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淳被他一激，差点呛了口唾沫。顾十华连忙顺他脊背，道：“没事，你继续说。”
秦淳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他掐着自己脖子，气喘吁吁地出了声：“我想起一件事……”
顾十华还顺着他脊背，手法柔得跟摸猫似的。秦淳没来由地起了身鸡皮疙瘩，心一横还是把话说完了：“十岁的时候我跟着白洛雨下了山，他说要行侠仗义，我想行侠仗义那就见死得救，后来到长安城郊就见着个要跳崖的女孩……我想去拉没拉住，跟她一起摔下去了，好在下面全是灌木丛，都没死……”
顾十华抿着唇笑。风又起了，不知哪儿来的花瓣簌簌地跌在他睫毛上，眨一眨眼又飘落了。
“等等……”秦淳迟钝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顾盟主……你……莫非是那个女孩？”
顾十华还看着他，手悄无声息地从他背上挪开了：“你觉得呢？”
秦淳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里闪出点难以置信的神色，又迅速消逝了。他凑近了些，仔仔细细检视过顾十华脸上每一个细节，脖子一缩坐回去，张张嘴又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顾十华道，“别婆婆妈妈的，又不会吃了你。”
“那个……”秦淳眼神躲躲闪闪的，品评的话却一本正经，“我觉得……你当时是不是还没长开啊，就是个土里土气的黄毛丫头……”
“吃了你哦。”顾十华笑容甜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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