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这报应很快就要来了!”可伶讥笑道,“我听说老爷因为殷桃的事气得内息遭创,昨夜已经闭关了!”
殷烈自离开殷桃住处后就卧榻不起,因为内息受创口吐鲜血,林屏枝连夜把李老喊来医治未果,这才连夜闭关修养。
想来这病是活生生被林氏母女给气出来的,终归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谁,如若没有殷烈的纵容与无情,玲珑与玉霜儿着这些年就不会受尽凌辱,甚者过着这等凄凉日子。
闻声,玲珑心无波澜,那男人的生死从前就与自己无关,今朝他是生是死又如何,终究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伶儿,我得去给相公子送饭了,”玲珑只声提醒,还未等可伶回应便提着食盒离开厨房。
此刻已是晌午,玲珑竟然担心相景殊会饿,这便匆忙的加快了脚步。
只是刚出奴庭便与迎面而来的殷桃相撞一起,殷桃揉了揉撞疼的额头,怒然对着玲珑一番训责。
“贱婢,你没长眼睛啊?”殷桃瓷白的脸上还有些若隐若现的瘀痕,加上这些日子因为与殷秉霖的事情闹个不休精力耗尽,脸色看来并不是很好看。
玲珑只是浅浅淡淡的忘了她一眼,继而便越过她要离开。有殷桃的地方一向是非多,她不想在跟她争些什么,况且相景殊还在等着她送饭,她压根就没心思陪她胡闹。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殷桃拦截住她的去路,媚眼之中尽是对玲珑的怨妒之意。
玲珑清冷的看着她,浑身散发的冰寒之意犹似深陷冰川之中令人胆寒,光是她的几缕眼神殷桃就发自内心的畏惧,就连与她四目相对都觉得阵阵寒意弥漫全身。
“大小姐还有事吗?”她清冽的声音响起,如山涧般的清泉一般优美动听,只是在殷桃听来却如此的悚然,既然差点忘记了自己此番来此的目的。
“你是不是要去给相公子送饭?”殷桃突然开口,神情有些微微难掩的心虚。
玲珑打量的目光最后落至她脸上,看得殷桃尤为的不自然。倒是稀奇,她这辈子还有幸能看到殷桃这般神态。
“怎么?”玲珑淡然开口,声音尤为清冽。
“今天这饭我去送,你娘不是病了,我许你去照顾她。”殷桃二话不说的抢过玲珑手上的食盒,脸上挂着难以平缓的高傲之气。
玲珑只是冷静的打量着她的脸,看得殷桃心中只发毛,红唇紧紧咬住。
“大小姐这般殷勤,怕是不仅仅只是去送饭如此简单吧?”玲珑樱唇勾起,嗜血的冷意在唇瓣上扬开。谁都知道殷桃刚与大公子撇清了关系,这会她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另谋出路,难道就不怕落得一个水性杨花之名。
不过林氏母女这般性情,怕是也不会去在乎这点闲言蜚语,否则也不会在如此关头就想攀上相景殊。
“要你管,我安什么心也不是你一个贱婢能关心得了的!”殷桃咬着下唇,眸子之中闪烁着恶意的火焰,让那张布满伤痕的脸看似诡异至极。
玲珑并非想管,的确也是管不了,殷家人想要做什么事她也的的确确没有兴趣,只是不要侵犯到她的利益上,她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那就劳烦大小姐代玲珑走一趟了!”玲珑眉宇之中闪烁着淡然的火花,转而迈步转身。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根本就没心思继续与她在这拌舌根子。
至于殷桃,一切都随她吧!
似乎殷桃也迫不及待,直接就越过她趾高气扬的离开。
玲珑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在眼前消失,打算回厨房弄点清淡的米粥送去小木屋,却在回神的那一刻撞入到殷秉霖那双温柔的瞳孔里。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走来一个殷桃,又来一个殷秉霖,究竟这两人想要干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殷秉霖精神爽朗,似乎没有因为近来的事而受到困惑。许是知道玲珑一向对她趋之若鹜,这一次他很好的与她保持开了距离。
“大公子有事吗?”玲珑冷漠回应,她并非真的已经对面前之人死心,而是近来太多的事让她已经没有心思在感情上纠结,何况都已经决定要斩断情丝,那就干脆断个干净些。
似乎殷秉霖被她这般拒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给伤透了心,原本那幽深还带着期许的眼眸里顿然之间布满了绝望之色,甚至寒心到不敢靠近她,依然保持着两尺之外的距离。
“玲珑,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好似那受伤的小动物一般渴求她的怜悯,玲珑恍惚之中想起五年前在树林里救过的那个少年,他被小白攻击时那般委屈模样,至今仍然让她忘不了。可惜那玉佩早已不知所踪,即便当即在遇,谁又能认得谁是谁。
不过殷秉霖的眸子不似那少年那般澄亮,他浑身散发的威凛之风,那高贵的王者气质,就好似轩雅居的那位俊朗男人,一样霸气风范。
那眸子就好似无尽的黑暗一般让人一望便能被吞噬。
偏偏眼前之人是殷秉霖,那个她当今最不想见之人。
“何苦呢,玲珑不值得大公子如此,放手吧!”绝情的话语从那红艳的樱唇中吐出,如这冰寒之日的凉风一般刺骨。
落雪继而纷纷而落,飘至玲珑那一头柔软的青丝上,染上层白霜,一身素色白衫随风飘扬,孤冷得就如那落入那凡间的仙女一般飘渺迷幻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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