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茜妲从纽约搭早班飞机到华盛顿特区。首都比较适合她的目的,所以她不介意费这个事。首先,在首都比在纽约容易见到他,因为他很少在纽约的办公室。她不是得去他家找他,就是得打电话去他家约在外面见面,而她宁愿不要。
玛歌也许知道她和参议员有染,但也可能不知道。虽然她愚蠢地告诉瑞基堕胎的事,但茜妲基本上并不愿意使任何人伤心或难堪。玛歌也许不在乎卡森跟多少女人上床,但绝不会愿意他在家里跟别的女人乱搞,凭茜妲对卡森的了解,就算他在问明来意前就坚持在办公室里跟她发生性行为,她也不会感到意外。她露出冷笑。
出门前她特地打扮了一下,不是为了引人注意,而是为了避免引人注意。除了黑色套装和黑色矮跟鞋外,她还把典雅的皮亚杰腕表换成旧劳力士表,那是父亲送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她怀疑它的价值超过两千美元。劳力士表在首都不会惹人注目,在那里身分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她把头发梳成比较古板的发型,妆也化得很朴素,看起来就像成千上万的上班妇女一样。万一被人看到,她也不想被记得。她采取这些预防措施也许有点傻,但她从未勒索过人,所以认为谨慎是必须的。
今天是玛歌定期上美容中心的日子,由于罗马之行延后,所以她应该会照常去护肤、做脸。由于玛歌在纽约,因此茜妲安心地照卡森的意思去他在首都的城中寓所找他。这样也比较合她的意,因为她不喜欢在办公桌上亲热,更不喜欢一大堆助理就在门外。
她在机场上了一辆出租车,静静坐在后座,令企图攀谈的司机知难而退。她没有料到的是,她开始感到平时知道自己即将有性行为时的那种兴奋和期待。之前她的心思全部放在事后要说的话上,但现在她开始想到性。卡森几乎没有性爱技巧但精力充沛,在她觉得有点恶劣时,那正是她想要的。
他十点半必须到办公室,她有一个小时可以跟他相处,那应该够了。
卡森亲自在门口迎接她,面带笑容地说些空洞的客套话,以防有人正好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在这里当然有仆人,至少一个厨子和一个管家。他长得很好看,茜妲心想,微笑望着卡森那张古典的脸。奇怪的是,她竟然比较喜欢瑞基那副较粗犷的容貌。瑞基无法掩饰的阳刚,令女人忍不住盯着他看。她在心中斥责自己;她必须停止想他,因为她已经失去他了。人生的那一章已经过去,她必须使这新的章节成功,否则她会全盘皆输。
「妳说有急事跟我商量。」卡森的这句话是说给旁人听的。他带她进入办公室后立刻锁上房门。茜妲很高兴他注意到这一点,如果他没有锁门,她会自己动手。
他一转身就抓住她的胸部,把她按倒在大沙发上。她还来不及把袋子放在地板上,他已经撩起她的裙子和拉下他的裤子拉炼。「我们必须快一点。」他喘息道,立刻进入她体内开始猛力冲刺。「趁玛歌还没有下楼。」
「什么?」茜妲惊呼,本能地去推他的肩膀。她最初的兴奋消失无踪。她不喜欢场面闹得很难堪,而且毫不怀疑玛歌能够把场面闹得再难堪不过。
参议员绷着脸,拉下她的手按在沙发上。他不打算让妻子在家这种小事妨碍他偷情。茜妲静止不动,默不出声,既不想使他慢下来,也不想把注意力引到办公室来。她在心中催促他快一点。天哪,男人真是愚蠢又自大。不管玛歌有多么喜欢当参议员夫人,或有多么期待成为白宫的女主人,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有极限的。知道卡森轻率鲁莽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则是另一回事。
她冷漠地看着他用力而脸色潮红,脖子青筋暴突。他甚至没有松开领带。他的冲刺使她在沙发上前后跳动。
他就算注意到她没有反应也不在乎。不到两分钟,他臀部一挺,达到高潮。说也奇怪,她有性趣时令人兴奋的事在她没有性趣时变得令人厌恶。
他气喘吁吁地抽身退出,掏出手帕擦干净**。「你还有另一条吗?」茜妲嘟嚷着问,看到他茫然的表情时补充道:「手帕。」
「没有,就这一条。」他开始折叠手帕塞回口袋里。
虽然感到厌恶,但她还是把手帕从他手里拿过来折好塞在她两腿之间。
他露出不安之色。「手帕上绣有名字。」
「我会还给你的。」她不耐烦地说。「还是你要我把它烧掉?」
「烧掉。」他说,仍然不太高兴她有他的手帕。
可惜他没有把相同的谨慎用在其它的行为上,她心想。她坐起来整理仪容,不一会儿看起来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对她来说确实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坐下。」她说。「我确实有事跟你商量。」
「没问题,只要我帮得上忙。」他在办公桌后坐下,仪容也恢复了整齐。他从不在选民有可能看到的地方炫耀他的财富,例如首都的家和办公室。但他在纽约的家却是极尽豪华奢侈之能事,一切都是进口货。
他眼睛发亮地看着她,笑容中充满对权力的自信。他认为她这样来找他一定有求于他。在他们断断续续的关系中,茜妲只肯偶尔迁就他。卡森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女人对他唯命是从,她的冷淡是令他恼火的挑战。更令他恼火的是,她总是使他们的幽会令人难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