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俊逸,宛如绝技匠师雕刻出的一张完美容颜在清晨的阳光下丰盛如筵,看得江映棠恍惚不知身在何处。不过迷迷糊糊间,江映棠越看越觉着这帅哥怎么这么熟悉啊……
似已感觉到她的苏醒,帅哥的双眸横扫过来,刹那清寒似雪,江映棠心肝肺猛然遭到电击,意识苏醒,一骨碌坐起,步,步渊尘!
“醒了?”步渊尘合上手中的书籍淡淡道。
“为,为什么是你!”江映棠身子如入冰窖。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已经开始潇洒江湖了,怎么兜兜转转又落入这个孤煞星手中了?
“是吗?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又是你!”步渊尘挑了挑眉道。
“啊?”这话什么意思?
冷光一闪,步渊尘的脸骤然无限放大在江映棠眼前,迫人的气势直透入她的肺腑。语声是冰与冰的相激,“江映棠,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另一个你,是谁?”
“呵,呵呵……”江映棠脸颊僵硬,强笑着有些莫名道,“我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就一山贼而已……什么另一个人,不懂你在说什么?”
“山贼?”步渊尘冷笑,“一介山贼竟然知道东离圣物的线索,一介山贼竟然可以如此巧合遇到逃婚的东离女王,还亲自叩开城门将她送入官府……”
“等等,你说什么?”江映棠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什么什么逃婚的女王,什么什么将她送入官府,说天书呢,她明明昨晚只是在睡觉好不好,哪来的女王还逃婚的,什么官府,她压根不知道官府衙门朝哪开的!
她话音刚落,车厢内宽大的榻上忽然一声呻吟。
怎么车里还有别的女人?扭头一看,就见昨晚她装鬼吓跑了的少女揉着眼睛坐起了身子。
忽地,步渊尘人影一矮,恭敬地单膝跪地,朗声道:“臣步渊尘迎接陛下来迟,令陛下受苦蒙难,请陛下责罚!”
陛,陛下?!江映棠脑子轰然炸了,天字一号难以置信的事,这刁蛮到以为自己是太阳万物都得围着她转的少女,你妹的真的是东离女王?!
朝思暮想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句受苦蒙难更是激起她出宫后所遭磨难难以诉说的委屈,少女情绪一下爆发,哽咽一声“尘哥哥”,猛然扑入步渊尘的怀中。
女王叫一声哥哥,还扑入对方怀中,超大的信息量一下震得江映棠嘴巴里塞了一个鸡蛋一样,合都合不上。
“呜呜……尘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女王哭得梨花带雨,珠泪纷飞。
“陛下受苦了……”步渊尘容颜柔和,轻抚女王的发,宽慰道。
原来冰山脸不是不会温柔,是要看对象的。
妈蛋,女王和郡王抱在一起,这算不算东离的国家机密,看见了会不会被灭口啊,不行,我得赶紧走。
江映棠猫腰就往窗户外爬。
唰啦,手腕上一根细细的却极为牢固的链子绷成了一条直线,拖住了她的身体。
你妹的,又被天杀地锁住了。
“要去哪?”步渊尘冷冷道。
“我,我这不给你们挪地方嘛。”江映棠嘿然道。
“你们,认识?”方才还哭得我见犹怜的女王此时眸子里聚起一抹冷冷的疑惑,问道。
江映棠一下来了劲,急忙点头道:“岂止是认识,我们还睡……”
步渊尘骤然一记冷刀扫来,睡字差点闪了舌头,要死了,女王与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她要是说与步渊尘曾经睡过一床,那不得死得尸骨无存啊!
“我们还是大仇家,哼哼,你死我活的那种仇家!”江映棠假装声势道。
“仇家?”
“对,仇家!”说着江映棠晃了晃手腕的链子。
“你做了什么坏事得罪了尘哥哥?”
呃,怎么又回到老问题上了。江映棠咽了一口唾沫,“因,因为我是山贼,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坏到人神共愤,所以你家尘哥哥忍不住就替天行道了。”
“呵呵……”女王乐了,“你是不是不自量力抢劫了尘哥哥……”
江映棠急忙点头,心说是抢劫了,但不是劫财,是劫色。
偷眼向步渊尘望去,见他脸上已无波澜,显然认可了她方才的谎言。想想也是后怕,她方才脑子一热如果说了不该说的话,恐怕女王未杀她,步渊尘先把她掐死了。
“时候尚早,陛下再行歇息一下吧,渊尘告退。”步渊尘轻轻扶正女王,再拜。
随即一拖江映棠的链子,示意她下车。江映棠黑脸,却也只得乖乖起身。
“尘哥哥,让她留下吧,她是朕御封的四品带刀护卫,是保护朕的安全的。”女王道。
“多谢女王陛下。”江映棠如蒙大赦,急忙爬过来挨着女王。跟步渊尘下车脚趾头想想都没有好果子吃。
“既如此,就让她伺候陛下吧,臣告退。”步渊尘也不争辩,爽快答应了。
步渊尘一下车,女王娇媚的脸就开始变了,“你叫什么?”
“江映棠。”
“好,江映棠,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女王眸子里冷冷杀意浮起。
好冷,这里也不是好待的地,江映棠有些后悔没跟着步渊尘下车,明显这女王开始为昨晚的事问罪了。
“自然是想活。”江映棠微笑道。
“想活就说实话,你与尘哥哥到底什么关系?”女王眯起眸子,再无少女的娇憨,一股王者威严隐隐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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