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觅拉上窗帘，脱了鞋，爬上床，关掉灯。一室幽暗里，他动作可没刚才温柔了。一条胳膊从脖子底下伸过去，把人搂住。另一条直接揽住腰，从后头贴过去。底下的腿也不老实，一上一下，直接夹住章临的俩条腿。
章临睡的迷糊糊的，让他折腾的挣了几下。他略微松开了一点，让章临调整了一下姿势。但可没松开自己的手和胳膊，见他不动了，凑着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亲了好几口。
第二天的早晨，蒋觅醒了，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出了卧室。怕惊醒章临，他连拖鞋都没穿，在手里拎着的。
门一关上后，章临就转换了个姿势，手脚分开，呈一个大字躺在床中央。
蒋觅动作是很轻，但一个自己睡了二十多年的人。床上多个人，人又起来了，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这一夜，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从没睡过这么暖和安心的一觉，也没睡过这么桎梏牵制的一觉。
人身体传来的温度，跟多高的气温都不一样。别说自己跟个娃娃似的，让人这么抱着。章临动都不敢动，怕把他惊醒了，那多尴尬。
得亏昨天水喝的少，肾也还算可以，要不然憋尿都憋不住。
蒋觅没把他手机拿进来，出去时把他自己的手机也拿出去了。屋里也没有钟，章临也不知道几点了。只是从窗帘看来，天应该不早了，日光很强烈。
章临想过几分钟在醒，这样避免尴尬。他躺平了手脚，静静听着屋里的动静。洗手间传来的水声，似乎还接了个电话，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总不能是在自言自语吧。
章临扶额，想到不会是他爸妈给他打电话呢吧。真不该这么冲动，年下一堆事情。
章临猜的对也不对，蒋觅先是打电话要了个外卖。倒不是他不爱下厨，是章临的厨房已经弹尽粮绝了。在给林闻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把他电脑跟他爸那边的人事报表送过来。
最后，电话打给他爸的。请个假，初五初六在跟他出去。
章临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他正跟他妈说话。
“放心，一定会带给你见的。”
章临瞪大了眼，蒋觅笑着走过来，同他妈还在讨价还价：“明年，一定。”
蒋觅话音刚落，俯身在有些呆滞的章临额头上落下一吻。章临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他的手机。蒋觅又说了俩句后就挂了电话。他上前一步，捧起章临的脸，这次的吻是落在嘴唇上的。
浅尝即止。
“刚才，是阿姨——”
“对，想我带你回家过年。”
“额——”章临张大了嘴，脑袋里转了一圈，才想起来问蒋觅。
“她知道是我吗？”
“不知道，但我已经跟她说了你很多。除了名字外。”
“算了，你别告诉她是我。以后的事以后在说。”章临推开了蒋觅。
“我去洗手间，过年忙，你要不还是回家吧。我这不忙，你什么时候有过来都行。”
蒋觅跟着过来，看着洗手间的门。他哗的一下推开，里头的章临差点尖叫出声。
他！正在！！放水！！！
“你干嘛！”章临迅速把放完水的宝贝收了回去，把睡裤拉上来。佯做淡定的洗了洗手，昨夜卡在他臀上的东西他还是记的很清楚的，没有具体尺寸，也差不离。自己的这跟比起来的确有点相形见绌，这这这——
好丢脸啊！
“干嘛？”
“不干嘛！害羞什么。”蒋觅倚着门框，笑嘻嘻的说道。他抬手摸了下章临的耳朵。
——嗯——滚烫！
“不干嘛那就出去，我要关门！”
“那你这意思，是鼓励我干点什么喽。”
章临没说话，只是悄悄的转了点身，侧身对着洗漱柜站着，半面对着蒋觅。让自己的屁股离他远点，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是个没有雄心壮志的人，也是一个二十六的懂情事的人。
他并不准备打肿脸充胖子，要压着蒋觅。将近一米九，肌肉分明的，别给自己找事了。还是乖乖躺平吧，就是现在还不想躺，需要心理建设那么一段时间。
“别紧张，我又不是色中饿鬼。”
章临给了他个白眼，拿起杯子刷牙。
蒋觅看着他一嘴的沫子。“悠着点，我有话跟你说。通知，不是商量！你别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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