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仅有一条命还能看。”
王二思量是请不起田曼的,但如果田曼会那奇怪的术法,他也不算没用。
田曼打量了他一番,
“这。。
你先跟我回去吧。”
“先找田蓉,她有危险!”
别的可以听田曼的,但关系亲妹的生死,他硬气了一回。
田曼点点头,
“好。
你知道人可能去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院子,一个院子里。”
王二不很确定,择一个方向拔腿狂奔。
田曼确定不跟,挥手令侍卫跟进。
她抬头看了一下天色,该回府吃饭了。
吃完饭,再泡个澡,又过去一天。
田曼顶着毛巾,踩着慢悠悠的步子,晃进书房,“张子源,帮我擦头发。”
没有回声。
田曼揭开一角,张子源愣愣地坐在书桌后边,皱着眉头盯着她看。
“咋地了?
打仗的场面,你多看几次就不怕。
我知道,这不是因该习以为常的东西,但也不是咱们短期内能改变的。
起来啦。”
张子源欲言又止,伸手指了一下他自己的脖子,冷声道,
“把衣服穿好,我不爱看你的荒唐,也不想知道、不想管。”
田曼闻言哈哈大笑,转身往位置上去,
“别在乎这些细节。
你要愿意献身漂亮女子,姐这儿给你准备的聘礼,你随时可以用。
别跟个出家人似的。”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该操心的不操心,不该操心的乱操心。”
张子源想起战火,那些残肢断臂,晚饭都吃不下去。
现在更是消沉,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砍伤他的人的姐姐,还想压榨他的劳动力。
人生为何如此艰难?
田曼桌上很干净,干净的一尘不染。
她坐下就把脚往桌上搁,张子源一文件给它抽了下去。
田曼赶紧坐好了,看着张子源扔桌上的一沓纸,
“这些你处理就行了,我放心。”
“你还能在懒一点么?”
张子源绕桌子后边,抓毛巾给田曼擦起头发。
田曼苦着脸,拿起文件加信件,一张张看,
“夏林郡王带着张天师去京城了,那夏林那一块,不是邓馆长和靖王中门对狙了么,有意思,哈哈。”
“你不担心李大人借靖王的手,让你成为孤儿么?”
“那种父亲,没了算造福世界吧。”
“我说的不是你们的关系,而是战术。靖王打到漠城,你打算怎么办?”
田曼想了一下,
“他需要漠城的帮助,你当他皇帝老爹真会废太子,立他这个次子?
靖王想更进一步,要么太子和死,要么皇帝和太子一起。。”
张子源竖着耳朵听,“然后呢?”
“他们皇家的事情管那么多干什么?
李大人懂其中的门道,邓馆长也不会那么容易死。祸害都不那么容易死。
你守着新城,只管向漠城伸手要钱,别的少问,方能苟活。”
“谁要苟活。”
张子源手上加重了几分,“正是英雄辈出的世道,苟且,让人笑话。”
田曼撇嘴,
“苟一苟,活得久。
英雄一时意气,是非功过,不过史书上一句话。”
张子源不言:
有的时候,田曼说话真的好有道理。
“源崽,我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尽力把城看住了,这可是我最珍贵的财宝。”
张子源听到‘源崽’这一称呼,无名火起,按着毛巾,使劲地搓她头发,跟有仇似的。
田曼已经习惯了,张子源经常这么发疯。
“锦囊妙计要不要?守城妙计,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费什么话,你倒是写啊。”
张子源控干了头发的水分,毛巾一抽,纸笔一摆。
田曼看着宣纸,打了个哈欠,
“那个拐走田蓉的女人,有消息了么?”
“侍卫全死了,王道长不知所踪。药局大批量的药材被买走,大多是毒药,买药的是李家。水源没有被人下毒,以增派人手值班。”
“救田蓉的那个女巫也死掉了?”
“利刃刺喉,一刀毙命。”张子源后怕不已,“那个女子能操控田振,很大可能是白影阁的人。
我听师父说,白影阁有炼魂人,能让死者复生,还能操控尸体伤人。
那个女人,对我们很危险。”
田曼撑着腮帮子,
“白影阁的存在,只是‘激励’我不断前行啊。
要想毁灭他们的到安宁,非得比他们更加凶恶不可。”
“你想多了,他们邪恶,你就要便坏么?那胜也算输了吧。”张子源一本正经看着田曼。
他多想,这家伙走正道啊。
田曼可受不起他的期待,放下手,撑着桌子起来,
“。。你伤的不重吧,好了么?”
“没有,还没结疤,练武会裂开的。”
“张雅山也是这样,能不练武一定推掉,你知道他后来怎么了么?”
“怎么了?”
田曼一声邪笑,
“被邓馆长抓去当压寨夫人了。
所以我说邓馆长死不了,这一文一武都是极致。”
“极致?”
张子源打量了田曼一眼,摇摇头,“你别学你爹。
你还是找李喜吧,我想好好活着。”
田曼看了他一眼,往门外走,
“守城你来,守城大将决定是李喜,你们两个好好磨合。
我去练武,跟来一起练。”
张子源止住脚步,他不想跟田曼去练武,打不过会更加消沉的。
对于田曼给的人事安排,他很不满意。
不消一会儿,任命书送到李喜桌上。
李随安静的跪着。
与左丘秋君的合作,被李喜知道后,他晚饭都没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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