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真是痴心一片。”霍霄似笑非笑，“那朱家人呢？是谁杀的？又是谁告诉张成真相的?那些也都是你的手笔吗？”
“我不过是个破落户，哪儿有那么手眼通天？”袁素盯着霍霄手上的骰子，“朱家人死了，对谁最有利？”
霍霄想了想，说：“元劭和邓鹏，可元劭不会杀我和独孤错……那就是邓鹏。”
“这不就结了？朱家人死了，邓家就不会被供出来，高毫再一死，高太尉无后，还不得把全副心力放在代王身上。”袁素道，“不过陆离是你的朋友，这屎盆子顺理成章扣到你头上。”
“至于张成——我问你，除了你，还有谁能接触到张音案的内情？”
霍霄答：“华兴，黄翾，还有几个调查问案的掾吏。”
袁素又问：“他们都是谁的人？”
“元劭。”
“张成之前都好好儿的，怎么那天晚上忽然去找高毫寻仇呢？说明是在那天晚上有人告诉他真相，要他去杀高毫，这个人，张成绝对不会供出来，或者不敢供出来，所以匆匆自杀。”
“云起，那天陛下对陆将军说过，优先保你和独孤驸马。”项冲想起一个细节，“是不是代表着，他并不想让高毫活着回去。”
袁素道：“那天晚上在场的除了你们，就是黄狗和华兴，黄狗是人质，没有机会得到元劭的授意，那就是华兴。高阳侯，你以为京畿都尉府真是你的天下吗？这儿还是元劭的地盘。”
“元劭……”霍霄喃喃道，“他也想要高毫死。”
袁素道：“元劭这个人，看上去仁慈，实则自私又凉薄，你瞧，他动动手指，就让君侯替他背了个大黑锅——不过，君侯也并非一无所得，这一次君侯赢得了在折冲军中的声望，大有裨益。”
“这闷亏，我姑且先吃了。”霍霄一向只往前看，他把骰子换给袁素，说：“我不拆穿你和黄翾的关系，但你得先帮我个忙。”
“什么忙？”
“让你宫里的朋友把我抹得比锅底还黑。”
“怎么个黑法？”
“让恒昌公主一看见我，就觉得我特别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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