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锡跪下,恭声道:“皇上还未准假。”
皇帝无奈地抬起头,一张清隽的俊颜带着叹息,似是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准了。”
这么拖着最后也是要放的,不如一开始就准了。
“待今年过去再动身,母后去年便说要同我们一道吃一顿年夜饭。”
季锡点头,站起身。
“臣明白。”
“下去吧。”
“微臣告退。”
看着季锡走出养心殿,皇帝再次叹息一声,低下头开始处理奏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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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
庄嬷嬷候在马车边,“公主,不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将军如果知道公主在这里等着他,想必也是会不高兴的。”
谢淳音声音柔媚,脸上带着笑容如冬日暖阳,“没事的,下这么大的雪,将军临走前又只穿了薄衣,在殿内还好些,若是出来定然会冷的。”
庄嬷嬷回过头,眼前白茫茫一片,几乎看不清前方有没有人。
北地冬日总是如此,风烈雪烈,似乎一定要到了极致才好。
——到了极致之后便是另一个极致。
“公主,将军出来了!”
待看清前方一个人影是自家将军,庄嬷嬷几乎快要喜极而泣。
“是吗?”谢淳音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果然见不远处一个黑色人影。
季锡常穿黑衣,同他本身的性格是极为相似的。
她想下车,却被庄嬷嬷阻止了,“我的公主哦,您就在马车里等着将军吧,将军会过来的。”
谢淳音抿了抿唇,将帘子掀开半角看外面。
人影离得越来越近,她的心情也愈来愈好。
——其实仔细想来,季锡对自己实在是很好。
或许是因为自小见多了男子娶女子回去当做牲畜□□的,以至于她小时候对自己日后要不要嫁人这件事情十足的抗拒。
直到遇到了季锡。
因为聚春楼上那一次的相遇,因为聚春楼上的惊鸿一瞥。
因为他发现手帕掉在怀里时候的片刻温柔。
心动好像无法抑制。
就好像——她的英雄,为她而来。
是这样的,所以谢淳音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小时候因为皇兄不信佛,所以对自己没有父皇的那种疏淡和冷漠,嫁人之后又有季锡一直宠着。
神佛啊神佛,假如你真的存在,那就让这样的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季锡走到马车边,见谢淳音掀开帘子目光里却没有焦距。
他笑着走近谢淳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外面这么冷,怎么坐在马车里等?”
谢淳音让开位置,让季锡上来,“我就是觉得哦,我能遇到你真是太太太幸运了。”
季锡挑眉,“嘴甜。”
谢淳音抿了抿唇,凑近他一点,在他下巴处亲了亲。
“甜不甜?”
季锡将她抱在怀里,顷身吻住了她的唇,“那我可要好好尝一尝才知道到底甜不甜。”
“嗯唔——”谢淳音抱着汤婆子的手徒然松开了,手指紧张地揪着裙摆,软绵绵地陷入了季锡的怀里,放弃了抵抗。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暧昧牵扯出长长的银色丝线,让谢淳音的脸爆红。
“公主殿下果然很甜。”
谢淳音低着头,目光看着自己裙摆上的芍药,开得耀眼。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季锡将谢淳音温柔抱在怀里,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
“我同皇上告假了半个月。”
谢淳音歪头看他,“怎么突然要告假半个月?”
季锡嗓音温柔干净,眉眼间多了些缱绻,“带你去找个人。”
“诶?找个人?”谢淳音迷茫。
“对。”季锡点头,嗓音低了几分,凑在谢淳音耳边说话,“公主殿下不是想要孩子吗?”
谢淳音犹豫着点了点头,“但是,找个人......是去抱养个孩子吗?”
季锡敲了敲她的脑袋,有些无奈地恨铁不成钢,“当然是带你去看大夫。”
谢淳音鼓了鼓腮帮,眉眼还有些不服气,“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卖这种关子我怎么知道啊?”
“傻。”季锡揉了揉她的脑袋。
谢淳音:“......”
“将军,我觉得你变了。”
季锡挑眉,瞧着她稍微离自己坐远了一些。
谢淳音坐直了身体,开始掰着手指给他讲话,“你以前从来不说我傻的,但是最近......”
她掰着手指开始算,算了半天想不出来,“你都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说我傻了。”
季锡将她的手指握在手里,轻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果然傻,这都算不过来。”
谢淳音怒瞪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太没有气势了,索性转身背对着不理他了。
季锡将她转过身,“我的公主殿下可真是娇气小公主。”
谢淳音偷偷觑他一眼,轻咳一声,拉开他拉着自己的手,正襟危坐,“将军这话说的,我难道是那么容易就能哄好的人吗?”
季锡其实很想反问一句——难道不是吗?
但是当然,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面前还在怄气的小姑娘可是晚上还要和自己躺一张床的。
有甜甜软软的小公主抱着睡觉,谁还想去书房睡硬床板啊?
“当然不是,公主一直都是我的公主殿下。”
——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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