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应该是哭着离开的,姚青青虽是闭着眼却也是听见了她那几乎是不可闻的抽泣,甚至是有一滴泪落在了她的被上。
何必。小丫头是真的认错了人,发错了誓吧。她不在意那个誓言,权且当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就好。
晚饭的时候,未见君千鹭身影。
灯下、桌旁的凳上垫了软垫于上,姚青青坐着倒也未有不舒服,她手里拿着那夫纲认真的看着。
等人,有些乏味。此时看这夫纲倒也合衬。
听了几次打更的路过,那轮月也逐渐上了中天,在清凉的夜里依旧清冷着它的光芒。
姚青青终是忍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已是三更过后,她的王爷夫君———怎么还不回来?
困倦朦胧的心中小小的生了些怨气出来,她还未吃晚饭呢,三更都过了、他怎么还不回来。有那么一瞬,心中有些酸涩,眼角有些湿意也不经意滑下,浸在了红色的衣袖上。
有些过分。不回来,至少该告诉她、不让她苦苦的等着啊。
姚青青微醒之时,只觉自己处于一个温暖的怀中,这是一个让她想靠就靠的胸膛。而鼻间传入的是一种非常好闻、非常浓郁的酒香。朦胧中的她微微动了动,便又继续落入那混沌中去了。
“昨晚为何哭?”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在她头顶冷冷的响了起来。
“嗯。”未觉出不对的姚青青呓语般的应了声。
日上三竿,姚青青再次动了动身子,觉得环着自己的人确实让她觉得很舒服、很安然,于是又将头往他的身上蹭了几蹭想要靠的更近,鼻间那酒香却是更为浓厚。而那环住自己的手却是用了力的将自己按着,迫使她再乱动不得。
忽然,她猛的睁开了眼,未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再未有丝毫困顿倦意,她木讷的抬起了头。
睡里亦是冷着一张脸的人,那张脸、她很熟悉。冷峻,冷冽而俊朗。这是绝世的传说,无意中让人心生爱慕的男人。
虽是见着君千鹭似是依旧在睡梦中,姚青青却是依然不敢乱动,只得保持着看着他脸的姿势闭上了眼装睡。
“王妃昨晚在等本王?”
君千鹭的话里依旧带了浓浓的睡意。他只是习惯浅眠而已,她那不安分的蹭动,仅是一下便能使他醒了过来。
姚青青一愣,却是惊讶于君千鹭未睡着。
“嗯。”姚青青没有任何掩饰的回答着
“看来夫纲背的不错。”君千鹭说到:“再睡会。”
君千鹭话落,姚青青便恭敬的说到:“妾身饿了,王爷高抬贵手可好?”
“睡觉。”君千鹭说到。
姚青青睁开了眼看着那闭着眼似是睡意浓浓的男人,她有些幽怨。她是当真很饿了。
微微动了动手,没有昨日那般疼痛,看来小丫头按揉的手法不错,以此推测、她的医术很高明。
“您自己睡,也能睡。”姚青青恭敬着,虽是幽怨却不敢在话语表现出来。
“别说话。”君千鹭低头在姚青青的耳上轻咬了一下。
他比较喜欢,睡觉时温香软玉在怀。很暖和,很舒服。
一阵怪异的酥麻从耳上传来,想起某夜———姚青青满脸通红,不敢再有半句言语生出。
他———是什么霸道的想法?自己睡觉,偏偏要人陪着。
明明自己也能睡!曾经他自己一人住在这院中,难道不睡觉么?姚青青着实不满,腹中偏偏又饿的很!
额?那异常浓郁的酒香似乎是……
那醉于酒香中算得难熬、又算不得难熬的时候终是过去,却是到了午饭时君千鹭才有了起床的打算。
看着眼前衣裳已整齐的男人背影,姚青青别过了头去,她不想看他。只因,她已饿的忘记了自己到底有没有饿过了。
她生气,从不会是因大事。她只觉得,若因大事而生气、同样的便是须得生很大的气,容易扰乱理智。所以她只会选择在小事上任自己的脾气流露。
“若本王没记错,王妃今日该将夫纲抄两遍。”君千鹭坐到了桌前悠悠的往姚青青的碗里夹了些菜上,并未去看那执拗的站在床畔的女子。
“嗯。”姚青青应着。
“过来。”君千鹭放下了筷子。
姚青青起了身十分听话的往君千鹭身旁走去,其实生气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他是堂堂王爷,顾不顾及她、都随他的一念之间。
就像是他罚她板子一般,不过是很平常的事。
“王妃生气了?”君千鹭没有一丝感情的问到。
“岂敢。”姚青青恭顺的答着。
“会生气,也好。”君千鹭忽然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随后的话亦是同样的让人不知所谓:“本王也未吃饭,只是酒喝的多了、有些犯困。”
姚青青未言语,只是认真的去思考着君千鹭话里的意思,奈何或许是他的话语太过于高深、又或许是他的话语本就未有其他深意,她、当真想不出他是何意。
“吃了饭去抄夫纲吧。”君千鹭说到。
“王爷,横王府的人求见。”门口处此时传来了一个仆役的声音。
君千鹭起身往门外走去,留了不知所以的姚青青一人在屋中。
书房,君千鹭坐在书桌边,神色间依旧有些困意。他冷冷的看着那个站在前面的横王仆役:“什么事?”
“横……横王让奴才给王爷送封信来。”仆役战战兢兢的说到,随后又悄悄地擦了擦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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