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三说的,也是我心里想的。”歌仙说。
“那就暂时与他们和平相处吧,顺便······”莺丸看了看依旧伏跪在地的春晓,“若是大包平,必然不会放任不管的。”
“我同意。”石切丸走过去说。
刀剑们达成一致,春晓成功获得四位刀剑付丧神······的同情。
但他并不知道,这些刀剑的误会,都歪到了哪些角度上,还喜滋滋的,在心里吹了一波自己的演技,别提多高兴了。
春晓跪了大约有半个小时,鵺终于把他叫进去了。
春晓连忙膝行进去,看到鹤丸奄奄一息的靠在墙角,却依然对他露出笑脸。
“鹤丸!”春晓这次真的惊了,他扑过去,对鵺怒目而视,“鹤丸怎么了?”
“你戏挺多啊,”鵺凉凉的看着春晓,“刚才在外面都胡说了些什么?”
“我有一句假话吗?”春晓怼了回去。
“哼!”鵺拂袖而起,飘向了二楼,“一会儿过来受罚!”
大天狗乐不可支的伏在廊檐下,笑的喘不过气来。
“鹤丸到底怎么了?”春晓问大天狗。
“没什么,就是抽掉了他赖以为生的灵力。”大天狗说,“你回去给他补上就行了。”
春晓放下心,搀扶起鹤丸,把他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两人向室外走去。
“不过······”大天狗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春晓扶着鹤丸站在门口。
“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做什么小动作了,鹤丸国永。”大天狗执着茶杯,笑眯眯的说。
“······我知道了。”鹤丸低声道。
春晓扶着鹤丸出来,就看到走廊上一众脸色复杂的刀剑付丧神。
鹤丸眉飞色舞的对春晓投了个眼色。
春晓叹了口气,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鹤丸开心的笑了:“各位,能搭把手吗?”
歌仙和石切丸上前接过了鹤丸,与他并排走在了前方,春晓自觉走在了后面。
石切丸问:“鹤丸殿,要不要紧?”
“没啥,先回房吧,回房再说。”鹤丸说。
在鹤丸移动间,跟在后面的春晓陡然看到,鹤丸雪白的战衣袖子上,晕出了一点红色。
春晓抽了口气,不是只是抽取了灵力吗?为什么会见血?
“你们把他带回房间,我去拿点东西。”春晓低声说。
“嗯。”
看着付丧神们消失在楼梯口,春晓奔向客厅,在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
这是他自己备下的,以前一直有在家里备上医药箱的习惯,来这里后囊中羞涩,一直都没有准备过,等有了钱,他就把需要准备的都备齐了。
包括医药箱,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来到鹤丸寝室,他已经躺在地铺上了,春晓抱着医药箱坐在他旁边。
“各位,帮帮忙,把他衣服脱下来。”春晓说。
“啊?我没事啊!”鹤丸赶紧说。
“你衣服上有血!”春晓愤怒的说,“不是说只是抽取了灵力吗?血是怎么回事?”
“这个······”鹤丸卡壳了。
春晓啧了一声,一把揪住了鹤丸的衣服领子,亲自动手去扒鹤丸的衣服。
“等等,慢着!”鹤丸慌了。
“主殿,先解腰带,否则脱不下来的。”石切丸也上手帮忙了。
“鹤丸殿,睡觉要把腰甲卸下来。”歌仙也动手了。
“别动了,鹤丸阁下,老老实实躺着吧!”宗三帮助众人把鹤丸按在床铺上。
“你们太过分了!”
最后鹤丸的里外衣服都被扒了精光,穿着底裤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鹤丸喃喃自语。
春晓脸色复杂的看着鹤丸一身的绷带,绷带上都是斑斑血迹:“你这是怎么回事?”
“被刑讯了吗?”歌仙问。
春晓站了起来:“我去找鵺······”
“别!不是他们干的!”鹤丸赶紧拉住春晓,“我刚才确实没受伤。”
“那这伤是怎么来的?”春晓问。
“哦,你知道,我作为刀剑付丧神,作战就是我最期待的事情了,”鹤丸结结巴巴的解释,“但是这里不能出阵,我就只能自己出去找些乐子了。”
“你,一直在晚上,出去找对手作战?”春晓轻声问。
“啊,”鹤丸笑了,“我是刀,刀就是要被使用,才有价值。”
“你是因为我的处境才······”春晓低声说。
“嘛,也不全是因为这样,”鹤丸说,“我以前一直被当做装饰品,后来又成为陪葬品,几百年的时间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坟墓里,连可称之为主人的人都只是一具骷髅,后来被盗墓贼挖出,流落民间,总是被放置高阁,好不容易被赠与将军,本以为终于可以领略战场风云,却被送入神社,再次被放置起来。”
春晓慢慢揭下鹤丸染血的绷带,看着绷带下新伤旧伤叠在一起,不觉心中抽痛。
“我现在很高兴,”鹤丸安静的任由春晓缓缓解下他的绷带,“我有了自己的身体,可以自己去做想做的事,我可以挥动刀剑,披荆斩棘,在没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事情了。”
“鹤丸殿,不管如何,还请保重自己。”歌仙说。
“嘛,主要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对手,真的给了我很多惊吓的缘故,”鹤丸兴致勃勃的抬起头,一双金色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银白的睫毛像蝶翼一样一闪一闪,“我果然没办法抗拒这样的惊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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