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海军和海灵两人追逐着跑出院子,她心情复杂地说:“老实讲,解夏调到南京后,我们一家安稳了五年。他这一走,小海军老是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其实我晓得,这种时候,留在家里他会更难受。”
日海陆军协同溯江作战
曾一鸣点点头,听慧菊说娘家的一家人都到了武汉了,便叹了一口气说:“还得搬。”
他把黄瓜掰开了一半,咬了一大口,说:“你们一家就准备在重庆会合吧,这样孩子也方便老一辈去照应。”
慧菊并不这么认为,孩子在身旁,忙忙碌碌还是觉得充实一些。不像隔壁邻居中的一些个年轻媳妇,身旁没孩子,也就会生出许多寂寞来。看到晚上经常有人上门,慧芳担心,他们闹出的这些丑事万一传到前方,还叫男人怎么能安心打仗呀?!
曾一鸣看她不说话,问她在想什么,慧菊掩饰说没有。她不理会曾一鸣的怪异表情,看着他把一根黄瓜吃得津津有味,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
曾一鸣不知道自己哪儿不合适,停下咀嚼看着慧菊。慧菊解释说:“听说你一直是绅士作风,生活讲究得很。非咖啡不喝,非水果不吃,怎么一根黄瓜也能啃得有滋有味?”
院子里这时突然刮起一阵风,慧菊招呼曾一鸣到屋里坐。
她走在前面,薄薄的裙装把身材弄得很婀娜,腰臀之间的曲线丰润而圆滑。曾一鸣不禁赞叹:“好身材!”
听他这样说,慧菊才发现自己穿得太惹眼,胸脯都要从衣服里蹦出来了。于是红着脸解释说:“这是在家里,没想到会有外人来。”
见气氛有点尴尬,跟进屋子里的曾一鸣只有开玩笑说:“我怎么也不算外人,再说这样好的身段,不让人看岂不是浪费了资源。”
慧菊说:“你这留过洋的人,还真敢说话,就不怕嫂子知道了,跟你闹别扭。”
曾一鸣大大方方地说:“看一眼算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你还是看小说的人呢。”
慧菊用夸张的娇声说:“哎哟,难不成,不做什么就可以动歪心思?”说着,她走到曾中校面前,故作严肃的样子说:“幸亏我一脸正气,要不——”
“要不怎么了?”曾一鸣有意激她。
慧菊笑了:“不开玩笑了,你的人品有口皆碑。”她深深地道了一个万福,用京戏的韵白道,“不能拿你开玩笑。”
看着她一招一式的曼妙身姿,以及光彩照人的眼神,曾一鸣心头一热,一伸手就把她的手拉住了。
两人面对面地站着,都有些燥热,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
慧菊用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真怕人,我的脸都烫成了这样。你看,这就是后方,一男一女在一起多容易呀,这就像干柴烈火,一点就着。我的四周,多少偷鸡摸狗的故事,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发生。”
曾一鸣抚弄着她的头发,安慰着:“战时阶段,非常时期,现在大家可能都感到孤单和寂寞。”
“这只是一方面,关键在女人。”慧菊拎了拎领口说,“我如果不穿这么一身,像你这样阅人无数的先生,怎么又会注意到我?幸亏,我们俩中间,还隔着一个大家都在乎的解夏,要不然——”
曾一鸣没有说话,听她把话说完,但她不说了。却拍拍他肩膀,重起了一个话头:“我就知道,不会看错你,你是一个懂得节制的好男人。如果没有相互了解这一点,人和人之间,便容易生出许多误解来。”
她的话,让曾一鸣慢慢地坐了下来,半天都没说话。他在想着误解,它像是一种病,一种极易传染的病。病发时不知不觉,它会轻易地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当然也包括自己。那么,对电雷,甚至对欧阳格本人,会不会也存在某些误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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