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完了。”
林宽愣住在那,半响才低头望了望手中茶杯,回味齿唇间的甘甜,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的声音高亢了几分,“我喝的就是仙露琼浆!??”
得到的是陈卿生十分确定的点头,前者此时感觉到体内一股精纯力量落肚,让林宽立即打坐运转三阴还阳心法消化。
好一会,林宽缓缓站起,感悟着体内的修为精进了一步。
他拱手道:“感谢陈师兄。”
陈卿生坐在不远处的梨园的枯木上,脸放在左脚膝盖上,全无修仙者的风范。他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缓了会的林宽走了过来,欲言又止,有些尴尬和难为情,陈卿生像是看破他的内心,淡淡道:“仙露琼浆没了,实在是对不住顾师叔了。”
闻言,林宽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便能交差了。如今他是周正那边的人,可陈卿生几次的恩惠收获了林宽的感激和感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林宽抬手就欲告辞,陈卿生忽的道:“再喝一杯茶吧。”
话语间,他拿出了一大玉瓶倒出了一茶杯琼浆递给了林宽。林宽的脸皮抽搐,大哥这真的好吗?前脚刚说完没了,然后就当着我面掏出了仙露琼浆。
小琼峰上。
林宽走过白砌石路,左右两边是百花异草,也是一方美景,只是此时的林宽并没有心情欣赏这等美景。
他走过大门,经过庭院,最后来到一外挂玄黄门幅的屋前,低头恭谨道:“顾真人,弟子从陈卿生处打探回来了。陈卿生所言仙露琼浆已经用完了。”
说这话时,林宽的神情奇异,他竭力的控制着语气不变化。
良久,屋内传来顾真人淡淡的话,“嗯,你先回去吧。”
林宽连忙道:“是,真人。”然后退下离去。
此地又重归于平静,稍后周正的声音响起,“师傅,陈卿生分明是在撒谎。”
他的语气平和,只是眼神中的不甘骤然浮现。
道台上的顾元子牟然睁眼,“为师当然知道,陈卿生真是好大的胆子!”
周正却是愣了,这是什么意思?师傅是说欺瞒他这件事吗?
还未等他回味过来,顾元子冷声解释道:“林宽身上有残余的仙露琼浆气息!”
周正愣住了,然后他的眼神彻底地阴冷了下来。
这是在挑衅吗?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他们预想过陈卿生会回绝,却是没料想到他竟然还要杀人诛心。
林宽赤裸裸的成为了他炫耀的工具,还有林宽居然隐瞒不报,这让周正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愤恨。
“师傅为何不揭穿林宽?”
顾元子冷哼一声道:“揭穿了又能如何,只是徒增笑话。”
周正略微不甘心道:“难道就这样被他羞辱了?”
顾元子眯了眯眼睛,“战争要来了,届时混乱不堪,若有人突然死去也并不奇怪。”
底下的周正嘴角弯起了弧度,望着顾元子心中却是一片冰寒。这个师傅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果狠。
从仙迹一事上看,周正能感觉到顾元子明显不只是说说。
......
接下来几天内,宗内的气氛逐渐变的越发紧张起来,长老们纷纷站了出来带领弟子分别位于宝峰、大红峰以及荒山中。
似乎预料金丹境修为以上的长老汇聚在宝峰之中,似乎要聚集在一起,免得被各个击破。
预料中御兽宗和灵虚宗的金丹以上的修士也会集中攻打宝峰,毕竟纵然底层弟子打杀再多也无用,真正决定胜负的依旧是大修士。
于是乎,陈卿生便留在了荒山中。因他的地位超然,被留守在荒山中众多弟子拥戴。
陈卿生对此感到苦不堪言,于是乎庭院都很少外出,散发着湿木嗅臭气味。
忽的,木板走廊上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直到尽头走廊尽头在陈卿生的房门前停了下来,下一刻老旧的木门咯吱惨叫一声被推开了,李怀义提着一瓶酒走了进来。
对躺在木床上的陈卿生笑了笑,扬起手中的酒。
“卿生哥,咱两喝一个。”
陈卿生显得有些诧异,仔细望去李怀义眉中藏着忧虑,其中担忧不言而喻。
“好啊。”
房间很是狭小,两人也没换地方,索性以床当桌子,酒杯、酒坛子放在中间。
“干杯”
一杯烈酒下肚,火辣的灼烧从喉咙传来,陈卿生吐了吐舌头,这酒度数怕是有50°。
几杯酒下肚,李怀义说道起来,“卿生哥,说起来我小时候最佩服的人那就是你。”
这我倒是知道,陈卿生心中想着。
“村中的王二狗可不是好家伙,到处说卿生哥文绉绉的,势必是个没能耐的人。可那时我便知卿生哥是有能耐的人。那不一人独自在寒冬也敢上老黑山打猎。
村中数十年的老猎人纷纷诧异,认为你回不来了。我不信,便与他们争吵,面红耳赤,可那时我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又岂能说的赢他们,被他们气的一人躲在山脚的废弃木屋内。
每天都要过去呆半个时辰,从露出缝隙的窗户打量是不是你回来了。废弃木屋没有火,实在是太过阴寒,要不我琢磨我还能再呆几分。”
说道这李怀义傻笑起来。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卿生哥你真的回来了。浑身是血,可把大家吓坏了,近了才发现你拉着一简易木筏,上面放着一只野猪,身上的血大部分也是野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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