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在收到阿尔弗雷德短信的时候第一次觉得，布鲁斯是更年期了还是自己没睡醒？
想一下每晚在阿卡姆成员身上发泄怒火, 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拳头, 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比较大。
‘老爷昨晚因为一个姑娘整夜没有回来。’配图是开启的香槟, 这位为韦恩家族辛苦操劳大半辈子的管家已经开始庆祝了。
随手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他再次闭上眼睛，身上的伤口处传来一阵麻痒感，这是快要好了的征兆。
可昨天刚受的伤怎么可能立刻好,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还没睡醒。
是了, 一定是他还没睡醒。
然后一只手拍在他的脸上，他再次睁眼的时候恰好看到窗外的光线透过窗帘，照射在怀中的人身上。海伦娜躺在他的臂弯里，几根黑发缠绕在他的指间, 他能清楚的看到柔软的嘴角和长睫毛打在脸上的阴影。
那只放在他脸上的手轻点了两下，见到他睁开了眼睛，海伦娜在耳边轻声说：“起床啦。”
刚刚睡醒的大脑昏昏沉沉的, 他打了个哈欠说：“还早呢。”
“不早了。”海伦娜坐起来拿起手机打开了时间给他看：“七点半了。”
身上的毯子顺着坐起的身体滑到了腰部, 像是没有察觉到从身体上滑下去的毯子和迪克突然僵住的身体。
不, 她已经察觉了, 背着迪克轻笑了一下, 唇角翘了起来，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昏沉沉的头脑瞬间清醒，迪克拿起了手机再次看了下信息, 它还好好在留在收件箱里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不是他没睡醒......难道他要迎来小妈了？不对, 布鲁斯没有前任。
但最关键的问题是, 这个女人能接受、永不背叛蝙蝠家族吗？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接受不了身份被揭露的后果，摘掉面具的那一刻就等于死亡。
布鲁斯一定有自己的考虑，他应该无条件相信才对，可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一旦夜翼的身份被揭露，夜翼的爱人也会暴露在危险中，到时候该怎么办？
烦躁的将一头黑发抓的更乱，迪克舒了口气，把一切情绪抛在脑后，说：“今天想出去玩吗？”
海伦娜穿上拖鞋，迷茫的问：“玩？”
“我们还没有...约会。”跟着海伦娜走进了洗漱间.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睡眼惺忪的他差点拿错了牙刷。
昨天经过同事的祝贺和提醒下他才想起来，因为一系列案件，他和海伦娜还没有单独的约会，看电影、游乐场、马戏团他们都没有去过。
海伦娜嘴里放着刷牙，惊喜的回头说：“我可以选择去哪里吗？”
迪克吐出一口牙膏沫说：“当然，我们的约会。”
冷水打在脸上，他的脑子彻底清醒身体抖了一下，然后他举起双手撑在墙边凑近了海伦娜。
“我还没有说今天份的爱你。”
他的身体越来越近，海伦娜感觉到了来自男性的压迫，脚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靠在了墙面上。
她闭上眼睛抬起头，做出一副要亲吻的样子，于是迪克也乖乖的闭上眼睛附身下来。
比刚才的水还要冷的手猝不及防间贴上了他的腰，迪克猛地一抖，不开心的睁开眼睛。
脚往前一步，身体靠了上去，想要捉弄回去的手却放在了她的脸上，真正地亲吻了她。
爱意融化在唇齿间，连带着今天份的爱你。
......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坐着摇摇晃晃的地铁穿过这座城市。
海伦娜将头搭在肩膀上，嘴角还带着刚才亲吻的红色，两人手指相交，她看起来真的很开心。
“之前我都是一个人，一些地方去了之后他们总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确实很多地方只要单独去了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例如游乐园和马戏团，一些餐馆一个人去吃饭也会很奇怪。
迪克轻笑两声，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说：“未来任何事情都有我陪着你，今天我们坐地铁，想下车的时候就走，总有一天布鲁德海文会充满我们在一起的记忆。”
话久久没有回应，迪克疑惑的看了过去，海伦娜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颇为无奈的调整了位置，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一点。
地铁摇摇晃晃的往前走，身边的下车后又上来了几个人，他们对这对情侣露出善意的微笑，自主的放低自己的声音。
在一个小时后，地铁沿着轨道停下，到站的开门声吵醒了海伦娜，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迪克依然一动不动的让她靠着。
“下车吗？”
海伦娜点点头，两人交握的手没有松开过，她跟着这只手顺着人流踉踉跄跄地下车。
地铁站的路牌上写了附近的建筑设施，里面就有她最想去的水族馆。
地板被古一做成具有年代感的石板，光板顺着透明的玻璃无声的摇曳着，划过他们的头顶，带着后面深海色的海和游过的鱼。
细长的手指放在玻璃上，海伦娜的另一只手像是怕走丢的孩子一样紧紧牵着迪克，游鱼像是在指间穿梭，一个属于它的吻落在玻璃上，亲吻在她的指间。
下一秒，一只鲨鱼猛地冲了过来，张开了巨口吃掉了小鱼，引起了游客们惊慌的喊叫后晃荡着尾巴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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