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有亮晶晶的石头吗?”
沈天被这带着回响一般清脆的声音控制了行动,双腿不自觉的动起来,从屋里翻找那些价格高昂的钻石,可恨的是居然没找到一颗上等货,只好捧了一把残次品出来。
“如果你要钻石的话,明天也可以进一些高档……”
“买过这些毒瓶子的人在哪?”
毒?
“有人用瓶子跟你们换过这种石头,那些人在哪?”
“小姐,黑市的规矩,不问用途不问对象。”
少女细长的秀眉拧了起来,像翱翔的海鸥,灵气轻盈。
“他不会再来换瓶子了,如果你手里还有毒素瓶,赶紧扔掉,那东西很危险。”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带给人蹩脚异能的毒,代价是只有两年寿命。”
沈天知道有人暗地高价收买瓶子,但异能这种事放到坚信科学的他身上,不太能接受。
“如果出事了,记得找我。”
“我怎么联系你?”
少女从脖子上取下一根红绳串着的石头。
石头是透明的,带着淡淡的粉,里面像有个小小的世界,开满了山茶花。
这东西沈天从没见过,怎么能有在密封的石头里活下去的东西?
“喂,这是……”
刚刚的人梦一般的消失了,只留下还在山茶花林里飞翔的蝴蝶,活在不可思议的石头世界中。
-
从那之后的半个月,换购毒素瓶的人都没出现过。沈天每晚拿着那块石头发呆,惊讶之余还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老二降生的那天,有人来买瓶子,裹的严严实实的,沈天想起那名少女的话,递出瓶子的手瑟缩犹豫。
“这瓶子有什么用处?”
那人放了一大包软金,几乎压碎玻璃桌面,从沈天手里夺过那个小瓶子,说:“黑市的规矩,不问用途。”
孩子的降生并没给沈天带来多大惊喜,从少女出现开始他越发觉得事情不对,这种压力随着时间推移放大,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
“又当爸爸了,怎么听你语气不怎么开心似的?”
“倒是你,跟我这么多年交情,二儿子都出生了还不来看看,亏你说喜欢孩子呢。”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哈哈一笑,沈天也难得调侃两句。
“最近医院的患者有些棘手啊,查不出病因,皮肤发炎内脏溃烂,一两天就死的事,好几例了。”
“还有王主任治不了的疑难杂症?”
“哎……不知道传不传染,目前还没事,怕你家刚添了人我这整体跟患者打交道,过了病气给你老婆孩子。”
王恩山说的在理,沈天就没接着用这事开玩笑。
“等我这闲了,去给你包个大红包。哎对了,听说赵家帮你垄断了钻石生意啊,以后可是大老板了,我这红包小,别看不上眼。”
“行了还贫呢,咱俩的交情用不着这么说话,想着来就行。”
“一定一定。”
本以为“杂症风波”很快能过去,可王恩山一个月两个月的抽不出空,眼看到二子的百天宴席,常年穿着白大褂的人还是没来。
“听说A省中心医院的杂症连王主任都治不好啊,太吓人了。”
“得病的还不都是有钱的老板们,怕不是什么富贵病要富贵命哦!”
“都住进重症监护室的保温舱了,哪那么多床位,还不是等死?”
宴席上的气氛怪怪的,沈天晚上送走宾客,脑子里全是今天听到的这些风言风语。傍晚等妻子睡下,他孤身一人去了A省中心医院。
大白条幅挂着医生无用的字样,王恩山操刀的手哆哆嗦嗦拿着烟往嘴边送,鲜血顺着小臂染红大片衣袖,眼皮子垂的很重。余光瞥见沈天,这才掐了烟,把头抬起来。
不知道多少天没打理的胡须,长长短短进进出出,长成了杂草丛生的野林子。一向注意仪表的王恩山脸上油光一片,口罩把脸勒成了两块,红紫青白像个花猫。
“怎么回事?”
“田老板的小儿子死了,在医院好一通闹。”
“死了?”
“就是那个病。”
躺在保温舱里的排骨们整齐划一,这么大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都不够床位房间的,沈天还是头一次看见活人能烂成这样,直觉的头皮发麻,后脑勺冷飕飕的。
“不传染,查不出病因,所有指标正常,除了腐烂和剧烈的疼痛,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这一大片活死人看的沈天犯了恶心,赶紧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在外面透透气,掏兜抽根烟想缓解一下,不料连着拽出来块粉色的石头,手里不稳差点掉地上。
【如果出事了,记得找我。】
清冷干净的声音还在耳边徘徊,沈天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姑且算是出事了,不过这么个石头能找到什么人呢?那个美女还会来不成?
“我……这怎么用啊?”
“找水淋在石头上。”
“我靠!”
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拖着红色的尾巴从沈天手里发射出去,好巧不巧沉进疗养公园的小池塘里,月被打散,出水的可人儿竟从水中月下凡了。
还是那身黑色的袍子,少女怒气冲冲从水里爬上来,站立一半发现这湿了水的袍子死死贴着自己的身子,凹凸有致的曲线一览无余。
嗔怒的小模样娇羞可爱,沈天以为池子深,她爬不上来,上去拽胳膊拦腰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把落水少女从池子里拯救了出来。
“你!”
沈天定睛一看,怀里的尤物简直令人血脉喷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