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部长。”
招呼打的很匆忙，王恩山也不等沈世稀回话，一溜烟没了影子。沈世稀莫名烦躁，看了看表，也不知道自己亲爹这场高音剧什么时候结束，他也没太多闲工夫。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沈世稀推门而入，屋内的一条会议长桌上居然整整齐齐坐着四十几个地中海老头子。
本以为这间屋子不大，没想到进来之后有教室一般的规模，在台上讲课的那位张牙舞爪的，比带领年级倒数第一的班主任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天也没想到沈世稀会过来，大眼瞪小眼，底下的地中海也不敢议论，齐刷刷的盯着沈世稀，拖了拖眼镜。
“我先出去，沈董事您忙。”
“哎，说吧什么事。”
“研究中心的工作权限，我要开一个最全面的，不然工作进行不方便。”
生气归生气，沈天脑子依旧保持着思考能力，他眼睛一咪，整齐的指甲敲了敲旁边的桌子，似乎在斟酌沈世稀的要求。
“你用什么让他们给你开吧，随处都有工作人员，你叫一个不得了。谁敢不听你话，给你权限开除他们，怎么样？”
金色的司徽在沈世稀身前晃了晃，他故意解开扣子扇了扇领口。
“哎……地下真憋闷，不想干了，要不我自己走吧，来了又没人需要我。”
“开开开！全都给你开了！找权限室，告诉他们，沈董事让开的，不给你开我就开了他们，去吧去吧！”
沈世稀当场掏出衣兜里的录音笔，摁了保存，然后轻轻把门关上。不出三秒，里面传来的高音歌剧，终于被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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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权限，沈世稀的“小动作”也方便进展。就是总有研究人员过来问他今天到底要怎么安排，沈世稀说“自由发挥即可”。
其他人不敢议论沈董事长的天才儿子，王恩山可知道沈世稀的尿性。沈世稀平时工作什么样，王恩山一清二楚，他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对待下属更是严苛到头发丝里。这回要了权限，却不命令下边的人干活，不是沈世稀的作风。
从开始工作，王恩山就在暗中观察沈世稀，一开始还好，只是过了上午九点半，越来越多的工作人员开始找他问这个问那个，王恩山终于抽不得空盯着沈世稀是否有猫腻。
办公室里，一位工作人员抱着四百多号毒素的阶段性研究报告敲门进来，给沈世稀过目。
“这是所有的毒素记录，只有记录没有等级划分，沈部长您看还有什么工作需要王主任配合的吗？”
沈世稀翻了翻单子，都是些没什么用的分析表而已，参考意义几乎为零。他摆了摆手，“现在不用找王主任，如果他往这走，再给他安排工作，按照我给你写的单子，一样一样请他做完。资料很有用，你先出去吧。”
“是。”
工作人员走后，沈世稀先去了趟总控制部，借着熟悉一下操作环境的由头，把之前给过知瑟的小夹子夹在了控制器的命脉线上。
一切准备就绪，沈世稀终于来到了毒素储存舱。
储存舱比其他房屋的温度还要冷上十几度，沈世稀穿着单褂，呼吸间能清楚的看到白色的哈气。巨大的储存柜中，毒素整齐的排列在玻璃柜后面，各种颜色，犹如贵妇人的香水台。只是瓶子的款式一模一样，被打乱顺序也根本无法分辨，要从这些瓶子里找出茂灵那瓶，工作量可不算小。
他解开背包，拿出储存室里的试管摆好，把装有“0415号大毒物试剂”标识的瓶子打开盖，将试剂溶液一个一个倒了进去，放在一旁。
没等拧开拿下来的第一瓶毒素，红色的身影顺着门缝露了个脸，打断了沈世稀拧瓶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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