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集团仓存室。
推门而入,两层楼高的屋子摆满了锦缎,阳光折射下来照的满屋斑斓。
“瓶子赚的快比主业钱多了,照这么下去,咱们老板赵爷就不用做丝绸生意了,卖瓶子多容易。”
“哎,小点声,听说最近医院那些怪病的人跟这瓶子有关系,正查渠道呢,这次往外运可得小心点。”
“知道知道,这不是在自家老板手底下这么说嘛,去外边我不胡咧咧。”
两个精壮的伙计把东侧最下层的绸缎抱出来,露出藏在墙里的暗绿色小门,其中一个把门打开,看见里头整整齐齐排列着大片毒素瓶。
“你说赵老爷对这女婿真不差,稍微大点的钻石生意全给他揽下了。”
“可拉倒吧,他要是对这女婿好,哼。”
伙计晃了晃手里的长柄钥匙。
“这玩意还宁可交给咱们保管,不让女婿碰啊?说白了就是个入赘的,他哪配得上赵小姐?充其量就是个地痞,有点脑子,长得又小白脸,会耍嘴皮子,哄赵小姐开心罢了。这搞定女儿比搞定老子强得多,管用。”
伙计把瓶子一个一个从暗格里拿出来,自己嘟囔了半天没人回应,扭头一瞧,人早趴地上不动了。
“哎,锤子,锤子!”
眼前人未醒,耳边风声迅速逼近,伙计只觉得后脑勺一热,也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害人的东西……”
沈天捡起瓶子,连带暗格里的,装上一大麻袋,留了个样本揣在兜里,剩下的攥紧口子,抡圆的胳膊带着劈开日光的架势砸向地面,清脆的瓶响噼里啪啦炸开了花,液体从麻袋里涌出来,一股隐隐变质的味道扩散到空气里。
“就不该留。”
蹲点可是“地痞”少不了的必备技能,沈天拎着碎玻璃麻袋,从仓存室走出去,两个伙计不见醒,他顺带把钥匙也放进了自己的衣兜。
【这些毒素不该流入普通人类的生活,如果能找到储存瓶子的地方一定要尽快销毁,我能力有限,不能频繁救治这些无辜的人,一定要从根源切断。】
山茶花石头还在沈天的手里,少女嘱咐的话和那晚悬浮在病房外的一人高花朵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毒素在外游荡这么久,还会有其他人因此丧命,如果你发现了记得用石头呼唤我,我会赶来救人。】
沈天大着胆子问询仙女的名讳,仙女噗嗤一笑,弹了他个脑瓜崩。
【仙女什么啊,我叫山茶。】
沈天握紧了手里的石头,推门而出,外头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身着棕色马褂的老爷子,似笑非笑的用深深的眼窝盯着自己。
“恩将仇报的莽夫,成不了大器就算了,胳膊肘还往外拐。”
赵临江身后围上十来个精壮小伙,个个面露怒意。
“捆起来扔到大堂吧。”
沈天身手再利落,也顶不住这么多人围攻,赵家的护卫也不都是吃素的,伤残了三个后,沈天还是被几个人把头按在地上,磕的鲜血直流。
“爸!那东西是要人命的毒物,留不得!”
“世界上那么多人,要命的买卖就不做了?那我赵家凭什么立这么大户?”
“爸!”
“从我女儿身边滚吧,带上你两个不成气候的儿子,一起滚。”
-
还是没人接。
整整一下午,王恩山不知道给沈天打了多少通电话,就差差人去赵家看看了。
临近下班,王恩山终于得了吃饭的空,准备腾出一个小时当面问清沈天昨晚到底什么情况,不料说曹操曹操到,门口那个头上缠着绷带,面色冷到空气自带冰渣的男人很会挑时候的出现在大厅。
“怎么搞成这样?”
一口浓烟从鼻腔里喷出来,沈天捏着烟屁股扔进垃圾桶。
“因为那些重症患者的事吧?电话都让你打爆了。”
“果然跟你小子有关系。”
这一拳开玩笑似的捶到沈天左肩上,沈天猛的抽了声冷气。
“你这是怎么伤的,让我看看,谁还能对你动手啊,这不是不要命吗?”
“不用不用,皮肉伤。”
“咱俩这么多年交情,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沈天下意识摸了摸兜,除了那块石头,烟已经抽没了。
“说啊!磨叽劲儿的。”
“我跟阿紫离婚了。”
门口俩孩子跟小土豆似的戳在地上,一个大的抱着一个小的,大的显然手法生疏,伺候的小的不舒服,没一会给人家惹哭了。
“这孩子……”
“人家说不要懦夫的种。”
“姓赵的真干得出来,到底为什么离啊?”
沈天又摸了摸兜,这场景似曾相识,里面只有一块石头。
“赵家在黑市倒卖毒素瓶,你这的患者就是注射了瓶子里的东西才病危的。”
黑市的事可不能乱说,王恩山把沈天请到自己的休息室,俩人买了两份炒面,坐下详谈。沈天显然没胃口,倒是对王恩山桌上的烟比较感兴趣。
俩孩子坐在外头冰凉的椅子上等着,老大哄着弟弟,没去给爸爸添乱。
“毒素瓶是什么?”
沈天从兜里掏出一个装有红色液体的小瓶子,蹲在桌上。
“我偷偷带出来的,剩下的都砸了。这瓶子能换不少黄金,市场需求很大,但是医院里那些什么样你也知道,就是注射了这里面的毒素。”
“哪来的?”
“不知道。”
王恩山提取了一小部分液体放到机子里检测,这种毒素高级到机器无法捕捉,那些患者也是查不到病因。完全超出常识的东西出现了,连带着沈天说的那个叫山茶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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