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半响后。
“进去……”几个男人推着宏刚到了廖展飞的面前，双手向后捆绑住，踉跄着跪倒在男人床边。
廖展飞半坐着，狰狞的眼狠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样。
一见这阵势宏刚便傻了，连连磕头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廖总，放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知道我是谁？”
廖展飞阴笑着，他好像还没做过自我介绍呢，他在怕什么？
“你应该知道什么？”
宏刚傻了，怪自己被吓的沉不住气竟说漏了嘴。
“没……没什么啊！”
跑出公寓时因为心慌没看清前方的台阶，直接从上面滚下来了，再醒来时就看见这些人正站在头顶，宏刚本能的认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张青的事情，也知道廖梦甜的死和张青脱离不了关系，害怕杀害廖梦甜的罪名会扣到他头上来，心虚的站起来就想跑还是被他们抓住了。
“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男人一边摇手一边澄清自己的清白。
随手一扔，展言将张青的照片扔在他的腿边。
“这个人你总认识吧，你身上的血和地上那些尸体的血不用我特意去比对一下吧，还是你自己招了比较好，说，照片里的这个女人是谁？”
低头看了看张青狰狞的脸，照片里苍白的脸颊像是厉鬼前来索命，宏刚心虚的把眼一闭脖子一缩吓的就差惊叫了。
“她是你杀的？”
展言笃定的问，光是看他的表情就已经确信了，宏刚张开眼睛摇摇头，既而又点了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了。
张青死时的一幕又在脑海里重现，他像被吓傻一样跌坐在地上，双目呆呆的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
“罗素，这可是你自投罗网的，那就不要怪我了。”
掐住女人脖子强行按在地上，罗素的手朝空中胡乱的抓着，脸色渐白气息也越来越弱，她的指尖划过男人脸颊，被宏刚躲开了。
“宏刚，你要的不过是钱而已，我告诉你那些钱的位置，放了她。”
一听这话男人又心动了，松开罗素女人无力的滑落地面。
“她死了？”张青瞪红眼珠子问。
宏刚鬼笑着摇摇头：“还有一口气，钱呢，在哪儿？”
“你过来，你过来我告诉你。”
呵呵，当他傻呢，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他可不会再犯第二次。
“你个老不死的，又想阴我，看我今天不掐死你。”
他的手终究落到了女人的脖子上，这一次女人没有反抗，却是出其不意的伸手反掐住他，力大无穷的将他拽了过来。
近距离的看到她脸上的褶皱，宏刚吓的肝都颤了，那狰狞的面孔再配上腥红色的眼睛，就和半夜里前来索命的厉鬼一样。
张青用尽所有力气想要带他走，可她终究敌不过这个男人。
“宏刚，记住我这张脸，记住我这双眼睛，就算是死我也会变成厉鬼缠着你的，钱？哈哈哈哈，我有很多，只要你跟我去了阴间，我就全给你，宏刚……”
背后阴风阵阵，男人好像真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再晃，那阴森恐怖的感觉直逼四肢百骸，摇晃的窗户被风吹的一动一动的，发出吱嘎吱嘎声。
惊魂未定的推开她，宏刚失去重心向后跌去，正好跌在已死的同伴身上，他大叫着往旁边退去，连滚带爬的跑出公寓，早就忘了罗素的存在。
再多的钱如果没命享的话，那也是白纸一堆啊。
意识回笼，宏刚怂包一样的连连叩头。
“廖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别杀了我就好，别杀了我就好。”
可这话，要从何说起呢？
宏刚清清嗓子，下意识的将张青的“照片”推到一旁，这才认罪一样的复述起来。
“这个女人名叫张青，是个一心想为儿子报仇阴狠毒辣不惜利用身边所有人的狠角色，她什么都敢做，把人命看的比猪狗还不如。”
“说重点，这女人和罗祁是什么关系？”展言大喝一声，不想听他这么多的废话。
宏刚吓的头又低了低，聂聂道：“罗祁……罗祁是她最好用的棋子，帮她……杀人，廖小姐也是他……他……”
后面的话，宏刚不敢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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