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洛看到尤蕊激动得有点异常,眼睛里闪烁一片莹光。
“当年害死我哥尤辛的就是一个穿蓝衣的人。”
尤辛?尤蕊的哥哥?
原以为提出这事就是给她一个提醒,以后跟那个樱花人接触要小心,怎么还牵扯出她的哥哥,一件往事?
原来,尤家与郑家之仇当初其实也不很大,郑柄辉去华府发展,虽然挺狂妄也懂得礼术,江湖八门,每位大佬送上贺礼,先礼后兵的道理,做得也有分寸。
要门“徐家”得到郑柄辉有野心向北发展,掂量轻重,选择了与肖郑两家都不得罪的立场,这点也得到尤家的认可。
论实力,掌管华府娱乐圈及宣传口的“要门”,别看表面声势很大,地位并不高,无论是修为还是功法上,不及其它各门。
从古至今,要门出了一个朱元璋后,无论在哪朝哪代都是乞讨的份,他们骨头不硬,把日子能过好就很满足了。
要门的人,不少在横市给人当临时演员,做着低三下四的工作,梦想都有,可遥不可期,当今之市,已决定他们挺不起腰杆。
郑柄辉来华府三天后,尤家就派当家人尤辛为代表,跟徐家商谈以后跟郑家的合作分成的事。
那天晚上,尤辛出了门,再也没回来,派人去徐家,人家说把人都送出门,当天谈得很好,已经草拟了一份合作函。
随后就有旁观者告知,清晨一早,一个穿蓝衣的男人从郑柄辉所住的酒店出来,去了一条胡同,从里面拎出一个麻袋,直接把麻袋抛到江里。
麻袋里装的是一个人,就是瞪着眼,死不瞑目的哥哥尤辛。
事情再清楚不过,郑柄辉威逼尤家臣服不成,就杀一人示众。
父亲尤平伟得知此事,不管一切,直接就跟郑柄辉闹翻了,带领一群人冲入酒店,要跟郑家拼命。
此时郑家已不只有红楼三女守护,身边高手云集,尤家损伤无数,落得惨败,另一面,巡捕也立了案,迟迟不告破,变成无头案。
尤家认为一家是郑家从中作梗,两家仇恨越结越深。
“郑家公司内部,有我们尤家的探子,得知一个传闻,这个郑柄辉所以能鸿运齐天,就是有神兵庇佑,哪怕我们拼尽全力,这么多年也不是郑柄辉的对手。”
“为了给哥哥报仇,我终于查到‘破兵图’的所在,这才与那个红楼的柳月青打在在起,没想到她们的消息会这么灵,一直跟踪,最终还是把东西抢走了。”
听完这些往事,江天洛也是一翻感慨,照如今的线索,杀死尤辛的蓝衣人,不是郑家的,而是樱花人的巫师。
在他把这个疑点说出,尤蕊也脸色凝重,想起当年桥本曾跟父亲尤平伟买一块“要门”祖宅土地。
那块地一直都是哥哥尤辛居住,等尤辛死后,土地就被拍卖了,似乎卖的人就是那个樱花人桥本。
“看来,弄不好,你尤家被那个桥本玩了一个声东击西,借郑家来华府图谋之刀,杀了你哥,最终就为了得到那一大片土地,可恶!”
确实可恶,为了一块土地的利益,随便草菅人命,这种人该是如何险恶。
此刻的尤蕊泪水汩汩流淌不止,哭得花枝乱颤,身子不停地抖动。
“你都不知道,父亲为了给哥哥报仇,把在华府还有很多以前的产业都卖了,要门不知亏损了多少精英,那些年轻的生命就这么……”
一句话,也让江天洛又想起那么晚上,柳月青一群手下与尤家的人打得惨烈的情景。
这只是一天时间,十几年不知交战过多少次,耗费了多少人力与财力,闹了半天,仇人还找错了。
“错了吗?我到不认为完全是错了。”江天洛沉思片刻,突然说道。
“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这事也郑柄辉参与了,他跟桥本合谋害我家人?”
尤蕊抹去泪水,怒然站起,今天一件件事情,让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向桥本的美容院,杀个片甲不留。
“这只是我的怀疑,你听说过吗?郑柄辉当年曾与一个樱花富家仔斗起来,就是为了一个郑家以前的司机。”
“当然记得,这件事也是郑家在炎夏名声大震的原因。”
江天洛点了点头,面色凝重,“是,但你知道后来又是谁让这个樱花富家仔惨败收场的吗?”
“不是郑家在南洋结识地下势力,通过樱花国金融市并购的吗?”
“说的没错。”江天洛又点点头,“虽然我上学时间不长,但粗略也懂点金融常识,要想收购一个樱花国家族企业并不易,单纯外力并不行,还要有内力。”
猛然间,尤蕊也象被重击了一下,猝然惊醒。
“你是说,利用樱花人家族与家族的争夺,郑柄辉借力打力。”
“聪明!说的没错,南洋地下势力定然找到一个当地同样出名的家族企业出头,最终并购了那个富家仔的产业,这个家族,我怀疑可能跟桥本有关。”
绕来绕去,一步步接近答案过程中,每一步都那么惊心动魄,尤蕊柳眉竖立,胸脯起伏不平喘息着,这都超过她的认知度,也让她越发恐惧郑家的实力。
十几年来,说起来,尤家与郑柄辉争斗,只是武力,却不知人家的谋略早超出她的视野,在郑家眼中,尤家肯定不值一提。
“据我所知,红楼三女的柳月娥,因一件棘手的事耽误行程,能令这位红楼大姐不敢离开深海,这事肯定跟北方肖家有关,郑柄辉这回遇到真正的对手了,他在海外的布局也是为了对付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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