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事件的性质就变了?简化成了两个小孩打架,家长们劝架,以至两个人很快就要握手言和?
怒气虽消了一些,但我还是决定不再理会他。
见我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不再纠结和李成蕴的龃龉,姑姑便告诉我,昨天皇后腹中绞痛了一夜。至今日早上,已面色如蜡纸,眼窝深陷,开始不断的呕吐。
把胃里吐干净了,接着吐肠里的东西。呕吐物呈泥状,且混有血丝,腥臭难掩。太医说,肠子也搅在一起了。很快,就晏驾西去了。
现下昭庆殿已设灵堂,停上三日,便可发丧于天下了。
然后姑姑郑重其事的看着我:“皇后之丧,首要之重,就是防备北境王借此由头生乱!好在是,北境王妃定携带世子来京奔丧,这也是一种约束。各路关节,百般事务,马上要忙起来了。此时你不能分忧,还要吵闹着回乡给大人们添乱,你可知错?”
姑姑的话劈头盖脸,我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
我也不是无话可辩,只是面对这样的气氛,好像不便再说什么。。
我目光楚楚,姑姑便不再嗔怪我了。
转念想起皇后去世前的惨状,不禁肝颤。
遂握起姑姑的手腕:“姑姑,我有点怕,怕她晚上来找我。”
“那姑姑今夜就陪你宿在一处。”她把我的手放回到被子里:“别自己吓唬自己,政治之争,难分对错。但有纷争,就一定有人折陨,平常心看待吧。”
我点点头。
她给我掖好被子,轻轻拍着我:“你先睡,姑姑要再写封信。”
我乖乖嗯了一声。
眼皮沉沉,随着她轻拍的节奏,我闭上了眼睛,好像回到了遥远的襁褓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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