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进了戒毒所,是赵家峰送进去的,所以王霸天见了他就要打他,可是赵家峰痛心疾首地说:哥们,我是为她好,再不进那里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李美玲什么也没说,见王霸天回来她就走了。
王霸天扯着脖子喊:芳芳呢?翠翠呢?
小兄弟们喊:在屋里睡呢。
王霸天撇下赵家峰就往屋里去。
香香在戒毒所里时而犯瘾,嘴里时常喃喃着:给我一丸。这时大夫就会给她扎一针,一会就睡了。王霸天来看她时,她还在沉睡。
管教的是个女的,问他道:她是你什么人?
王霸天说:是我老婆。
“你老婆吸毒你不知道吗?”
“知道,以为吸吸就不吸了。”
“知道她在哪吸的吗?”
王霸天摇头。
管教的说:禁毒支队的人来过,问起这个事,我们还回答不上来。
王霸天说:我回去查查。
招弟快餐厅对面新开了个招弟家常菜馆,厨师是个南方人,老板就是徐招弟,开业当天,门前就挤满了车。
王霸天事前接到了徐招弟的请柬,他想了想,把请柬给撕了。
再一瞅自己的店里,一人也没有,小兄弟们大眼瞪小眼,有的说:咱们还干老本行吧?
王霸天好像忘了他们的老本行,疑惑地问:什么老本行?
小兄弟不好意思地说:就是要饭,或者去捡垃圾,别的我们也不会啊!
王霸天皱眉道:你们还会截道,拦路抢截,是吧?
小兄弟不敢说话了。
王霸天好像感觉到了点什么,往屋里跑,果然,芳芳和翠翠又不见了。他咆哮着:他俩呢?
小兄弟过来,激动地说:你看着她们干啥?再说你也看不住啊!
“为啥看不住?你们知道她们出去干啥吗?出去陪人家喝酒,喝着喝着就得陪人家睡。”
“这是人家的事,你管得着吗?再说在你这都快饿死了,人家有那本事挣钱,不都说吗?笑贫不笑娼。”
“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们都听谁说的?”王霸天抄起一根木棍,向着这个瞎说的小兄弟的腿上就是一棍,打得他哇哇乱叫。
招弟家常菜的生意真是好,顾客前一个走,后一个就来,排队进店,供不应求。南方人看着这些吃饱喝足的人,对站在一边的徐招弟说:你瞅啥呢?你瞅瞅咱这生意,招弟这名字起的真好,招财进宝啊!
徐招弟没有理会他,眼睛望着窗外,看着街对面王霸天愁闷地坐在店门前。南方人也过来瞅,指手划脚道:活该他这样,还忌妒咱们,开业那天请他来还不来。
徐招弟踢了他一脚,尖叫道:厨房做菜去。
南方人灰溜溜地走了。
徐招弟默默地念叨着:霸天,我看你肩膀有多硬?等你扛不住那天就得求我。
强子和兄弟们在春香阁喝酒,强子喝高兴了,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李美玲,嘻笑地说:瞅你孤零的,心里真不好受,要不你跟我吧。
李美玲白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强子皱眉道:你想说啥?
他站了起来,非常关心地走到李美玲身边,手搭在她肩上,被她轻轻拂下。
李美玲忧伤地说:王霸天遇难了。
强子酒好像一下醒了大半,叫道:什么,遇难了,他咋没跟我说?
李美玲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你是谁呢?
强子二话不说,趁着酒意就走出去。
兄弟们跟在他身后,一队人浩浩荡荡杀向招弟快餐厅,李美玲怕出个闪失,也跟在后面。
王霸天此时正坐在店门前独自一人喝酒,看上去特别颓丧。几个人围在他身旁劝他说:改改行吧,这年头餐饮业竞争太激烈了。
王霸天只是喝酒,啥话也不说。
旁边的车里坐着一个人,他注视他很久,可一直没下车。他联想起他和他交往始末,这个小子真有种,他这有金山银山他都不要,要是别人,早都挤破了头来做他儿子。不知为什么,自从他做了那个梦,这个儿子就离不开他的记忆,如今,他身患重症,可是俩亲儿子却一个都不行。
强子带着人闯了过来,强势地把围观的人都撵走,将王霸天手里的酒瓶子扯下来,抬头看了眼招弟快餐厅的牌匾,大叫道:给我找梯子去。
王霸天瞪着血红色的双眼,迟钝地看着强子,好像不认识了似的。
梯子来了,兄弟们想上去,可强子推了兄弟一把,骂道:这牌匾是谁都能摘的吗?说着登了上去。
王霸天举着酒瓶子,对着自己的脑袋,大叫道:强子,你要是敢动我的牌匾,我就砸死自己。
强子虽然喝了不少,可王霸天的性格他清楚,忙从梯子上下来,抱住王霸天,痛哭道:兄弟,你受难了,我心里难过啊!
车上人看到这里,却悄无声息地叫司机将车开走了。
夜总会里人声嘈杂,芳芳和翠翠卖力地陪酒,她们好享受这里的温柔浪漫。
与此同时,在二楼走廊尽头挂着总经理门牌的屋里坐着一位忧伤的女老板,她叫夏小敏。
三十岁了,却依旧独身,办事干练,头脑机敏,一直想继承父业,成就一番大事业。父亲跟她说过,家业应由儿子来接管,可是两个儿子都不成器,董事会研究过这事,如果实在无人,就由副总裁来做董事长这把椅子。
父亲在她心里是全能的男人,这份基业是他奋斗大半生得来的,可是眼看就要转手,因为他得了重病,快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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