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找过来的时候,陈白衫正好跟洛玉吃完了晚饭,准备回去休息。
因为如今陈白衫的地位不同,宛心专门在这大殿之中找了一处距离洛玉比较近的地方为他隔出了一个休息室。这当然不是为了陈白衫考虑,而是方便宗主的“需要”。
见到这四人的时候,陈白衫还有些意外。
自从他有了另一种“身份”之后,这几人和他之间就有了一种看不见的隔膜。甚至偶尔他还能感觉到一丝敌意。
不过,他并不在乎。
陈白衫这人本就比较凉薄,从前和这些人还有些同伴之情,也是因为要共经生死之劫而已。而且,他清晰地明白一个道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这一点,在他的实力不够的时候,说不定就能成为他的保命符。
当然了,当他掌握了力量之后,又会是另一种处事方式了。
之前他是完全不能掌控自己生死的奴仆,所以对待这些“同伴”自然会留有余地,甚至在某些时候恰当地表现出一点“同伴爱”。
当初为什么会伸手去扶住那个少年,自然不是因为洛玉以为的那样,他心中还有纯善友爱。
实际情况不过是想借着那一点,让洛玉注意到他。
作为一个对人心把握得相当可怕的人,陈白衫一开始就在进行一场豪赌。他不确定洛玉这个宗主究竟是随时随地都是疯狂的状态,还是如同宗门里所说的那样,只有在月圆之夜过于残暴。
但是,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愿意试一试。
如果他的行为从其他几人之中凸显出来,让洛玉察觉到不同,或许就有进一步的可能。
不过,也有一定的可能性是彻底惹怒宗主,等不到月圆之夜就已经死去。
他对洛玉的恐惧并不是假装的,但某些行为却是刻意的。
只不过,他的赌注略大,直接押上了自己的命。
当然了,就算不能成功获得洛玉的注意力也无所谓,或许这个人情,可以利用那个高个子少年做些什么。
但是,陈白衫自己都没有想到,洛玉既不是什么疯子,也不是杀人狂。她的表现让陈白衫感到疑惑、好奇。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对这个传闻中杀人如麻的宗主感兴趣。
如今,他的目的已经不再只是活下来而已。他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陈白衫看了看眼前的四个人,眼中并没有多少温度。
现在的他虽然还没有多少权力在手,但已经脱离了最初的身份。至少,他不再是没有价值的奴隶,也不可能被人轻易杀死了。
所以,眼前的四人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价值。
当然,他并不会马上就翻脸,反而要维持自己以前的形象。毕竟,他在洛玉那儿还应该是一个“纯善”的少年。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这样冷血地对待曾经的小伙伴呢?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陈白衫对着四人微微地笑了一下。
即使同为男性,其他几人都忍不住为他这笑容目眩了一瞬间,心里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宗主会看中陈白衫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陈白衫在对他们笑,他们却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那个高个子少年略微犹豫,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陈白衫,我们……我们不舍得和你分开,你能不能求宗主让我们留下来?”
原本他们的打算是直接说出目的,让陈白衫配合他们。
反正宗主可能不止一个男宠,与其让陌生人插手,为什么就不能便宜了他们呢?至少,他们还曾一起经历过磨难。
可是,在对上陈白衫那张笑脸的时候,他却突然开不了口了,总觉得心头有些发颤,话到嘴边就换成了另一种说法。
即便如此,几人脸上那不自在的表情还是显露出了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陈白衫面上还带着笑容,眼神却更冷了。
他都还没有得到的,这几人居然也敢觊觎!
真是该死。
心里越是恼怒,他的脸上却笑得越是开心。在听到那个高个子少年的话后,陈白衫连一点儿不满都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有些期待地说道:“好啊,我也不想你们离开。那些人我都不太熟悉,有你们在这儿也好。”
看到这几人面上一喜,陈白衫又做出十分为难的样子:“只是,宗主那儿我的话根本就不占什么分量……如果你们能求宛心姑娘同意的话,我再在旁边求情,说不定就能成了。”
其他几人根本就不知道陈白衫能留在洛玉身边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还以为他真的只是因为一张脸才有了如今的待遇。
所以,听到陈白衫这样的话,几人完全没有怀疑的意思,反而心里更加舒坦了几分。
瞧瞧,表现地这么厉害,长得这么好看,还不就是一个男宠?而且连劝说宗主留下几个仆人都办不到。
看来,宗主也不是很重视他嘛!
如果他们留下来,说不定就能挤走陈白衫取而代之了!
这样一想,几人哪还会去考虑其他,立刻就同意了陈白衫的提议:“可是,我们怎么能和宛心姑娘谈上话呢?”
“宗主不是说明日要送走你们,今晚的晚膳让你们还是和之前一样去前面一起吗?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趁机提出来了。”陈白衫笑得愈发纯良,半点儿都看不出他心里究竟打得什么主意,“那时候刚用完晚膳,宗主的心情一定不错。你们直接跪着求了宛心姑娘,然后她再向宗主求情,我也从旁协助,这事情肯定就没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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