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鹿然叩响顾宅大门，阿姨很快就给她开了，看到她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轻轻，你怎么浑身都湿了？”
鹿然面色苍白，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淋了点雨。”
阿姨拿了条毛巾递给她，跟着她进门，顺手把门关上，把大雨都隔绝到了门外。
她进门的时候，顾深寒抬头看了一眼，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诧异。
小姑娘浑身上下还在滴水，头发彻底湿透，还有几绺湿答答的贴在脸上。
衣服更是彻底湿透，身上的裙子沾了水之后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纤细修长，又……凹凸有致。
最让人不得不注意的，是苍白的脸色。
鹿然一直是有活力的，眼神懵懵懂懂像只小鹿，格外清亮，今日却像是蔫了一样，比昨天喝醉酒的时候还不如。
顾深寒看着地上那一摊水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鹿然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才看到自己裙子上滴下的水已经在昂贵的实木地板上晕开来。
她赶紧抽了两张纸巾把那团水渍吸掉。
就这么蹲下又起来，地板上却流了更多的水渍。
鹿然有点呆呆的看着，脑子晕晕乎乎的，比昨天喝醉了酒更难受。
她今天一天都有点不舒服，这么一蹲一起，更是晕的差点站不住，而且浑身上下还泛冷意，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小跑进厨房把自己的裙子简单拧干，又拿了一块抹布把客厅的地板擦干净。
“不好意思，我没带伞。”她朝坐在沙发上的人解释道。
“这个地板我已经擦干了，应该不会坏的吧。”
顾深寒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来忙去，直到最后她问了几句，他才知道，她是怕自己身上的水弄坏了地板。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
“你……”他刚想说话。
鹿然摇摇晃晃难受的不行：“我进门的时候刚好十点之前，现在能不能去洗个澡？”
顾深寒被噎住，只能嗯了一声，看着她一脸疲惫，面色苍白的上了楼。
阿姨刚熬好姜汤，就看到鹿然的背影，叹了口气：“鹿小姐没带伞怎么不等一等呢，打车或者给我们打电话都行啊。”
顾深寒蓦然一顿，难得有了些心虚。
等了好一会儿，放在餐桌上的那碗姜汤都已经凉透了，也没见鹿然下楼，阿姨觉得有点不对劲。
“别是鹿小姐睡着了吧？”
阿姨端着重新温过的姜汤又上了楼。
顾深寒看着电脑里的数据，却半个字都没能看得进去，只觉得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人心烦。
“鹿小姐？鹿小姐，先出来喝了姜汤再睡吧？”
阿姨敲了足足五分钟的门，整个顾宅的人都仰起头看着楼上的情况。
顾深寒垂了垂眼眸，“怎么回事？”
阿姨以为他被吵到不耐烦了，赶紧解释：“抱歉先生，鹿小姐没应门，她……”
话刚说完，房间门却开了，只是不是鹿然自己打开的，而是阿姨顺手就开了。
看来门没上锁。
“既然门开了就赶紧送进去。”顾深寒语气中似是不爽。
阿姨以为他是被吵到了，赶紧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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