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他们来的那匹坏脾气的瘦马又不知溜溜达达去了哪处,两人只得往丹溪方向徒步而行。
齐惊霜不在意,时舟也无话可说。
许是月光太温柔,掩了那玉面修罗的煞气,时舟竟不由得想找话同他说说。
“你的那匹马……经常就这么跑没了影么?”
他的声音很小,小得他自己都要听不清了,出乎意料,齐惊霜应了他的话:“它有它的去处。”
时舟道:“可要是出门在外遇着事,忽然不见了马可糟糕。”
最糟糕的是这马还赖上了别人骗吃骗喝,想着那匹丑马时舟就糟心。
“时候到了,它会回来。”
齐惊霜脚步微顿,似想起什么,忽从袖中掏出一小瓷瓶抬手抛给他。
时舟手忙脚乱接了过来:“这,这是什么?”
齐惊霜道:“解药。”
时舟微微一惊,没想到齐惊霜肯在这时候给他解药。
他也不急着吃,握着瓷瓶壮着胆子又问:“方才我见着那铁匠锻铁了,他熔炼的那物事我怎么瞧着不像寻常宾铁?”
“是东漠铁精,”齐惊霜竟还同他解释:“铁精性好噬铁,几经熔炼取出其内液,凝固之后硬度堪比千年玄铁,能煅补晶铁。”
时舟想到他那柄冰霜似的利剑,奇道:“晶铁莫不是你随身的那柄剑?我听过玄铁、听过青铁,可从未听过什么晶铁。”
齐惊霜道:“晶铁世间罕有,能经得起熔煅铸成器的更是稀罕,你没听过倒是正常。”
时舟琢磨着这指不定是丹溪的传家宝,便点到即止,转而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你先前一直说我很像,我到底长得……像谁?”
齐惊霜默然不语,就在时舟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他突然道:“你很像钟家人。”
时舟一时没听清:“谁?”
齐惊霜道:“钟天桓。”
时舟只觉诧异,他忆起傍晚目睹的那场杀戮,一时没明白自己怎么会像那个凶神。可再是转念,思及钟天桓如今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模样,难道是在暗讥他像个傻子?
时舟笑了起来:“你莫非嫌我像个傻子?”
“不。”齐惊霜似乎没想好怎么说,否认之后停顿良久,他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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