只鹦鹉忽闪着五彩的翅膀落到壁柱肩上,开口竟吐人言,字字清晰,声音很有磁性,略觉耳熟。
“三少爷是王级的事,廖小姐不知道罢了。”
“知道了还得了?我要不烧了她家工厂,廖国文也没丧命,廖诗韵不冲动这一回,她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不怕老爷查到你头上?”
“怕?钱英,你玩碟中谍中碟的事,要是让咱们的王级知道,不怕他炖了你吗?”
鹦鹉和他的瞳孔一样,也是豆子那么大,互相对视的样子又滑稽又诡异。
“我跟随你完全屈服于天性压制,但鹦鹉不属于火烈鸟的捕食范围,你对我的压制也没有太强烈。你做的这些,也不怕我捅给三少爷?”
男人从金刚鹦鹉的背后扯过它那对艳丽的双翼,将整个鸟抓到腿上,粗鲁的动作扯掉了几片羽毛,蓝绿的光泽顺着阳光和男人散发的艳红浑成一体。
“我不只是在天性上压制你吧?”
鹦鹉被钳制在那双大手里动弹不得,男人稍稍松开一些,大片羽毛从眼前飘落而下,顺势从五彩缤纷的羽毛中显出一个人形,身上是一身和羽毛颜色截然相反的黑色管家服。
他唇很薄,唇角偏下,眼珠长的靠上,大片白色的眼球留在眼眶空白处,眉挑上扬,细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边眼镜。
“我还是喜欢你这张脸,厌极了这个世界的样子,真他妈好看。”
钱英拍开钳住自己下巴的手,“廖诗韵和三少爷,你到底帮哪边?”
“廖家和沈家给我什么好处,我凭什么要帮?”
“廖诗韵不帮我能理解,可你是三少爷的舅舅,也不帮?”
壁柱仰头靠在躺椅上,晃动的发丝缠进阳光里。
“大地之王的事,跟我长翅膀的有半毛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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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PS的存稿61和62反着显示的…
吓得我早上滚起来赶紧看昨天发的章节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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