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玉还不高兴了,尾鳍炸开:“不要提那个字!”
“好好好,不提。”南姝哄他,心想这条高智商人鱼懂得真多。
还有点小迷信。
“总之,我要回去陪他了。”南姝回想了一下,垂头丧气地:“他早上好像不开心。”
何止不开心,还满身萧瑟,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渣。
徽玉虽然有点小任性,这时却很可靠,提出了建议:“那你送点礼物给他?”
南.孑然一身.身无分文.姝发愁:“我拿什么送他?”
徽玉摘了一支流光堇:“这个。”
“?”南姝看着眼前的花,陷入沉默。
拿海神自己种的花,送给海神本人?
借花献佛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徽玉看出她的懵逼,淡声道:“重要的不是这个礼物,是送花的人是谁,以及其中的心意。”
“……”南姝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她莫名其妙地衔住了花枝,被徽玉催促着,带着那支金色的流光堇,展翅往玄阳殿飞去了。
飞到一半,才发现没跟他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
没办法,花田这么大,她就算飞回去,也找不到原来的地方了。
只能衔着花扑棱棱飞进了窗门,落在了案几上。
正伏案处理事务的海神抬眼看向她,见到那支流光堇时,似乎愣了愣,良久,才将花取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眸中露出笑意:“送给我的?”
南姝总觉得送花有求爱的那种意思在,脚爪抓地,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嗯……”
“谢谢,我很喜欢。”海神捏着花瓣,面容比花更美。
他还特意找了个花瓶,把花放进去养起来。
自己送的东西竟然被对方如此珍视,南姝一时有些飘飘然,两只脚爪互相挠了挠,几乎交叉着站了,像个刚谈恋爱的愣头青,头脑一热,有些话就说出了口:“那……我以后天天给你送?”
海神竟然没拒绝,微微颔首:“甚好。”
南姝自此之后,就开始天天给他摘花了。
流光堇颜色众多,她每天一支,颜色还不带重样的,流光堇被养在海神的花瓶里,还会活一段时间,因此,某段时间内,海神的案几上多了一只集各色流光堇于一身的五彩花瓶,姹紫嫣红,格外好看。
某天,南姝趁着聿徽心情好,央他把鱼鱼们放上岛。
聿徽鉴于她这几日没往外跑,怕憋坏了她,也就同意了。
南姝又有人鱼小姑娘们陪玩了。
但那条叫灰鱼的雄性人鱼似乎就此失踪了,南姝问过人鱼姑娘,她们皆是一脸迷茫,表示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条人鱼。
南姝想起灰鱼一条鱼孤零零地坐在石头上晒尾巴的样子,感到有些揪心。
是因为她们来了,他为了躲开她们,才会离开的吗?
可惜,此事暂时无解。
这些日子,南姝的换毛期正式开始了,聿徽说百花露缩短了她换毛的周期,就算她掉了毛,也很快能长出来,南姝这才安心。
她掉毛的现象的确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每次从窝里醒来,都是变得更秃的一天。
秃到一定程度,南姝就不愿意出门了,因为变秃后太丑,她连鸟窝都不想出,聿徽怎么哄都没用。
她就这么在掉毛的痛苦中煎熬了□□天,终于,她身上开始长出新的羽管,细密的赤红色绒毛覆盖住了秃掉的部分,尾部也长出了漂亮的尾羽。
南姝终于从鸟窝里出来,对着镜子照了照后,发现自己脱掉了一身黑色羽毛,长出了赤红色的霸气翎羽,仿佛脱胎换骨。
不仅如此,她不再秃头,黑红色的眼睛被红毛一衬,瞬间变大了,而且浑身再次变得蓬松可爱,她顿时重新拥有了自信!
南姝蹦到聿徽面前,要他摸肚肚,摸头,摸翅膀,摸尾羽……
聿徽一一摸了,夸赞她说:“手感比以前还好。”
南姝于是越发自信!也有脸找人鱼们玩耍了。
人鱼姑娘们见到红色的小鸟,差点没认出来,好一会儿才游过来,好奇地戳了戳她赤红色的羽毛,歪头:“啾啾?”
南姝翅膀叉腰,底气十足:“啾!”
鱼鱼们大可乱摸,再也不用担心她掉毛了!
——但羽管长出后,有一个缺点,就是会让南姝浑身发痒。
她痒得没办法的时候,只能找聿徽给她挠挠。
聿徽不赞同:“姝姝乖,忍一忍,我问过兽神了,不能乱挠。”
南姝脑袋蹭他手心,委屈地嘤嘤嘤:“可是好难受……”
聿徽看得心疼,却坚决不为所动。
“……”南姝一气之下,找了鱼鱼们给她挠痒。
然后第二天,南姝发现鱼鱼们眼眶红红,似乎都哭过。
问了一圈,才知道是被海神骂哭的。
南姝:“!!!”
鱼鱼们做错了什么?要骂也是骂她啊,明明是她死皮赖脸让鱼鱼们给她挠的。
南姝觉得很对不起她们,转头去找海神。
聿徽正在给她整理小衣服,最秃的那段时光,南姝基本上都是靠那些小衣服度过的,里面有鱼鱼们做的小衣服,也有聿徽亲手做的,材料是海底一种丝,弹性很不错,穿在身上十分透气。
南姝换毛时,聿徽谨遵兽神指导,天天给她抹药,因此她的衣服也被染出一股药味,不得不一天一换。然后聿徽似乎品出给她做衣服的乐趣了,竟然开始给她准备化形后穿的小裙子。
南姝颇有些羞耻,但人家海神都没说什么,她要是拒绝,也能太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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