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看到若云那个假惺惺的样子,很久没有爆粗口的三好学生路乐乐终于忍不住低骂道:“水清则无鱼,人贱则无敌!”
“花葬礼,你不要在本王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本王问你,是不是你打了若云?!”
“刚才你那妹妹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打了!”路乐乐毫不畏惧,嘴角还噙着一抹讥笑,“我扇了她耳光,还扇了她三次!”
泱未然一听,眸底寒气凝聚。他慢慢走进房间,朝路乐乐逼近。周围的人心中全都憋了一口气,不敢喘出来,就连溯月和若云也感觉到了泱未然周身散发出的那种让人战栗的怒意。
路乐乐毫不畏惧地迎上逼近的泱未然。
溯月忍不住唤道:“七哥!”
“花葬礼,你就如此嚣张跋扈?”泱未然抑制着咳嗽的声音竟然在颤抖。
“是啊,我够嚣张跋扈,但是也不及带着丫鬟、踢开我的房门,二话不说就翻我房间的人跋扈,是吧?若云郡主!”路乐乐看着若云,重重地说着她的名字。
“王爷,今晚若云郡主带着她的几个丫鬟直接闯了进来,说要搜东西,这才不小心闹起来的。”轻歌慌忙接话道,心里也为路乐乐不平,此时也后悔刚才那一脚怎么就用了三分功力!
“若云,你怎么如此鲁莽?”溯月也赶紧责备若云。
泱未然闻言回头看向若云,似乎在等她说话。
“未然哥哥,今日是若云闯了进来,可是,若云也是有原因的啊。”若云抽噎道,指着路乐乐说,“若云也不知道为何姐姐如此讨厌我,在夜宴上你们也看出来了,她处处针对我,甚至,还在那银针上涂抹了毒药……”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胡说,我们娘娘哪里涂抹了毒药?”轻歌愤恨不平。
“轻歌,让若云郡主说下去。”路乐乐示意若云继续说。
“未然哥哥,你看若云的手!”若云突然将衣袖往上一撩,露出袒露的手臂。
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路乐乐亦是这个表情,嘴巴惊成了圆形。
若云白皙的手臂上竟然布满了红褐色的斑点,密密麻麻,有铜钱般大小,在烛光下看起来极为恐怖骇人。
那明显是中毒所致,但是绝对不是路乐乐用的那种。
“我的手之所以这样,太医说银针上沾有罕有的毒汁,需要马上解毒。当时未然哥哥和哥哥在谈事情,所以若云没有让人前去通报,而且此事本来是我和姐姐的事情,也不想惊扰哥哥……”说着,若云还抽泣了一下,“所以,我才自己来向姐姐要解药。谁知姐姐一口咬定没有下毒,甚至还动手打人,给了我三个耳光!”
一个丫头非常配合地大喊一声,端着一个盒子跑了出来道:“郡主,针找到了!”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排泛着绿光的银针。
“王爷,事情不是这样的!”轻歌忙要解释,却被路乐乐一把拉住。
解释有什么用,这一切都是若云早就安排好的苦肉计。
给自己下毒,然后带着丫鬟来闹事,上演打架的一幕,乘机放好银针,再找一个最关键的人来验证一切,而这个人就是泱未然!一切都安排得如此之好,他来的时候,看到她正好在打若云——真是人证、物证俱在,而且演得是天衣无缝啊。
这一刻,路乐乐忍不住想冲上去,拉住若云感慨万千:若云郡主,你要是参加奥斯卡,一定蝉联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八十余年!
事已至此,她已然百口莫辩,而她也懒得理会了。
即便是没有这一出好戏,若云只要哭一声,那人还不就轻信了她?所以,此时路乐乐的表情很是坦然,冷冷地看着那几枚银针,抿嘴浅笑,任由那泱未然冰刀般锋利寒冷的目光将自己插得千疮百孔。
“啊……”被人扶着的若云发出一声低呼,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像受了莫大刺激一样,瘫软在地。
“若云!”泱未然神色大惊,往后疾退一步,伸手一捞,将若云揽在怀里,撩开她的衣袖一看,那些斑点已经呈青色。
“未然哥哥,若云很难受……”若云将头靠在泱未然的怀里,低低抽泣道。
“传大夫来!”泱未然焦急大喊。
“大夫说,需解药……”若云低低说道。
“解药?”泱未然眼底有一丝心疼,随即抬头看向路乐乐,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道:“将解药拿出来!”
“没有!”路乐乐两手一摊,直接回答。
“解药!”
“没有!”
“花葬礼,将解药拿出来!”他将若云抱起来,走到溯月身前,将若云交给他。
“未然哥哥。”若云抓住泱未然的手不愿意放开,眼角泪水涟涟。
“若云,听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溯月,你带她下去。”
“我不要下去,我在这里等未然哥哥。”
路乐乐一听,不由得冷笑出声。
若云当然不肯离去了,要在她面前上演一段兄妹如何恩爱、哥哥如何将她捧在手心的好戏!当然,若云更想看泱未然如何收拾路乐乐,不然她这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知道她任性,溯月将她放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的手臂,眉心也不由得蹙了起来。
看到路乐乐嘴角那若有若无的讥笑,泱未然走上前,手扶着桌子,淡蓝色眸子陡然一凛,“花葬礼,本王再警告你一次,将解药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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