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礼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压下咳嗽,身子无力地向前倒下,趴在了李离离怀里。
“那些都是需自身根基好练了才能更上一层的武功,并未涉及要如何疗伤。”
“那怎么办,你这样子一定很难受吧?”
“嗯……”他应了一声,脑袋靠在李离离肩上,微微点了下头,声音里也带了点委屈。
“唉,那休息一下吧,睡一下说不定会好一点。”
看着他这么难受,李离离心里也不好受,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想要扶他到床上休息一下。
可文礼摇摇头,明显地不愿,他的声音闷闷的,有一丝沙哑。
“我害怕睡着了,就不想醒来。我只休息一刻钟,时间到了姐姐叫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听起来十分乖巧,又像是在撒娇,李离离老母亲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摸摸他的脑袋温柔地说:“好,那你休息吧。”
“嗯。”
文礼在李离离的肩上蹭了蹭,伸着双手环抱住了她的腰。
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虚搂着她,又不至于让她心生不适,而李离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她在心里算着时间,不知不觉发起了呆,手指绕着衣服打圈。
文礼枕在她肩上,闭着眼怡然地休息着。
表演也是有不同等级的,像他这样表演自然,不带一丝痕迹,轻易就能把人带入戏中,不是天生的演员,却是了不起的后起之秀,是演艺界一颗璀璨的新星。像他这样的优秀表演者,广泛被称之为——戏精。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李离离发呆的过程里,想起刚才似乎是要做什么事来着,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了几分钟都想不起来,她决定放弃不想了。
估计了一下,时间也过得差不多,李离离打算把文礼叫醒了。
松开手上缠着的衣服,李离离低头一看,才注意到她刚才折腾的其实是文礼的衣袖。她尴尬地理着衣袖上的褶皱,可看着文礼一身白衣,突然立刻蹦出一个疑问:
他刚才不是穿了一身黑吗?
随之而来,记忆像有连锁反应一样,一下子从她的脑海中闪现而过,她想起来了,之前是要教训文礼之前威胁和调戏她的事!
难道他是以为换了一件衣服,她就会想不起来之前的事吗?太天真了!
“文礼。”
李离离轻拍了拍他的身子,小声叫醒他,清了清嗓子,准备来算账。
“你刚才又换了衣服吧。”
“嗯?”
他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睡意,说话的语调也是慵懒的。
“我只换了这一身衣服啊。”
“别骗我,你以为我那么好糊弄吗,你刚才明明就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还……”
调戏两个字李离离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轻咳一下,带过去。
“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李离离严肃地看着他,却换来文礼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做什么了?”
“刚才,在梳妆台那。”
内容李离离不好意思形容出来,她就只能比划了,她生动形象地用肢体语言表达着此时内心的愤怒。
“什么?”
然而文礼却表现出更加不解的模样。
“你装什么……”李离离有些生气了,“你拿出那些珠宝,然后你就欺负我!”
调戏这个词不太好说出口,李离离就换了一个代替。
“珠宝?”文礼的神色真的是毫不知情一般,眼中的疑惑也不像装的,“我做了什么,让姐姐认为我欺负你?”
李离离这些真的生气了,她捏着拳头指着自己的耳朵说:“就是这些珠宝啊!”
“姐姐说的珠宝。”文礼眨了眨眼,很认真地看着李离离,然后伸出了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耳垂,“我好像未看到。”
李离离懵了,晃了晃脑袋,没有感觉到耳坠的存在,她不相信地抓住了自己的耳朵。
真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不是,有的,刚刚明明就有的。”
李离离尴尬地辩驳,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瞎说,她直接站起来拉着文礼到梳妆台前,取出妆奁打开。
好在妆奁内的珠宝没有不翼而飞,她拉开一格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木盒,打开后看见一对银链白玉的耳坠摆放在其内,她立刻把耳坠递到文礼面前,让他看着。
“呐,就是这个。”
文礼看着她手上的耳坠,神情突然变得严肃。
“姐姐怎么会知道有这些首饰?”
“明明就是你告诉我的啊?”李离离也觉得有些诡异。
“我告诉你?”
他看着李离离,仿若是要向她确认一般,再重复问了一遍,见她老实又无辜地点着头,他收了脸上的冷淡表情,突然笑了起来。
“这些是我娘的首饰,向来都是她收着的,这耳坠当初还说要留给儿媳妇,怎么会是我告诉你的呢?”
“明明就是你告诉我的,你还给我戴上的!”李离离这下有种百口莫辩,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我帮你戴上的?”
“对啊,是真的!”
李离离急得原地跺脚,她十分害怕稍有不慎就要被安上一个谋财的罪名。
而文礼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伸出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关切地问:“姐姐是把刚才做的梦当真了吧?”
“不可能,分明就是刚刚发生的事,你肯定在骗我。”
才经历过的事,怎么可能是梦呢,李离离觉得文礼在撒谎。
她记得自己打碎了一个装着口脂的瓷盒盖,只要找到那个口脂,就能证明文礼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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