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做的?”秦蓁儿一把揪住他,双眸直直地死盯着他。
“不,我怎么会做这样毫无人性的事,尽管我恨,我很不甘心,但孩子是无辜的呀!”风无痕猝然心惊急叫道。
“那,那天晚上世子寝宫,屏风后面的那个要杀陆大哥的人也不是你吗?”秦蓁儿急促问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什么时候去世子寝宫说要杀陆子璈了,我若真这样卑鄙,我怎会昨晚带他来一同救你呀!”
“畜牲,好个离间之计!”秦蓁儿嘶声大叫,目眦尽裂。
“原来,原来是他搞的鬼”,风无痕浑身颤栗着,嘶吼道,“我尚对他心存亲情,谁知他从来就未曾拿我当他弟弟看!”说到此间风无痕呜咽着,悲愤不已。
“对不起!”秦蓁儿看着他悲楚至极的脸,想起这些天来对他的误会,伤害,污辱,而他依然对自己不离不弃,不禁大恸不已,眼泪瞬间滂沱而下。
“别哭,哎呀别哭,泪水会冲掉抹在你脸上的药粉的!”风无痕惊痛,忙不迭地用袖子为秦蓁儿拭泪。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秦蓁儿苦笑道,“想不到我毁了容,这魔鬼也不放过我!”
“妹子,再忍一忍吧,过了今晚,我们的一切苦痛仇恨便将了却了!”风无痕宽慰他道。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秦蓁儿不解地问道。
风无痕从怀中掏出那个药瓶放入秦蓁儿手中,道:“这里面是一颗毒药,名唤销魂散,乃西域的一种奇毒。服下这毒药后只要阴阳交媾便会产生毒性,要了那个畜牲的命!”
“真的有这种神效吗?”秦蓁儿难以置信道。
“妹子,我真的不想让这个畜牲再碰你一下,可是……我……实在没能力杀了他,对不起……”风无痕握住了秦蓁儿的手,将头埋在了其上,痛苦地抽搐着道。
“你何须如此痛苦,我这身子早已肮脏无比,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何所谓!”秦蓁儿淡淡地道着,脸上一片奇异的冷。
“不,妹子,你不要这样说,无论你变得再怎样,在我心中你依然还是那个纯洁无瑕的女孩子!”风无痕大恸,悲泣道。
秦蓁儿嘴角浮起一个温婉无比,凄凉至极的微笑,轻柔地道:“傻大哥,纯洁无瑕,你说的这个词真是对我极大的讽刺呢!”
“不,不是的!”风无痕急掩其口,摇首急道。
“你快走吧,这里不可久留,被这畜牲发现了我怕他真的会杀你!”秦蓁儿催促道。
“妹子,今晚三更我去接你,你到时一定跟我走好吗?你若答应我马上就走!”风无痕哀求期盼的眼神苦苦地盯着她。
秦蓁儿默然地看着他,心中悱恻凄凉,傻大哥,报完了仇,我若还能侥幸活着,我也没脸再活下去了,你何苦还要来找我?
但她脸上却含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说老七交给秦蓁儿一颗毒药?”风无心扬眉向齐石求证。
“是,是一颗经过阴阳交媾能要男人性命的毒药!”齐石低声道。
“呵呵……”,风无心吃吃地笑了起来,喃喃道,“天下真是无奇不有,连这种药都有?”
“主人,你可要小心了!”
“切,这才是好玩呢?听着,你想方设法去把这药换成一颗阴阳好合散,今晚我要让风无痕看场好戏!”
“是!”
“将我们的尸骸烧制成灰, 投入那泛滥的春江, 与落花一同漂去, 去往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
陆子璈最后的眸光温柔看着秦蓁儿虽已无生气却依然容颜清雅的脸,一如春池夜晕月轮的波光,他呢喃着一字一字而道。
慕容含泪点头。
陆子璈终于还是选择了死,这对经历万重苦难却依然生不得在一起的情人,现在死倒能相守,也算是一个美好的结局,虽然它凄美的令人断肠。
溪流洁净,梅花暗香,慕容以一颗虔诚的心灵葬完了他一生中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女人后便销声匿迹,连同消失的还有那富可敌国的家业。于是从此以后便再也听不到慕容公子的名讳了。
渐渐地江湖上流传说他失踪了,也有人说他隐居了,还有人说他死了……
三年后,镇宁王发动政变,自立为帝,封无心为太子。
而废帝之子子桓在宫变之日失踪,遍寻天下不得,乃罢。
一年后,流亡在外的子桓得一异人相助,竖起讨伐大纛,一时间旧部相归,招兵买马,声势竟颇为壮大。
无心太子奉命围剿,这一日,两军对垒于前。无心看敌方阵营摆成龟形,能伸能缩,能攻能守,心中暗自佩服,打起望远镜细看,见那旌旗招展的主帅旗子上竟有一面上龙飞凤舞绣着斗大的两个字——慕容……
后继
秦蓁儿者,姑苏人氏,自封为姑苏第一女侠。其表清泠如水,其性却暴烈如火。单纯幼稚、冲动冥顽、劣迹斑斑,但却侠肝义胆,专爱打抱不平,因此镇上百姓怕者称其小魔女,敬者称其小女侠,乃是人魔两结合之矛盾个体。
现捕捉几个场景以飨读者,也借此来丰满她的个性。
场景一
“他妈的,老子赌钱你个骚娘们也敢管,老子打死你,打死你!”大街上,一个虎背熊腰长得极其凶恶的男人正狠狠打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却死死抱住男人的脚任他怎么打也不松手,哭天喊地道:“我求求你不要再去赌了,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被你赌光了,今天锅都揭不开了,你怎么还有良心再去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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