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真是什么贱男人都有,秦蓁儿张嘴结舌,脸色绯红,却讲不出半句话来,转念一想,跟他耗什么劲,自己的烦恼痛苦尚未解决呢。
于是铁青着脸,咯咯咬着牙道:“风无痕,我警告你,别再无耻地跟着我,否则我唤狗来咬你!”
风无痕一听唤狗,脸色变了,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她所唤来的狗,顿时一阵恶心,于是急忙摆手道:“别,别,我走就是,千万别唤狗!”
“那你还不快走!”
“走,我走还不行吗!”风无痕一脸苦瓜相,叹了口气,一个燕子三抄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秦蓁儿见他一走心里边突然空落了下来,没了吸引注意力的事物,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边走边流边擦,怨天尤人地走了一路,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把她抛弃了。
她肆无忌惮地哭泣着,像个无助的迷路孩子,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走着,直到终于走不动了才在一棵大树靠着坐了下来,却还犹自呜咽着。
突然一阵清越乍扬的笛声随着夜风飘来,一如安抚人心的清淡高远之曲,秦蓁儿情不自禁地让这笛声流入自己耳中,慢慢被其感染,而后仿如心头注入一汪洁净清泠的泉水,一洗心头的阴霾,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啜泣之声亦渐小,直至消失。
“人活在这世间,难免有许多痛苦,关键是你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遗忘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风无痕清越的声音又远远地飘了来,秦蓁儿一抬头便见皎洁如水的月光下,风无痕白衣翻飞,步步生莲而来。
“你怎么又……”,秦蓁儿皱眉着还未说完,突见一物横空飞来,她本能地一接,却是一坛子酒。
“酒也许不是最好的遗忘工具,但它却可以使你在痛苦无助的时候短暂遗忘,使你醒来时有更多的勇气和智慧去对待!”风无痕含笑款款而语,“这是最好的竹叶青,相信对你口味!”
秦蓁儿却冷着脸将酒坛回掷给他,冷冷道:“这世间什么人的酒都可以喝,唯独你的酒却不能喝!”
“好妹子,我若心怀不轨,天打五雷轰死我!”风无痕举手对天发誓道。
秦蓁儿站起身躯,一字一顿道:“不必!”言毕,转身就走!
风无痕却也不阻拦,而是“啪”地拍掉泥封,顿时一股清香酣醇的酒香味四溢出坛。他深深地闻了一下,由衷赞道:“果然好酒,只可惜无人来品,正如千里马无伯乐,要来何用?”
说着,他手一侧斜,那酒坛的在竹叶青,便淋淋沥沥地洒将出来,酒中的芳香随着飘拂的夜风一吹散,四下里都弥漫起来。
秦蓁儿豁然转身,怒道:“你作什么,我不喝也不用这样暴殄天物啊!”
“我这酒本为你而买,你不喝,我要来何用!”风无痕说着,眼皮也未眨下,依然在倒,且侧斜幅度越来越甚。
“住手!”秦蓁儿是真正爱酒之人,见有人糟蹋如此价值不菲珍藏极要工序时间的美酒,她实在不能容忍,忍不住叫道。
“我糟踏自己的酒,这好像与你无关吧!”风无痕乜了一眼秦蓁儿漫不经心地道。
见他还不住手,坛中之酒也去了一小半,秦蓁儿大为心疼,终于忍无可忍道:“拿来给我!”
风无痕一声轻笑,他早已摸准了秦蓁儿的脾气。
秦蓁儿接过酒便好一阵鲸吞牛饮,她早已没细品美酒的心态了。
死妮子,喝起酒来真不要命,风无痕眯着眼含笑看着她,席地而坐,又拿起短笛,润了润,又开始吹奏起来。
笛声慨慷高亢,激越飞扬,令人热血沸腾,血脉偾张,好一首劝酒曲!
秦蓁儿深受其感染,完全沉醉于豪气冲天的乐声中,暂忘了一切烦恼杂事,鲸吞牛饮,只觉心头无比畅快淋漓。
一曲终毕,一坛终了,秦蓁儿将空坛一丢,“嗤”地亦席地而坐,一动不动,半天无声息。
风无痕眨着眼睛,凑近身躯,盯着秦蓁儿的脸看,见这小妮子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无半点醉意,不禁心内发憷,好家伙,那是好大一坛酒啊!
“你盯着我看作什么?哼,我知道,你是想灌醉我,好欺负我是不是?嘿嘿,我偏不醉,偏不醉!”秦蓁儿瞪着如铜铃大的双眸,气息咻咻冲着风无痕道。
风无痕叹了口气,道:“妹子,我觉得你有时候把我看得太坏了,我若真要对你不轨,这酒中我早下了药了!”
“呃”,秦蓁儿打了个酒嗝,拍了拍胸脯,然后冷笑道:“你什么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以为长得俊美又多金,能虏得很多庸俗女人的芳心,便整日价寻花问柳,渔色猎艳,我告诉你,我秦蓁儿绝不吃你这一套!”
“妹子,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唉,真是伤心!”风无痕有些淡然的哀伤,但随即展颜道,“也许我从前是如此浑噩,但如今我却很是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是一个与我终生相伴朝起看晨花,晚来观夕阳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我忽然觉得应该是你!”他忽然收起了往日轻薄的笑,盯着秦蓁儿的眼中的奇异流光耀人双目。
“嗤”,秦蓁儿却不屑地冷哂起来,她怎会相信登徒子的话语,这是他们一贯的迷人手段,尽管这番话让她不得不承认有那么瞬间亦泛起了情感涟漪,于是她立即冷笑道:“你这话不只一次跟别的女孩说过吧,哼,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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