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更衣洗漱。
祁子澜和谭潇月分头进行。
一晚上守在外头的罗书兴专程去寻了大夫, 一大早就让大夫在小屋里候着。
祁子澜身为一个王爷,晚上被人药晕过去。他自己可以不在意身子,罗书兴不可以。
他跟着祁子澜好几年, 知道祁子澜在意谭潇月,却没想到会在意到这种地步。
罗书兴手上拿着剑,冷着脸看大夫为祁子澜诊断。
“没事,王爷身子是半点事情都没有。”大夫乐呵笑着和祁子澜说,“昨晚上睡得挺好啊,比往日身子听出来都好。”
祁子澜但笑不语。
罗书兴送走了大夫, 重新站在了祁子澜身边。
祁子澜将旁边备着的茶水端起来, 喝了一口,随后才慢悠悠讲着:“她不会害我的。”
罗书兴对此只回了一句:“主子,您有病, 说话我不能信。”
祁子澜听了也不觉得这话逾越,反而轻笑起来:“我知道。可这是心里头的病, 寻常药物半点治不了。唯一的药到我身边了, 你不能总怕药伤人。”
他话多,他宠谭潇月。这些确实都是些心里头的病,药石无医。
罗书兴沉默守在边上。
“我也想过, 万一她就是将锦衣卫的一切放在最上头, 这可怎么办?”祁子澜笑了一下, “要是我没能将她再次拐到王府里来, 该怎么办?要是她不会喜欢上我, 怎么办?”
他将茶水放下:“可后来想通了。人哪里那么多怎么办?事都是人做出来的。她将锦衣卫的一切放在最上头,我就拿下锦衣卫。她注定要嫁人, 那就让她再次嫁给我。她喜欢不上我……”
停顿片刻, 祁子澜继续说:“那我就再加把劲。左右别人更比不上我。”
罗书兴半响问了一句祁子澜:“主子喜欢娘娘么?”
祁子澜站起了身子:“是喜欢, 但又有别于男女之间的喜欢。真正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滋味?”
罗书兴哪里知道,他一样光杆一个。
祁子澜轻笑:“我只知道,我这一回绝不能输。该我的,只要我想,那注定都是我的。”
他输过一次,这回既有幸能重来,绝不能输。
另一间屋子里,谭潇月好一会儿脑子都晃的是祁子澜半穿衣服的模样。
她摸不着头脑,有点困惑。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怎么就对王爷的身子就那么感兴趣起来?
若说这是喜欢,那她喜欢的东西可多了去。
就连昨晚上夜间跑马,她都是喜欢的。
这两者喜欢的程度不相上下。
谭潇月等着人将吃食给端了上来,手撑着脸问了一声灵云:“王爷呢?”
灵云回话:“王爷这会儿正和下属在说事情。”
谭潇月微微点头,大概明白就是那位罗书兴。
雀生在旁边偷偷瞄谭潇月。
谭潇月单手撑脸,微微歪头:“你总看我做什么?”
雀生被抓了个正着,脸微红:“我,没什么!娘娘好看!”
灵云见雀生如此,在旁边提醒谭潇月:“早上王爷的衣服被扯得有点厉害。”
谭潇月恍然:“啊,直接一分二了。起床时候衣角被我压着而已。雀生是想到哪里去了?”
雀生脸更加红:“我,我……”
谭潇月被逗笑:“我还要熬到十八呢。在这之前,你可别多想了,想多了都没意思。”
雀生小声:“那王爷都二十了。”
“才二十。”谭潇月松开了撑着头的手,端坐取了筷子,“还是个孩子。”
在场在她心里头,现下可全是没成年。
王爷还没来,谭潇月拿了筷子也没吃,就在那儿无所事事敲碗。
敲碗是个极为不文雅的事,放在谭家吃饭,在众人面前时,她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叮——叮叮——”
可今天有点不一样。
谭潇月说不好是因为昨晚上出去了一趟导致的不一样,还是今天早上那一幕导致的不一样。
反正就想要敲碗。
“娘娘要是饿了,就先吃吧。”雀生在边上劝说。
谭潇月也没成婚那天“好饿好饿”的情况。她又搁下了筷子,重新对着这餐桌想起事来,说起来今个还要写报告,关于那红玉膏的事情,她们怎么发现,怎么做,都要整合了汇报上去。
她在脑中打了个框架,就听见了走路声。
祁子澜走进屋内时,就见谭潇月坐在那儿,面前明明布好了一切吃食,却是半口没动。
明明成婚时一饿就会连整盒的糕点都吃完。
他朝着谭潇月笑了一下,坐到位置上:“下回不用先等我。”
谭潇月拿起了筷子:“嗯。”半点不带犹豫的。
祁子澜笑意加深。
两人一起用过了饭,用完后擦拭了嘴,顺带还洗了个手。
“殿下,娘娘。小的有事要说。”朱管事站在门口,这时才终于出声。
两人同时看向朱管事。
朱管事朝着两人拱手:“禀报殿下、娘娘。今日京城外头乱得很,听说是郊外有一户人家出了事。在家中地窖里搜出来好些个被困女子。一个个都被囚禁了好些时日,由于家里头基本上没有人寻,到现在才被发现。”
谭潇月微微惊叹:“大早上就出了这么大事情啊。怎么会被囚禁了?是因为被人看上了容貌么?”
装得像模像样。
朱管事继续通禀:“具体是不清楚,不过那宅子是林员外的宅子,平日里都是他家那位小妾霍氏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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