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老人咧嘴一笑，露出的牙齿残缺不全，但没有一颗是坏牙，“我只卖摊子上的东西。”
“至于其他的，不卖，你也买不起。”
闻言，赵照稍微有些失望，不过也在意料之中。他本想买两个大蒜，可是一想到自己没带钱出来，不由得愣住了。
“芭芭，江湖救急。”
[滚，老娘没钱。]
“芭芭，你给我手机充点……”
[头都给你打歪。]
“……”
和沙雕系统沟通无效。
“我这里也支持以物易物。”
“从怪物身上掉落的东西，也可以换。”
“比如吸血鬼的牙齿之类的。”
听完老人的话，赵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副黑指虎。这东西没紫外线灯好用，而且自己用着也不顺手。
不过就在他掏出来的时候，便注意到老人的眼神变了变，那是好奇还是疑惑？
赵照觉得可以试探一下。
“大爷，您瞅瞅这个。”赵照扬起了指虎，旁边的女孩也看了过来。
“你觉得它能换什么？”
“你小子莫不是在逗我？它连一瓣大蒜都不值。”老人眯起眼睛看了看，便这么说。
真是这样吗？赵照觉得有诈，心想这是不是对方的手段，于是他问：“您这大蒜开过光吗？”
在老人回答之前，赵照又补充道：“这可是我从一个怪物身上拿到的。”
“什么怪物？你可别忽悠人。”老人这话让赵照愣了一下。
“怪物身上能拿到的，无非就是骨头血液之类，你这个玩意，是哪个怪物长的？格斗怪物？你告诉我什么玩意儿能戴着这个？”
这下，赵照傻眼了。
照对方这么个说法，自己的指虎和紫外线灯都是什么情况？仔细想想，长发女和镜中人都是什么情况？
长发女是消失了……镜中人也是……
‘我对现在的你没有兴趣。’镜中人的这一句话，赵照差点忘了。
那这两件物品，又是怎么弄到自己手上的？如果不是怪物掉落的，难不成是系统赠送的？
越来越搞不懂了……
不过，对自己来说并不亏，起码从他人嘴里知道了一点关于怪物的事情。
“你这个是啥怪物身上弄来的？”
赵照摇头，道：“我搞错了，这哪是怪物身上的东西，听您这么一说，是我错了。”说完他还笑了一下。
“……”
女孩和老人都看着赵照把指虎收起来，前者也是疑惑不解，但是又不好开口问。
对于赵照来说，心中的问题和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你就应该给房东拔牙。]
滚，我不做侮辱尸体的事情。
“小伙子，”老人摸了下下巴，道：“你那个东西拿来我看看吧，刚才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说不定是我看走眼了。”
“就算不是从怪物身上搞到的东西，也有点奇怪，想看看。”
赵照略一犹豫，便将指虎伸到老人眼前：“这话怎么说？”
“……”
在老人准备伸手去碰指虎的时候，他察觉到了赵照眼神的变化。
毫无疑问，赵照已经把指虎抓紧了，根本就不会让他看的。
“也没什么，你可以用这个东西换其中一个，现在我觉得，它有这个价值。”
“换不换？”
老人对这副指虎似乎相当在意，这让得赵照大感好奇。
[难不成这老头是一位格斗家？]
你这系统从地下城爬出来的吗？
先前按老人说的，这不是怪物身上的东西，按理来说不在可以交换的范围内，那为什么会表现出感兴趣呢？
这么说来……就算和怪物没有关系，这个条件也不太重要了。
一定有什么地方吸引这个人了，那么，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大爷，您说这东西好处都有啥啊？”
赵照在拿到手的时候，也没有注意看，毕竟就是普通的指虎，共有四指，戴着有点凉。
“也没什么好处，只是你带在身上不合适，你没有使用它的方法。”
指虎这东西，还有什么使用方法？不就是戴在手上击打吗？
“那您这能和它等价交换的有哪些啊？”
老人一听，笑了：“我这每个东西跟你换都算亏，只不过这指虎我瞧得上，就勉强让你换一下。”
奸商。
赵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大概是遇见过相似的人。
“不好意思啊，我突然觉得这个东西比较好。”
“……”老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系统也好，老人也好，都不愿意多说些什么。在这个不知道被什么改变，或是被谁创造的世界里，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也不能说。
但是赵照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世界还有很多需要确认的东西。
现在他比较在意的就是这副指虎。
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在先前的战斗里，这个东西都没发挥什么作用，毕竟镜中人本体碰不到，而吸血鬼用不上。
难道说，只是还没到它发挥作用的时候？
那要是真的把指虎换掉了，估计哭都来不及。
搞不好，这东西会是自己最大的外挂！
这个老人是不是盯上了自己身上指虎？
见这两人没有谈下去的意思了，女孩便开口道：“我要买大蒜，包括手上这个，麻烦给我装一下。”
老人听罢，两眼一翻，道：“自己拿去，没有袋子。”
“您这样做买卖可还真是……”
“我说了，你觉得有用，怎么样都会买，没用的，白送都不想要。”
赵照心道：白送的如果没坏处，那我就要了。
[不愧是你。]
“……”女孩只能把两个大蒜放进包里，如果赵照能看到她的表情，应该是略有嫌弃。
[接下来你要离开小区吗？]
赵照想了想，之前那个吸血鬼还没找到，不过大白天的应该没问题。
而那女孩也不想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大爷，我还想……”赵照看向摊主。
“不花钱别想太多，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老人摆了摆手，不愿意再多说的样子。
赵照自然是不死心，问道：“那您今天还回来吗？或者明天还在么？”
“从今天开始我应该会有两三天在这里。”
“好的。”
赵照没有办法，只能离开了。
老人看着摊位上的东西，喃喃道：“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那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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