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泽溪守在白蓳寒的床边,伸手摸着她的额头,幸好她没有事,而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亏他是梦家的二少爷,自诩从小聪明,怎么在这时就如此愚笨,从7岁开始就开始惦记着的人,从小就牢记在心中的人,怎么会现在才明白呢?
白蓳寒在黑暗中奔跑着,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她朝着亮光跑去。
一群小孩子围着一名小男孩,他们都指手画脚的叫喊着:“推他下去,推他下去”
一个较大一点的孩子走了出来,对着被围住的小男孩说:“你没有妈妈,你妈妈不会来的,还是下去吧。”说着就双手用力的推了一把小男孩。
‘扑通’一声,小男孩就跌在了小池子里,他双手用力的划着水,也不喊谁救他,他知道这些人不会救他,从小就饱含他们的欺凌,只因为他没有妈妈,没有一个为他出头的人。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小女孩看到围了一大群的人在池子边上,大声嚷嚷着什么,就赶了过来。她看到水里有一个小男孩在奋力挣扎,气愤的对着旁边的一大群人说:“有人掉水了你们怎么不救他?”
旁边一个小孩子被小女孩的怒火吓得瑟缩了一下,但是马上又直起腰子,理所当然的说:“救他干什么,他没有妈妈,他跟我们打赌输了,就要接受惩罚。”
小女孩也不看他,只是对着旁边的一个人说:“刘二胖子,你妈妈回来了,在家里叫着,说是谁把冰箱里的东西都吃完了,嚷着要打他呢!”
小女孩说完又转身找了一根树枝,趴在池子边上,对着在池子里快要乏力的人说:“你拉着这树枝,我拉你上来。”
小男孩拉着那根树枝,现在的他已经来不及想有几分可靠了,眼前的树枝就是他的救命符一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拉着,两人努力了一会,小男孩就得以爬上岸。
而此时,一大伙的小孩子都散尽了,刘二胖子是个头,但是他家里的妈妈非常的厉害,经常打骂他,他非常怕他妈妈,所以一听到小女孩的话,他就拔腿跑了,他跑了,一大伙的小孩子自然也就散了。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小女孩看着一个满身是水的小男孩。
“咳咳”小男孩趴在地上用力的咳嗽着,在池子里还是喝了几口水,他吐出嘴里的污水,又转头看了一眼救他的小女孩,心里想着,这个人不是嘲笑他的人,不是坏人,就对着小女孩说:“我叫冷子越”
“我叫白蓳寒,你可以叫我蓳儿,我妈妈是这样叫我的。”小女孩拍着冷子越的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你们打什么赌了,他们要推你下去。”
冷子越把头撇向一边,板着一张小俊脸冷漠的说道:“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哦,那我不问了,我没有爸爸,你没有妈妈,我做你妹妹好吗?”白蓳寒歪着头轻声的询问着。
冷子越一口回绝:“不要,我不需要妹妹。”他神色凄然,亲人都是要离开的,像妈妈一样,妹妹是不是也会离开,他才不要她做他的妹妹,只要陌生人就好,只要是陌生人就不会离开他。
“二少爷,你去休息会吧,这里我来守着。”司徒管家心疼的对着正守在床边的梦泽溪说道,二少爷都憔悴了很多,两天了,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睡得也少,人已经瘦了一圈了。
“不用,你下去吧,记得给伯母送点吃的去,她等会肯定还要过来的。”
司徒管家为难的看着他:“二少爷”
“下去吧,下去吧”他握着白蓳寒的手,也不看司徒云鑫,只是用无力的语气淡声说着。他哪有闲工夫吃东西,他很怕她不会醒过来。
他无力的握着白蓳寒的手,拥着自己的头,是不是自己早一点过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不是她就不会这样折磨自己。
“唔”昏睡中的白蓳寒低吟出声。
听到白蓳寒的声音,梦泽溪赶紧站了起来,他紧张的盯着白蓳寒,又转身冲着女佣大声喊道:“快,快去把医生叫来。”
女佣应声提着裙角快步跑了出去。
“蓳寒,蓳寒”梦泽溪轻声的叫唤着。
白蓳寒的手指动了动,嘴里呢喃着:“哥哥”
“什么?”他侧耳伏在她的嘴边,只听到白蓳寒微弱的声音:“哥哥”
梦泽溪眼神复杂的闪着,她这是想起自己了吗?不知什么原因失去了那段记忆,现在又想起了吗?她只当自己是她的哥哥吗?梦泽溪落寞的站在哪里,他——不想做她的哥哥啊!
梦泽溪的脸因为两天的不分昼夜照顾白蓳寒而异常憔悴,他穿着一件白色褂子,下面却是一条西装裤,褶皱的挂在他的身上,他踉跄的站起,抚着床沿,低声的说着:“我不想做你的哥哥,不想做你的哥哥啊。”
这时医生已经到了,他走到床的另一边,低头开始为白蓳寒做检查,一会过后,便高兴的对梦泽溪说:“二少爷,白小姐已经无大碍了,等会我再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你等下把脑部的情况送到我书房去。”梦泽溪松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女佣说:“她醒了就来叫我。”说完转身走出了门外。
梦泽溪回到自己的房间,对于白蓳寒恢复以前记忆这件事,他还得细细的琢磨一下,第一,他现在不叫冷子越,虽然暗地里他还是这样的名字;第二,他当年无故离开;第三,她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他躺在浴缸里,浴室的全自动按摩功能让他又恢复了一些精力,他闷闷的想着,她记不记起他,他都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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