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近的,也不是可以自己可以全心全意信赖和依靠的人。
余舟热泪盈眶地看着江闻说道:“阿舟明白了,在王爷眼里,阿舟不过是众多玩物中突出的一个,可有可无,阿舟在时则偏爱或利用,阿舟离开或是死去对王爷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吗!?”
江闻手足无措地看着声嘶力竭责问自己的余舟,欲言又止:今夜见她本是想要安抚阿舟的,可如今他却干了什么呢?
“阿舟,我不明白什么是生离死别的感觉,我只在小时体会过亲人离开的痛苦。可我此生仅那一次,如今却根本没有这种感觉,就像芍药、牡丹她们,如果她们离开,我也不会伤心,她们现在就死我也不会难过。”
江闻又走到离余舟近些的地方,看着她说:“可你不一样,我不知道和你的死别会是什么感觉,我不明白,却只知道是不一样的,我怎会舍你死。”
余舟只是在错愕中把眼眶中的泪水收了回去:她不明白江闻究竟是怎样的一颗心?一个人,凡胎肉体,七情六欲,他怎么可能不明白悲欢离合的痛苦,可他的样子却不像是托辞......
“王爷,您忘了身份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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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荷莲来报,打断了他们。
荷莲作礼道:“王爷,余小姐,次若师太的事已经办妥了。余小姐今日便可住在野鹤庭,不必常回寺中,只需每七日主持诵经时回去即可。”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王爷。”
余舟定了定心神,收起自己的难过看向江闻,语气平静道:“王爷,您既然说并非是王爷的安排,那么阿舟觉得小满有疑。当初阿舟并非是自愿送给淑华公主那花瓶簪的,而是小满给了阿舟一张纸条写着要阿舟这样做。”
“此话当真?”
看着余舟笃定的点了点头,江闻想起那日太后信心十足的话语:莫非太后不只在太子东宫安插了女官翡翠,连小满都是她的人?如若如此,但从前不重用小满,太后知晓的事也不会太多。
余舟又接着说:“但是小满一路上并没有表现出要谋害阿舟,一直跟着阿舟在南华寺吃苦。阿舟以为,未知其全貌,不必错罚。”
“人心叵测,本王会酌情处理这件事的。走吧,本王带你去野鹤庭寻间屋子住下,再给你配些药喝着。”
“是,王爷。”
此处山水如画,离锦官城足有千里之遥。不知道江闻花了多少银两买下了徽州南华后山这处偌大的庭院——野鹤庭,此院中还有一方池塘叫闲云塘,刚刚的亭子就是闲云亭。
把余舟送到了二楼最大的一处房间之后,江闻指着前面楼房二层正对的房间说:“阿舟,本王住那里。今夜恰是除夕,阿舟新年快乐。”
余舟作礼道:“王爷亦是。”
江闻宠溺地朝着余舟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以为她消气了。“闲云野鹤是个好寓意的,此屋不错。今日夜深,阿舟先休息罢,明日再论其他。小满,给本王出来一下。”
小满作礼道:“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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