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韩濯晨鄙视地瞥他一眼,“你追过几个女人?”
“一个!”安以风静默了一下,还挺自豪地笑了笑,“那也肯定比你多!”
“是比我多……”
听到这样的对话,她真有些惊讶,惊讶于两个经历过风风雨雨的男人的感情世界竟然这么简单,也惊讶于她是韩濯晨唯一爱过的女人这一事实。
这到底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她推开门走进病房时,又听见安以风说:“对了,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小情人长得挺像一个人?”
韩濯晨看见她,目光一热,对安以风的话根本不在意,只随口问:“谁啊?”
“就是……”安以风看了一眼韩芊芜,迟疑了一下,“没什么,不提那些旧事了。”
韩濯晨是为了救她才受伤住院的,韩芊芜决定好好照顾他,直到他的伤完全治好。她向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还让人在他的病床旁边加了张陪护床,方便照顾他。
她请人搬床进去的时候,韩濯晨淡淡地扫了一眼床,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安以风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韩濯晨养病的那段时间,她每天都陪着他,喂他吃东西,帮他洗脸,给他读报纸,有时还会帮他换衣服,顺便用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擦身上的汗。
他的身材也比她想的好很多。
古铜色的肌肤充满丰盈的弹性,又没有夸张的大块肌肉,是男人那种硬朗强健的线条。
他身上有很多伤痕,但不会让人觉得难看,反而让他看起来充满刚强和男性的吸引力。
她擦到他的胸口的时候,看见他咬了咬牙,眉头皱了一下。
“我弄疼你了吗?”她觉得自己已经很轻了啊。
他突然扯过她。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搂住双肩,掠夺式地吻上双唇。
她想要挣脱,但一想起他身上有伤,怕弄疼他,便由着他吻。她偷偷祈求着这个吻不要结束,让她多沉浸一刻,多爱他一会儿,让他们的心就这么紧贴着不要分开。
他好像听见了她的祈求,让那美妙的滋味一直延续着。她估计要是没有那一声东西落地的破碎声,他会让这个吻持续一生一世……
可惜,这个吻被莫名其妙的闯入者打断。
她匆匆起身看向门口,是定格成木头人的于警官。他的表情可谓多姿多彩,有震惊,有愤怒,还有痛心,那种痛心表情像极了父亲看着不成气的儿子。
韩濯晨看看他,仍是一副不屑冷笑的样子:“于警官,今天这么有空啊?是来例行公事呢,还是来探病的?”
“你们……你们……”回过神的于警官一连说了几个“你们”都没表达清楚意思,可见惊得有多么厉害。
还是韩濯晨比较体贴地帮他说了下去:“乱伦?是吧?”
“你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乱伦怎么了?是要判刑还是要枪毙?!”
“你……”
于警官气得半天没说出话,干脆转身走了。
韩芊芜帮韩濯晨穿上衣服,一颗颗扣好扣子,扶着他躺下:“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们的关系?”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
她笑看着他,觉得他有点像任性的小孩子。
她拾起地上的东西:“都是些营养品,他好像是来探病的。”
“拿去扔了。”
她拿着东西刚要出门,他又叫住她:“扔了太浪费,给我看看都有什么营养品。有补血的吗?”
她忍不住笑出声:“有。”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你的态度有点像跟自己的父亲怄气!”话一出口,发现实在不妥,她忙道歉,“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没关系!”韩濯晨叹了口气说,“他就是我父亲!”
“什么?”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事情还有比一个警察养了一个“这样的”儿子更不可理喻。
“你们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是我继父。我亲生父亲在我不到十岁时就过世了。他是个好人,一直很照顾我们母子。我妈妈很爱他,总是告诉我要做一个像他一样的好人,不要像我亲生父亲,每天就知道赌博、喝酒。”
“那你为什么没做警察?”
“因为不想做了。”他苦笑了一下道,“你也许想不到,我曾经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勤奋刻苦。直到高二以前,我的成绩都是年级的前三名,考警官大学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她的确没想到,不过仔细想想他这么心思缜密的人,学习确实不会很差。
韩芊芜在他身边坐下,安静地听他说话。
“人有时候不能走错路,走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那你和于警官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靠在病床的枕头上,看向窗外说:“有一年我妈妈的忌日那天,雷让去拜祭我妈妈,意外地看见我和继父在一起。他很生气,差点把我打死,最后他还是留了我一条命。我很多次尝试跟他解释,他完全不给我机会。终于有一次,他给我打电话说想见见我。他说如果还想再和他做兄弟,我们就都不带手下,不带武器,像以前一样再喝一次酒。不带手下,不带武器……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这是相当冒险的做法,不知多少人等着盼着这个机会。一旦被外人知道,我们肯定会遭暗算,甚至可能不等别人动手,他就先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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