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彦秋出来,故意不带着人进去,就是要当着周围那么多围观的百姓,来审审这件事情。
下人搬来两张椅子,放在府门口。唐彦秋叶千云,各坐一边。
乳母被王忠赶到了下面,和屠夫站在一起。
“彦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乳母还是这句老话,“这件事,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
唐彦秋不理乳母,开口问的屠夫:“你可认识身边这位夫人?”
屠夫答道:“我怎会认识唐府的人,放在平日,这位夫人也不会想着和我打交道。”
唐彦秋又问:“你方才说,是她去找的你,那你可还记得,这位夫人第一次找你,是什么时候?”
屠夫再答:“就在端午过后,五月初五往后三日……对了,是在五月初八。当时她自己来了我家,说的就是要给我送个媳妇。空口白牙的,我还以为她在寻我开心,所以就没当回事儿。”
“你胡说!”乳母这次的胡说,喊的气壮了些,因为屠夫刚才的话,的确是在胡说。
五月初八,是素墨给叶千云把脉,确认了她有孕的日子。那个时候,乳母被玉氏叫去了,不可能出府去找什么屠夫。
这番说辞,自然是叶千云安排的。
抛砖引玉,唐彦秋接下来问的,就是乳母了:“人家说的有理有据,乳母要辩解,可有人证什么的,能证明您当时,没有离开唐府?”
“杏儿……”
“杏儿是您闺女,她的话,不足以全信。”唐彦秋逼着乳母去回想,“我记得那日,素墨宣布云娘有孕,府里众人都很高兴,也都很乱。您在哪里,做了什么,即便现下去问,也不一定能找到看见您的人。”
乳母急的满头大汗,想啊想,终于想起了玉氏:“那日……那日我在玉姨娘的雨桐院!玉姨娘能证明,能证明我根本没有离府!”
“您在玉氏哪里,做什么?”
“这……”
唐彦秋笑笑:“乳母,您和玉氏平日就走的近,也多次跟我说过玉氏的好话,如今您说出玉氏来,不说清楚了,我很难相信啊。”
叶千云低下头偷笑,事情已经不是原来的事情了,唐彦秋在逼着乳母,说出长命锁的事情。乳母懵然不知,在那里纠结着,说是不说。
这时,玉氏也出来了。
“给主君请安,给主母请安。”
这个玉氏,人前一向如此,毕恭毕敬,挑不出毛病。
不过,玉氏现在出来,可不是什么高明的做法。
乳母见到玉氏,赶忙呼救:“玉姨娘,玉姨娘,您快跟彦秋说说,五月初八……五月初八那日,我分明是在您的院里,根本没有去找什么人!”
闻言,玉氏大惊,只因这日子,说的太巧了。回头看见叶千云一脸的得意,玉氏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就把乳母给卖了。
“乳母在说什么呀?五月初八?那日,您是在我院里吗?”
“玉姨娘,您怎么……”
玉氏回头对着唐彦秋说:“这都过去多久了,妾身,也记不太清了。”
乳母整个人都僵硬了,玉氏摆明了不想管她。再看叶千云,绿裘是她最喜欢的丫鬟,本来动绿裘就是个冒大险的事情,如今还败露了。屠夫和绿裘的证词,终归是会对上的。叶千云又得宠,到时候,她一句话,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楚杏是个妾氏,不知,能不能说上话……
想到楚杏,乳母似乎又看见了生路。她冲着玉氏喊道:“那日是玉姨娘叫我过去的,还给了我一包东西,让我悄悄的,放到长命锁里去!”
四周一阵寂静,唐彦秋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围观的百姓,有悄悄后退的。
“什么长命锁?”
“就是杏儿用来祝贺主母有孕的礼物,玉姨娘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杏儿备下的是长命锁,她还知道,那长命锁的中间是镂空的,可以放东西进去。她叫我过去,给了我一包,花花草草的东西,让我趁着没人,偷偷的把东西,放到长命锁里去。”乳母一股脑的,全说了。
唐彦秋冷眼看着玉氏:“花花草草的,是什么东西?”
玉氏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眼里喊着泪,委屈巴巴的说:“没有的事,妾身没有做过!楚姑娘要送什么礼物,妾身哪里会知道的,还知道什么中间镂空,可放东西。主君明察,妾身没有!”
“我当日明明去了雨桐院,也明明从你手里接过了东西,如今你怎能害我,偏说没有见过我!”
乳母的确好控制,难怪玉氏会找上她。
唐彦秋下令,让人将长命锁拿了出来。
王忠亲自动手,当众将锁给拆了,里面的东西,就暴露了出来。
一旁有老一些的嬷嬷,闻着味不对,大着胆子上前查看,接着惊呼道:“主君,这是红花啊。闻多了,会小产的!”
唐彦秋闻言大怒:“玉氏,你好大的胆子!”
玉氏伏地哭诉:“主君明察,真的不是妾身做的。东西是楚姑娘送的,与妾身毫无关系啊。乳母这是在害妾身,是空口白牙的诬陷妾身啊!”
终于等到玉氏这句话,叶千云回头去看乳母,见其脸色苍白,咬紧嘴唇。
“好你个玉氏!”乳母吼叫道,“原来你是要害我的杏儿!”
叶千云问道:“乳母,玉姨娘给您东西,让您偷偷的放到锁里,您就没问问,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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