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面不改色的与她相对,冷笑着收拾好药箱,继而款款走来。
“相公子记得多休息,玲珑回去为公子煎药。”说罢,玲珑迈步就要离开。
“等等——”相景殊喝住了她,大手紧紧拽住玲珑柔细的胳膊上,黑眸中寒霜褪去,满是温柔的在她耳鬓上悄悄细语,“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今夜留下来陪我!”
殷桃虽说听不清两人在嘀咕着些什么,可看到相景殊这般与玲珑亲近,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虽对玲珑恨得咬牙切齿,可在相景殊面前仍然不得不维持一副温婉小姐模样。
玲珑含羞一笑,只身从殷桃身边擦肩而过,阴冷与冰寒的目光交汇一起又迅速抽离,待那抹身影悄然离去之后,殷桃脸色又恢复一贯的温柔。
“不知大小姐有何事?”相景殊淡然的目光追随着玲珑的方向离去,那飘渺而冷漠的声音悠然落至耳旁,若非这四周只有他们二人,恐怕都不会觉得是在和她说话。
“相公子似乎不是很喜欢我,殷桃也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公子如此不待见,如若殷桃真的惹公子讨厌,那———殷桃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公子眼前了!”殷桃用着委屈的口吻道,那莹亮的眸子里难得的布满了泪珠,似乎下一秒相景殊在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出来,那泪珠就会落下来一般。
相景殊只觉得心里一阵厌恶,即便自己在怎么不待见殷桃,这里好歹还是帘耘山庄,这位还是庄内大小姐,不论如何还是要给他些面子。
“大小姐可能误会了,在下并无这个意思,”相景殊涔薄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目光重新拾起落在外面纷飞而落的梅花树上,神情不见任何焦点。
殷桃只觉得心里着实受屈,咬了咬牙的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那粉拳紧紧握着,就连指甲不知何时嵌入皮肉之中都未察觉。不论使上什么手段,总有一天她都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心,即便她得不到,玲珑这辈子也别想得到。
“既然如此,那还请殿下收下这个平安符吧,”殷桃露出笑颜将一个红色锦囊递给他,眸中闪烁着期冀的光色,“桃儿听说殿下过些日子要上危凌峰取蛟冥草,这便亲自上了静思俺为殿下求得平安符,希望能保殿下平安归来。”
闻声,相景殊脸色沉冷如霜,那抹神色如冰峰一般落在殷桃那张精致的脸上,涔薄的唇微张。
“大小姐何时知道我的身份?”相景殊冷淡的看着她,似乎对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很是惊讶,毕竟他所有的行动都是保密的。更何况他早就警告过殷家父子切莫暴露他的身份,如今殷桃知道这事,恐怕是与殷秉霖脱不了干系。
“太子殿下参加过桃儿的婚宴,桃儿不小心听到家父与夫君的谈话,这才———”殷桃怯生生道,一幅知书达理的模样看似很合人心,只不过在相景殊看来,不过就是惺惺作态罢了。
“那殷庄主应该说过,关于我的身份不可多言半句?”相景殊并未接过那平安符,依然冰冰冷冷的看着她,似乎要将面前之人霜冻起来似的。
“殿下放心,桃儿并非多嘴之人,一定不会泄漏殿下的身份!”殷桃跪倒在地,神情无比坚定。
“大小姐起来吧,大小姐的心理我领了,至于这平安符大小姐还是赠予秉公子吧,毕竟采取蛟冥草之日,秉公子亦会一同前往。”相景殊冷漠转身,继而迈开大步走进那扇门。殷桃僵硬着双手看着他冷漠离开,怒然的将那平安符扔在地上。
———相景殊,今日你如此侮辱我,他日我定要千倍万倍的将这痛苦全部还予你。
殷桃在心中恶狠狠道,抬起玉足将那平安符狠狠的碾着,似乎这样才能够解气一般。
身后,一阵阵拍掌声尤其响亮。殷桃怒然的转身,却映入到殷秉霖那张讽刺的俊脸上。
“好一个殷家大小姐,放任着自己夫君不管不顾,却倒好的跑来对其他男人奉承献媚。到底还把不把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殷秉霖讥笑道,难听的话从那张涔薄的唇悠悠吐出,俊朗的脸上尽是愤怒的火花。
近来庄内都在疯传大小姐三番两头的往轩雅居跑,与玲珑争风吃醋只为得到轩雅居那位贵客的青睐!大少爷殷秉霖备受冷落独守空房,愤懑之气难消日夜借酒消愁。现如今殷秉霖已然成为了庄里人饭后闲聊的话柄,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这让他如何不气,如何能噎得下这一口气。
闻声,殷桃的脸色尤为难看,看到殷秉霖这般生气模样,心里一阵着急的去拉住他的手。
“秉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我解释——”
殷秉霖冷笑一声,大掌一甩狠狠将她的手拍开,那双猩红的眸子怒意浓烈,好似下一刻就会喷出火来将她消之燃尽。
“解释什么?难道你想告诉我说,你每日跑来这里送汤羹是有人拿剑架在你脖子上威胁你去做的?还是说你是因为想要攀上王权飞上枝头变凤凰,富贵荣华一生享之不尽?”句句难听的话从殷秉霖口中吐出,就好似一双手不停的在抽打着自己的脸一般,殷桃只觉得羞愧难当,气恼之下一巴掌狠狠抽向殷秉霖的脸上。
“殷秉霖,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殷桃只觉得掌心一阵阵麻疼,可想而知刚才那一巴掌用了她多少的力气。本来一开始还对他心怀愧疚,可现在他这般冷漠无情的模样,让她的心渐渐变得强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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