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东平学宫,拍摄现场。
穿着绿装的邮递员对着马晓晓说:“还有你的信呢,不好意思,这些都是。”
邮递员掏出一沓厚厚的信。
马晓晓吃惊地问道:“全是呀?”
于此同时刚松了一口气的易东东停歇脚步,显然他也听到了。
转身小跑,碍于穿着拖鞋,仰面跌倒:“不要!”
随即扶着石柱,起身,看着马晓晓边上楼梯边看信。
随即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易东东。
时间静止了,七月的南方城,微风不燥。
易东东低着头缓慢踱步,抬头。
马晓晓又低头看信,确认是不是易东东写给她的信。
易东东牵扯着嘴角微笑,其实他自己都知道这笑容有多牵强:“写着玩的。”
马晓晓转头看他。
“写着玩的,别往心里去。”
声音低沉带着不自信,其实是不是写着玩的,他心里门清。十年如一日的暗恋即将被暗恋对象得知,那种窘困太折磨人。
易东东笑容渐渐灿烂、阳光,大声道:“写着玩的,别往心里去。”
暗恋一个人,甚至都不忍心她因为自己的喜欢而苦恼。甚至害怕一旦她知道,连朋友都做不了。
马晓晓眼睛里有心疼和不舍。
“走了!”
故作洒脱的易东东转身,随即笑容变的拧巴,嘴巴委屈的翘起,是真想哭。
随即控制面部表情,牵强的笑。
“好,易东东不错。”
张龙副导演是导演的传话筒,看来这段导演也觉得不错,一镜哥重返江湖。
一天的拍摄,一大早就开了个好头。
拍戏的时间简直不像是时间,晚上又轮到了向天歌的一场大戏。他从下午就开始背台词,即使台词早都背熟了,却依然要温故知新,要理解人物,设计一些小动作。
夜色降临,易东东将鬼鬼祟祟往院子里看的易南南拽进自家黑暗的小巷子里。
路灯下,松开易南南。
“干嘛呀?”易南南问道。
易东东面无表情,低沉地说道:“家里被盗是什么回事?”
易南南硬气地说:“我不知道呀家里被盗,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跟你有关系了吗?”
“不是,你这个意思,不就是跟我有关系吗。”
易东东冷静地看着易南南:“再给你一次机会。”
后者搪塞:“我学习一天了,累了,回去睡觉了。”
转身要走,又被易东东拽了回来:“你给我说清楚再回家。”
“易南南,警察已经侦查过了,所有的证据都与你有关。”
“你四天没有补习,干什么去了?有没有遇到什么事?跟哥说。”
易东东无疑是个好哥哥。
“我说什么说,警察要是有证据就来抓我呀,反正我也不想上学了。”
易南南像滚刀肉,梗着脖子犟道。
易东东咬着牙,右手扬起对着易南南就是一巴掌。
易南南恼羞成怒揪着易东东的白衬衫。
“踏马,易东东你敢打我,你以为打得过我吗?”
哭着把易东东按在墙上。
易东东平静地说:“我从小到大没真打过你,是因为你是我弟。”
然后突然暴起推搡开易南南给了他一巴掌:“我今天不打你,你是不是就不当我是你哥了。”
易南南毕竟是高中生,哭着叫妈。
易东东又是一巴掌,指着他说:“我今天不打你,就对不起爸妈。”
“爸为了养家,这么大岁数还在跑长途。上次他翻车,其实是被路霸拦了下来。”
易东东声音逐渐升高。
“拦了车,拿了钱,挨了打。你知道吗?”
易东东咬着牙,试图平复心情。
“再说妈,”
顿了顿。
“每天站在柜台里边,回来脚都是肿的。”
“他们从来不跟我们说,怕我们担心。”
易东东皱着眉头。
“但他们不说,我们就看不见吗,我们就不知道吗!”
青筋爆现,手也挥舞着。
叹了口气,走到弟弟面前。
“是,我们是没小宝家有钱,没有曾行家有文化,但是我们的爸妈已经把他们最好的都给我们了。”
“你都干了些什么呀?”
易东东轻推了弟弟一把,带着哭音说道。
他心疼爸妈,也恨弟弟不成器。
易南南懊悔可怜地说:“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为什么偷钱?”
“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偷。”
易东东流着泪说:“易南南,你的指纹跟脚印都已经备案了。”
易东东一把拉倒自己的弟弟。
“你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啊!”
易南南跪着,仰着头哭着看着易东东说:“坐……坐牢?哥,爸妈一直说我考不上大学好像要他们命一样。我考不上大学哥!你救救我。”
易南南摇着易东东的腿。
易东东仰着头,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易南南还摇着易东东的腿:“哥,我考不上大学。哥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镜头拉近,特写。
易东东哭着,然后嘴角开始牵扯,嘴巴张开:“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黄新看着监视器,满意的点点头。
转场,趁着演员入戏接着拍。
易家,大堂内。
易妈绣着手帕。
听着院落脚步声。
“是南南回来了?”
拉着弟弟手的易东东心情已平复了下来,回答:“我们一起回来了。”
易妈边起身放下手里的针织活边问道:“怎么搞的这么晚?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呢?”
易东东回答:“男人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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