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震脱了拖鞋,滚上床,平躺在齐为川旁边,双手搭在胸前,清了清嗓子,说:“如果一个人说的话会骗人,但当他唱出歌来,心情不能伪装,所以少数民族一到求偶季节都爱玩唱歌。”
“Then?”齐为川一不高兴,就爱用英文装逼。
乔震说:“所以我给你唱歌,行了吧?”
齐为川目光闪过一丝亮,却又傲慢地说:“唱完再说。”
“那我唱啦?”乔震问。
“你唱。”齐为川说。
乔震侧过身去,背过着齐为川唱。
“给我信心,当我未如愿。”
赞美的歌曲?齐为川不由嘴角微微翘起。
“从前没讲,今次要说,多谢你,我有你给的爱因而完全。”
乔震唱得轻,轻得像踩在云上,融化了一般。
可怜齐为川怎么忍耐得了这么强烈的挑逗,他还没唱完,齐为川就扳过乔震,把他的嘴唇堵住了。
乔震含糊不清地问:“唔……这次还算是……唔唔……我主动对不对?”
齐为川笑着停顿这个深深的吻,说:“不算!明天我就写两个大字,挂在床头。”
“什么字?”乔震睁大眼睛问。
“两个正字!”齐为川轻笑,说:“提醒你欠的债。”
两个正字等于……
十次?
“你还真是才华横溢!”乔震无奈地笑。
齐为川手伸进乔震的上衣底下,眼眸含着笑问:“情人之间怎么计较公平?”
第二天,乔震负责的子公司股票开始下跌,而齐为川则投进资金,大举买入,抑制趋势。同时,应对不利的研究报告,许多家有声望的金融机构,均给出积极评级,以及高位的目标价。乔震完全相信,齐为川可以在几天内令市场上某家权威机构,发布一份像裹脚布一样长的详细报告,逐条驳斥香川的质疑。
市场上,当一个人坐拥足够多的资源,大部分机构都愿意和他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这件事情完全平息,已经是一周之后。
虽然乔震早有预期,心态良好,但他绝对不喜欢被狙击,更不喜欢被董事成员连番问责。
这天,乔震站在厨房,把切丁的苹果扔进榨汗机,榨得稀烂,说:“我想找香川的负责人聊几句。”
齐为川坐在餐桌边抽着烟,说:“没有必要。”
“为什么?”乔震问。
齐为川说:“除了香川,未来还有很多想分一杯羮的机构。”
驾船出海,风浪不止。
乔震倒果汁进玻璃杯,自己先尝一口,说:“没完没了,对吧?”
“所以你要学会找乐子。”齐为川说着,伸手要果汁,乔震递给他,问:“什么乐子?”
“与人斗,其乐无穷。”齐为川说完,喝口果汁,挺满意。
乔震清醒,说:“那是常胜将军的口头禅,我可没见过惨败的人说过这话。”
“嗯,风险是有的,最多输了再来。”齐为川稀松平常地说。
乔震点点头,认真地说:“川儿,你说这话的时候,挺性感的。”
齐为川抬起头,问:“你在勾引我吗?”
“差不多。”乔震说。
齐为川微笑,说:“你成功了,正字可以再划掉一笔。”
他站起来,靠近乔震,利索地把他扛在肩上,大步流星,扛进卧室。
……
春天悄悄来临,乔震最爱的杜鹃花又盛开了。他决定喝点酒庆祝一下,当然是在齐为川不在家的时候。但以防万一,喝醉的时候,必须找个合适的地方睡觉。
长浪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齐为川耳目众多。
乔震决定爬上阁楼。他从窗台下的阴影里,拎出一瓶40度长乐烧,外加一瓶柑蔓怡甜酒,他打开窗户,坐在海风吹彻的窗下,中西合璧地受用起来。
恋爱就是没有自由啊!
乔震喝得酣畅时,忍不住把脑袋探出窗户,朝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大吼了一声!
没自由!没自由!啊!啊!啊!
还是喝酒吧,乔震半个身子躺在窗上,仰着头望着被屋檐切割的蓝天,还有那棵杜鹃树。
乔震想问自己,他是不是紧迫了一些?在长大成人的日子里,不断想得到什么。太执拗,太专注,忽略了好多事情,比如快乐一点。
爱钻牛角尖,渴望总是不能满足,狂躁不安。
他太性急了,或者,年轻都衷情于透支生命。
乔震忍不住又咕噜噜灌了一大口酒。
什么时候当上影帝啊?为什么戏一部一部地拍,总是没有结果呢?要是拍到死,都当不上影帝?这种例子在电影史上也很多,对不对?
太可怕了!
乔震抬手一抡,把喝空的酒瓶猛地掷进了大海。
乔震目光无神地趴在窗台。
哦,扔许愿瓶要塞纸条的啊?他忘了塞纸条啊?
没事,还有一个瓶。乔震仰着头,咕噜噜把另一瓶酒也喝完了。
塞纸条?我的纸条?乔震摇摇晃晃地爬下了阁楼,他扶着扶手,一级级楼梯眼花缭乱。
唉,应该在二楼装个电梯的。
乔震平静缓慢地下楼,没有纸张,乔震瞥到茶几上有一本书,哦,齐为川的珍藏版,撕一张空白页来写字,他不会介意的吧?乔震坐在沙发,翻开书。
没有空白页?
挑字少的一页吧?
听说这个书很贵,绝版,齐为川不会生气吧?
书重要还是自己重要呢?要不要试着挑战一下?
酒精让乔震思绪万千。算了,万一是个伤心的结局。
乔震松开手,合上书,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脚,一抬头,啊,这幅书法作品留白好大!把空白的地方撕下一角来,也没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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