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像是许久没时间坐在一起聊聊，他们小口品着酒，间或交流一两句，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乐得把自己隐藏再隐藏，一个人对着整盘零食战斗。
我吃的正欢，就听对面的蒋狐狸提议，“要不咱们真人CS去吧！有些日子没疏散疏散筋骨了。”
沈夜许久未开的唇轻张，一声若有似无的哼声吐出，尾音竟带着那么一丁点轻蔑的笑意。
程诺不作声，眼睛盯着手里的杯子，垂下的长睫毛微微眨着，像是纷乱于花际的蝴蝶翅膀，可越是如此便越显得嘴角的曲线那样嚣张，没有声响的笑成了静寂下最有力的嘲讽，别说蒋狐狸，就是我也看出沈夜和他的态度。
果然，蒋南笙忍耐不住一拍桌子，吼出来：“你们俩什么意思？”
我慌忙揽住被他震得四散的开心果，不要伤及无辜呀！
程诺这才抬起眼眸，弯起的眼慢慢眯成一条狡黠的线条，嗓子里涌出懒懒的腔调，“上次被打得还不够？动枪就被秒杀，动拳就被狂揍，你小子是不是受虐有瘾啊？！”
蒋律师一张俏脸忽而红忽而白，好一阵变化多端，饶是帝都有名的利嘴，一遇见这一对旧时的朋友，不知为什么就泄了底气，像是遇见了前世的债主，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主儿一下子就变成了扭捏的大姑娘，还他妈得是纯纯的处女。
蒋南笙在程诺二人身上占不了便宜，便转头逗我，“许妹妹，跟哥哥玩野外真人秀去！”说着，一双眼坏坏地笑着，生怕他的言外之意别人不懂。
我佯装无知地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第一次那样支持程诺的言论，他这个人还真是不打不识相，心里想着，脸上却摆着未成年少女般无辜的表情，扮纯情问：“那是什么？是打野战吗？”
我的话音刚落，对面三个男人终于齐刷刷喷了水。
蒋南笙咳着拍拍程诺的肩膀，断断续续说：“程程诺，这他妈也太重口味了！”
我心满意足地看着程诺逐渐变黑的脸，估计他应该已经意识到带我出来是一个多么错误的举动了，枉费他聪明一世，怎堪遇见我，于是，成就了这糊涂一时。
最后，还是沈夜淡淡的声音打破了所有人真实与伪装的尴尬，“要不去咱们的地里采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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